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没说话。随他说去。
雅却叹了口气,“西楼,你真的不在乎太子殿下的身世吗?”
“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西楼淡淡问道。
“州家,是我妻子的娘家。”雅苦笑说。
“也是未来太子妃殿下的娘家。”西楼说。
“所以才担心。兔死狗烹不是什么奇事。何况有前车之鉴。”雅说。
“圣者应该还没走远。”西楼说。
雅失笑:“我已经选择站的位置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只是觉得你和我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就想问你,若是将来真的发生了那种情况,该怎么办?”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么心中就早有了较量,又何必让别人来告诉该怎么办?”西楼想了想,说。
雅听后,苦笑。他心中的确是已经有了较量的。
西楼古怪的看着他,道:“这圣者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拉人,恐怕不止我一个。”
雅道:“西楼在替清流担心么?”
西楼道:“如果你喜欢这样想的话。只是你怎么想,和我无关。”
“西楼,你不要讨厌清流,他其实不坏,只是被逼得紧了些……”雅见西楼面色不好,便换了话题。
“他自有他的苦衷,只是于我无关罢了。”西楼截住了他的话。“不过,雅大人倒是立场坚定。”
雅道:“谁叫我认识他早,他救过我,也救过我们家。若非他,我也不会混迹官场,说不定是开戏院去了。”
“这倒像是夫唱妇随。”西楼不失时机的取笑了回去。
“我是想那样,可惜人家不要。”雅扼腕的耸了耸肩,做哀怨状:“他说,我不是他的那碗茶。什么茶?他根本不喝茶的好不好?”
西楼想笑,可是看着雅看他的神情,却有种笑不出来的感觉。他只得讪讪道:“雅礼尚(礼部尚书的尊称)真爱说笑。”
“我像是在说笑吗?”雅也笑了。
“礼尚说过,不吹南风。”西楼提醒他。
“现在的确是不会了。早一点,对象特定的话,就不一定了。”雅点点头。
“这不好笑。”西楼说。
“的确不好笑。”雅笑道:“放心,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清流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