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念一想,他闭上嘴巴,不敢多话了。
上次他的牙齿全被打落,现在的他可是满嘴的假牙耶。
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到地狱使者。
“小弟退下,忙事去了。”哎,老大真是不自量力,居然异想天开的想和犀狠斗狠拚残。
“噢,江野哥哥,你的手下离开了,我们来办事嘛,你老是亲人家、摸人家,却总是不让人家真正的舒坦。”妖娆女把半露的乳房凑上前,扭动著下半身。
“我们现在就是在舒坦、快活啊。”操!这女人欠人搞啊。
妖娆女哪里明白江野渡人无法人道的苦衷,她只知道眼前的肥肿男人是一座金矿,她要使尽招数满足他。
她想从他身上挖点钱好上岸。
“江野老大,你不是柳下惠也不是太监,赶快和我结为一体。”她干脆一边媚笑,一边伸手拉开他的拉链,往他的男性象征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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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妈的,居然拐著弯骂他是太监。
江野渡人抓起她的头发,粗暴的用拳头猛揍她的下腹部。
“别打……打了……”呜呜,她只是要施展女人的魅力,这个日本鬼子干什么打她,她的肚子痛死了。
“烂女人、死女人!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江野。”操!*一个男人不能真枪实弹的和女人嘿咻嘿咻是最悲惨、最生不如死的刑罚。
都是那个自以为是天神的犀狼给他的“赏赐”,他就算是拚死也要讨回这笔债。
*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拿著验孕报告的殷追欢差一点滑跌下地。
一旁的护士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关心的询问:“殷小姐,你的男朋友呢?他应该陪你一道过来,怀孕是两个人的事。”
“我没有男朋友。”她欲哭无泪的说。
“没有男朋友怎么曾怀孕呢?”护士刚刚展开的笑容在见到她的惨白神色时硬是冻结住,尴尬的道:“不好意思,请别介意我的胡言乱语。”唉,一定是小俩口
吵嘴闹分手了,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没关系。”殷追欢勉强虚弱的浅浅一笑。
“殷小姐,你要不要考虑施行人工流产手术?你才十八岁,还很年轻,带著一个孩子在身边会耽误你未来的姻缘。”护士好心的建议。
“堕胎?”殷追欢吓出一身冷汗。
“这是理智的处理方式。我不是煽动你把胎儿拿掉,只是我看了太多年轻的未婚妈妈的伤心事了。”
“要我杀死我自己的宝宝……”她连一只小动物都不忍心动手打一下下呀。
“一个多用的身孕其实还不算是小生命。”护士笑了笑,中肯的剖析著,“如果你带著肚子里的孩子过日子,可能必须承受许多责难和流言伤害,你的孩子将是你一辈子甩脱不掉的包袱。殷小姐,你应该避免伤害你自己和小孩子。”
“不!”殷追欢打著寒颤,哑声道:“我不能成为杀人凶手。”*
殷追欢踉踉跄跄的冲出妇产科诊所。
午后的炙阳无法温暖她冰凉的身体,她好想痛哭一场。
她好恨、好恨自己!她应该杀死的是自己呀。
为什么不小心把那碗打胎药汁给弄翻了,如果当时她喝了就不可能怀了犀狠的骨肉。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过得好不好?你们晓得我的遭遇吗?追欢好想念你们,好想、好想。”她弯著身子蜷曲在柱子旁,嘤嘤啜泣。
曾几何时她是殷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是父母亲溺爱不已的掌上明珠。
可是如今她却成为残败的落花,承担著屈辱的绝情对待……天可怜见的她即将是未婚的小妈妈。
她的高中学业尚未完成,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没有一技之长的她要怎样养活自己和身体里的小生命?
她只有那晚犀狼丢在她脸上,充满鄙夷轻视的一百万。
“我要怎么办才好?”殷追欢以双手抱住自己,摇摇晃晃的,全身失去了力气。
急驰而过的一辆黑色跑车倏然反转回来,黑色的防弹车窗里头有一双思索的深邃眸子。
那抹褐色眸光透著不悦的嘲弄讽笑,然而当他的眼神接触到一旁妇产科诊所的招牌时,顿时阴郁了起来。
冷冷的火焰在他眼中焚烧,成为一股狂烈的杀意……*
夜色深罩。忧愁的小人儿无法入眠。
这时,门锁发出旋转声,殷追欢呆了半晌,连忙起身,寻找可以护身的武器。
可是小房间里连一把水果刀也没有,她怕极了。
“啪啦!”门锁松开了。
她惊愕住,居然是他!
冷峻的身形往她欺近,可是她无法移动身躯。她应该要逃离的,应该忘了她和他的露水姻缘。
“小欢欢,你好吗?”
“我……你……我们……不……”天!她的胸口好闷,快呼吸不过来了。
犀狼不语,只是邪邪一笑,他的笑意里跳动著噬血的味道。
他俯下身,攫住她的香唇。
殷追欢的心跳得好急、好狂乱,她完全没了主意。
她晓得无论上天下地,他都有无所不能的威权,所以若是他想找寻她的下落,可以说是动个小指头、说一句话就能轻易办到。
可是他不是厌弃她吗?为什么不放她自由?
“已经破了处子身,竟然还不懂得迎合男人的吻。”他狂放地泛出魔魅的笑。
“你找我有……有什么事吗?”殷追欢怯懦的问。
“你认为呢?”他以两指捏住她的纤美下颚。
“我不晓得。”犀狼是无法以常理判断的男人,她不懂他真正的喜怒哀乐。
“你没有喝下避孕的药汁,是不?”他盯住她惊慌的神情,须臾,他从齿缝里迸出寒冰似的嘶吼,“该死的你,竟敢怀著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