孔君的书再次面世。主角还是千篇一律的小流氓,我读过一遍,没留下印象,只记得主角说过的一句话:“在我的眼里,世界上的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能上床的,一种是不能上床的。”给人感觉挺牛逼的。
百无聊赖中,我称了一下体重,郁闷的发现比结婚前胖了十斤。我制定出详细的健身计划,睡前俯卧撑30、仰卧起坐50、哑铃随状态而定。第一天我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超额完成任务。第二天迫于生活、工作、娱乐各方面的压力,计划不得已延后,就是先欠着第三天补上。第三天计划不幸再度延后。n久后的一天,我醒悟到欠下的量已非人力可以达成。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有欠有还。既然还不起,我只能含泪、被迫、忍痛放弃该计划,以谋求精神层面的满足。
放弃健身计划使我的忧虑感与日俱增,事业尚未成功,体型已先行一步向成功人士发展,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更令人揪心的是,我是一名游手好闲的自由职业者,而我老婆偏偏是高薪阶层,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被人误会成小白脸。这种有损我堂堂六尺中华热血男儿的形象的事我不允许它继续发生。
在烟雾中思考,在醉酒中成长,在温柔乡里连字成句。某年某月某日,顶着零下10度的严寒和纷飞的大雪我毅然决然地决定改变生活方式。首先要找个工作,作家将退居为我的第二职业。虽然成绩册惨不忍睹,好歹咱也是大学本科毕业。门门红灯照亮了我前进的路,我捧着本科文凭,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大学时代。
陈小希拍我的背,说,想上学时候的事呢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
陈小希说,看你一脸悲愤壮烈的表情就知道。其实我觉得你念大学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我说,哦?愿闻其详。
陈小希说,至少认识了我啊,呵呵。
我惊愕,两行清泪潸然划下。正是婚姻牢笼接替教育牢笼,继续束缚着我年轻的内心世界,使我久久不得安宁。
陈小希问,你怎么哭了?
我答,困了。
早上我跟媳妇同时起床,整装待发,被埋没已久的男人特有的事业心蠢蠢欲动。陈小希的一句话打消了我应聘的念头。她说,下礼拜春节了,都忙着开年会呢,谁有空招人啊。我脱下衣服,钻进被窝继续呼呼大睡并且睡的心安理得。
年三十怎么过?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产生分歧,陈小希要回她们家过,我坚信陪爸妈忍着恶心看春晚要比听老丈母娘扯淡舒服些,坚持回家过。最终我们俩闹得不欢而散,各自回各家过年。
年三十,我们一家人坐在电视间前沉默不语,我打小叛逆,跟父母一向没有共同话题。如果说电视机里上演的是一出闹剧,电视机前上演的就是一部默片。我麻木的置身于两部剧之中,顶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昏昏欲睡。我有点怀念陈小希,她在的话多少能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我眼皮将合未合的瞬间,手机响了。陈小希发来短信,你们那过得怎么样?我想你了。下次咱们别这样了。
春晚还是比丈母娘更容易忍受,陈小希的短信告诉我这样一个不争的事实。
厂假期间,我窝在父母家里混吃等死,顺便继续养膘。经常有一些七大爷八大叔之类的老爷们携家眷来拜年。我偶尔跟他们抽抽烟、扯扯淡。送走一拨人后,我会整理思路,把刚扯完的淡跟下拨人再扯一遍。
春节长假过后我迫不及待地买了一打报纸,找出所有适合我的工作,一一记录在案。我学的专业是类似于软件工程的技术活,当然我在这方面实际的工作能力约等于零,不久我就将求职重点转向文职类。
在繁华的商业区辗转了半响,我就职未果。最令我气愤的是,当我自豪地报出几部成名作品的名字时,招聘人员的反应无一例外,都是“没听说过。”看来我的读者群多为学生,或许我应该晚几年等读者们都崛起了再找工作。最终一家软件公司的招聘人员听说我说起作品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通知我明早八点来公司报道。
这是一间小型的软件开发公司,我的工作是编写产品宣传书。用项目经理的话说就是把软件强大的功能、悠久的历史和艰辛的研制过程完整细致地呈现在用户面前,而肩负这个重担的人必须拥有如诗如画的文笔和坚厚的专业基础。日后的工作过程中,我艰难痛苦的挣扎、摸索,终于领悟到工作的精华所在,既不是文笔也不是专业,就是仨字:吹、牛、逼。
经过半个月的辛勤劳动,一本散发着墨香的精致的小宣传册诞生了。由于我提前完成本月的工作计划,导致后半月无事可做,只能上网玩cs度日,dust2,iceworld,杀的昏天黑地。上班时候我只需记住一件事,打卡。打完卡,一天的工作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玩游戏混到下班,然后找孔君喝酒。一次,我亲眼看到民工兄弟拿着我们公司印的宣传册大摇大摆地走进公用厕所,我怒不可遏,打算破门而入找他理论。无奈公用厕所的气味作为此人的天然屏障,生生将我挡在门外。我立在门外久候此人未果,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