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箬无立刻兴奋道:“好啊,好啊!喂,那个穿黑衣服的,你快上来,让本神医来帮你止血。”
黑衣少年笑了。
宁远也笑了。
宁远没问对方的名字,他不想惹麻烦。
虚箬无也没有问,大概是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从不问病人的名字。
黑衣少年也没有主动报出名号,大概是看出了宁远的心思。
数日后。
黑衣少年依然笑着。
宁远的笑容愈加灿烂。
又过了数日,在虚箬无细心的照护下,黑衣少年的伤口仍旧流着鲜血,身上也多出了许许多多的针孔。虚箬无很高兴,因为从书本上学的东西,终于可以实践了。那黑衣少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也就忍了,不过只要一看到金针,身子还是忍不住发抖。
到了商丘,黑衣少年实在忍不住了,悄悄跑去了医馆。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夸赞虚箬无。结果是,本来止血了的伤口,又受伤了。
马车继续前行着。
帮小丫头背诵的任务,完全由黑衣少年接替。宁远有大把的时间修炼家传内功。可惜,他就是不到第一重的要求,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黑衣少年武功很高强,至少宁远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对方的招式总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少年用的全是内家功夫,却一点内力都没有。经过小丫头诊断,这少年的三个丹田,全都被雄厚的内力轰伤,恐怕此生再也无法再修炼内功了。
从商丘走到济南,渡过了黄河,途经德州、沧州终于来到了天京。历时七个月的行程,终于结束了。
黑衣少年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我们后会无期……”
宁愿点了点头。
虚箬无笑咪咪的说:“下次受伤一定要来找我哦!”
黑衣少年闻声而逃。
与少年告别后,宁虚两人来到了虚府。
作为帝都,天京的繁华更胜洛阳,坐落于天京城内的虚府则比洛阳宁府小了一倍。
“你说你叫宁远?”那个叫虚世言的中年男子好像中了彩票一般高兴。
“是。”
“你父亲叫宁云?”
宁远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说:“不错。”
“你爷爷叫宁无心?”
“是。”
“哈哈,当年,宁老爷子的教导,犹在耳边啊。我们两家当年可是世交,但自从宁老爷子带着宁云那家伙隐居后,我就再也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了……”虚世言感叹着。
感叹了了一阵,虚世言又问道:“令尊可安好?”
宁远道:“他们已经不在了。”
虚世言连叹可惜,说:“既然来了,宁贤侄就在此多住些日子,也好多陪陪箬无。”
宁远对虚世言的热情很奇怪,虽说是世交,但也不至于如此兴奋吧。
第二日,宁远房间内。
虚世言道:“宁贤侄的内功好像修炼的不大顺利吧。”
宁远惭愧的点头称是。
虚世言笑了笑,说:“宁贤侄也不必妄自委屈,虚宁两家的内功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倘若没有对方的帮助,自家的内功也很难再进一步。”
宁远惊讶道:“那怎么秘籍上没有记载?”
虚世言道:“秘籍并不保险,谁知道会不会被外人夺走。所以秘籍最主要的部分都是口传的。宁贤侄不知道,也很正常。”
宁远若有所思,道:“那家中秘籍即使被旁人得到,也是修练不的了?”
虚世言摇了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无论是宁家的《两无心经》还是虚家的《无情小札》都是博大精深的,虽不能说是神功,却至少也是大道。大道难寻,想要参透那就更困难了。但这两本秘籍,虽道不同,却能互补。武功也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