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怎么啦?你妈妈说什么?”
盘源源不敢看我,眼睛盯着桌子。
我说:“你妈跟你说什么,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盘源源抬起头来:“我妈妈要我马上回去,她不准我在你这里吃饭。”
我就纳闷了:“在我这里吃饭不好吗?我以前还不是经常在你家里吃饭?难道她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
盘源源说:“她可能是这个意思。”
我问:“你呢,有什么想法?”
盘源源站了起来,说:“老公,快点吃,等下他们肯定会过来的,我们只穿着睡衣,故意让他们看到。我看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我问:“你决定了?”
盘源源点了点头。
我说:“你可不要后悔啊!过了这一次,可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盘源源反问我:“我说过我会回头吗?我想过我会回头吗?没有!我告诉你,以后你对我不好,我跟你没完!我可把什么都交给你了!”
我嘲笑她:“好像我们在私奔一样!我会对你不好吗?”
刚说完这一句,门铃就响了。
我在猫眼里往外面一看,果然是盘源源的父母亲!
我说:“他们来了!”
盘源源果断地说:“快,换睡衣!”
我睡在床上,盘源源去开门。
听到门打开了,我故意问:“源源,是谁啊?”
我刚问,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掌声。我估计是盘源源挨打了。我问:“源源,怎么回事?”边说就变往客厅里走。
我当然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我马上就说:“老师,师母,你们来了,请坐。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呢?你们看,我,我先去换衣服!”
盘黎民怒喝道:“换什么衣服?坐下!”
我佯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啦,老师?”
我猜想盘局长到现在还记恨在心,对我偷拍他的风流艳事记恨在心。他可能没怎么把我当做他的学生了。可是,他不跟我接触不行,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做我的岳父。
我很自信,也很随便。盘源源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还主动用这种方式来向她的父母宣告,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吗?
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的手里。
盘黎民问:“高新,你告诉我,你们做了什么没有?”
我都有点想笑,都这样了,两人穿着睡衣在同一间房子里,孤男寡女的,还能做什么呢?这人是老糊涂了吧?
我没作声。
他可能当我默认了,就问:“你们这样有多长时间了?源源,你说,多久了?”
盘源源捂着自己刚刚被打的脸:“很多年了!从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妈妈一听这话,脸都气白了:“你说什么?你在读高中的时候,你们就这样了?高新,你这个畜生,我那是白对你好了。你什么人不去害,怎么害源源哪?她可是你妹妹啊!别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知道盘源源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宣告我和她的关系,可是,她爸爸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你别以为这样了我就奈何不了你们!源源,快,换衣服,跟我回家!”
盘黎民说着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高新,你听着,我说过,你不适合站在神圣的讲台上了。你连自己的学生和妹妹都敢害,你还是人吗,你?我告诉你,我女儿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做梦去吧,你!”
盘黎民说着就去拉盘源源:“快点换衣服,跟我回去!否则,我打断你的腿,你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你什么人不去爱,你去爱这个畜生啊?”
盘源源肯定弄不明白她爸爸为什么在称呼我的时候左一个畜生右一个畜生。这个秘密,只有我和盘黎民两人知道。我肯定不会告诉盘源源,盘黎民也不敢把这个秘密自己讲出来。我和盘黎民心照不宣,谁也不提。
盘源源大喊大闹:“为什么呀?我为什么就不能跟高老师在一起?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盘黎民真的生气了,接连给盘源源就是两个耳光:“连父母亲的话都不听了?造反了?谁把你养大的?想众叛亲离?跟这个畜生在一起,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盘黎民说着说着,没有忘记给我一个巴掌:“你真的是一个畜生!我当初是看错你了。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畜生,我还那么去对你好,简直是引狼入室啊!她读高中的时候你就跟她那个了?”
他这一巴掌下手真的是很重,我的脸马上就肿了起来。
我很平静:“老师,我知道您对我有偏见,这我没有意见。可是,您得相信自己的女儿,我什么时候在高中的时候就把她那个了?我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我会像一个畜生那样去伤害她吗?我们有爱,并不是您所想的那么龌龊!”
盘黎民又甩过来一巴掌:“爱?你会有爱吗?恩将仇报的东西!你配有爱吗?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源源吗?简直是在做梦!做梦去吧,你!”
我知道他说我恩将仇报是什么意思,可是盘源源母女俩肯定是不知道的。他不但是在批评我,而且已经在侮辱我了。
我开始生气了。我这个人的自尊心很强,我相信绝大多数从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
我声音提高了很多:“我不配,不就是我家里穷吗?老师,您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侵犯我的尊严,但是,您不能侮辱我的生命!你们现在当领导干部了,就开始嫌贫爱富了,看不起我了?”
盘源源的母亲开始说话了:“高新,不是我们看不起你,我们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应该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但是,你跟源源年龄差距那么大,是很难在思想上沟通的。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刚才老师态度不好,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愧都是教师出身的,口才这么好!这一软一硬、一唱一和,黑白两道,弄得我不知道怎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