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大姐被强奸了之后,
在我的二姐做了小姐之后,
我亲爱的母亲,让我有了这把锁。”
紧接着,她用骄傲的口吻征询他的意见:“刚才这首诗怎么样……是我写的,也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这帮男人写的!”
这庞大的惊异简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此时他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态。他说:“你的母亲?她怎么可以这么做?那钥匙呢?”
她似乎没有听见他在问话。
她孤独地起身,脚步轻盈地迈向灯的开关处,打开了灯。一下子,屋里又重新金碧辉煌起来。
她神态自如,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问:“你刚是在问钥匙吗?”
灯光似乎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眯眼看着她,没做出任何表示。
“钥匙在这。”
说着话,她出乎意料地在耀眼的灯光下为他撩起了自己的睡衣。睡衣下摆撩起的风让他感到了一股凉气。他睁大了双眼。他睁大了双眼惊异地看到在她右边美丽的大腿内侧,长有一个长条形、钥匙形状的肉瘤,钥匙的齿状在她如丝质光滑的皮肤下依稀可见。
“看到了吗……”
“……”
“这都是我母亲的杰作,她是天下最伟大、最高明的医生了,她能让她女儿的身上长出一把锁,就同样能让她的身体生出钥匙来……”
“……”
“怎么样,和她高明的医术比起来,你难道不认为她同样是一个天才的诗人吗?”
他完全被自己今夜的奇遇弄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她,此时似乎完全在一种失去自控的状态下自说自话:“你是第七个摸到锁的男人,但你却是第一个看到钥匙的人,如果你有勇气,现在你就可以得到我的处女之身……”不知何时,她的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他条件反射般地向后挪了一下身体,吓出了一脑门的汗,“求求你,我下不了手……求求你帮我把钥匙取出来,好吗?我她妈的烦透了…….恨透了……为什么这世界的最后一个处女要让我来做!为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她的屋里逃出来的,那一刻,他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快疯掉了,包括他自己。
在惊慌失措的电梯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向上运行还是向下坠落。当地街道派出所在电梯壁上张贴着的警示牌暂时让他回到了这个现实的理性世界。那警示牌上的卡通警察高举标语,说道:关好窗,锁好门,慎重接待陌生人。
最后,做为一个叙述者,抱着一种负责任的态度,我觉得很有必要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广泛流行于网络和人际之间的一种病毒,编程者为我取的代号是:欲望冲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