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怎么说都不太正常,因为那药的确是调得基本上只有糖浆的味道了,不可能还苦。最重要的是,人喝下苦的东西,脸色应该是变得发青难看才对,哪有面色发红的?突然记起来,有些人对特别的味道敏感,这位太子大概就是对苦的东西受不了了。难怪讨厌喝药。
想到这里,西楼的嘴角微微的弯了弯,闪过一丝笑意。
西楼依言而行,坐到太子身边。本来等着太子说什么,结果太子却又躺下,拿起那本书依旧罩住眼睛,小寐去了。
西楼安静的坐着,伸着手在火炉边烤火。太子也只是说要他陪,可没有说要他怎么陪,这样的戏弄也并不算过。
火炉里偶尔传来一声噼啪的响声,是炉火烧得旺了;门外院子里雨淅淅沥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时间似乎凝固了,似乎可以听见时间在空气里冻结碎裂的声音。
清流伸手,一边是罩在他脸上的书,一边是西楼的个胳膊。
突然门格拉一声被打开,九色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来:“哥哥!呃i?西咯也在这里?好稀奇。”
清流收回了手,只拿下了书,道:“你怎么跑这里来?”
西楼起身,行礼。九色才不管那些,贴了上去拉着西楼的手摇啊摇,边对清流说:“父上叫你去呢。黑殿的圣者也在哦。啊,还有染那个家伙,借着送汤药献殷勤,还不忘说你坏话呢。还好他再怎么献都没有用了,真是个阴险的家伙。对了他还向那个好色的圣者大献殷勤,眉来眼去的,我看有可能的话,圣者的床他也愿意上呢!恶~~~~咦?你衣服穿好啦?去那里?”
“父皇不是叫我?”清流问。]
“是我要到这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随着拉门声响起,身着黑底金纹长袍和金冠的帝王度步走进房间,身后右边跟着染,左边是一个同样是浑身漆黑但是以紫色为衣纹黑玉为冠的男人,长相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西楼经叶老指点,知道此人是天地教的黑殿教主――圣者。不过据说此人实际上是个老色,在外私生子一堆,情妇一堆,还总是到处勾搭女人,风流得很。
叶老跟在最后。门口远曲躬站着,其他人员跪了一地。
西楼扫过一眼来人,按照礼仪也双手在腰间合十,弯腰低头。
清流和九色只是站着行了礼,九色依旧是挽着西楼的手臂不放,态度暧昧不清。
清流道:“儿臣恭迎父上。不知父上有何事,不唤儿臣却亲自前来?”
皇帝不答话,却打量着西楼,又看了看一旁清流换下来的衣物,问道:“你在做什么?他又在这里做什么?”
清流;脸色不变,始终带着谦逊温和的微笑,回答道:“回父上,儿臣在祭典结束后在此休息。此人是太医院送怯寒的汤药而来。”
“即是送汤药的,为何汤药送到了,人还留在这里?”染问。
“因为他刚放下汤药,我就来和哥哥说父上要见哥哥的事情了。”九色笑呵呵的指着西楼手边的矮几上的圆盘和药盅道。
染看了眼基本上没怎么喝的药盅,眉头皱了起来。
“原来是公主先告诉了圣上。这样可就弄不清楚了。”圣者微笑着说。
“父上想弄清楚什么?”清流装作疑惑的问道。
皇帝没有答话,却看向西楼,道:“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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