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快乐,新年快乐!!!!!!!!!又一年了啊.............
西楼推开门,看到总是不可一世的微笑着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头枕着手臂,他手边上正是一滩水,脚下是破碎了酒壶和溅洒一地的酒水,室内散发着浓重的酒味,这情景看去,就是一个醉汉喝醉了正在大睡。
可是破碎了的酒壶和酒杯说明,他并没有喝下多少酒。
西楼听到自己的心如鼓擂般的跳起来――他不会……手碰到他肩膀上,西楼只觉得一片冰凉――他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衣服都湿透了,那些水,到底是酒,还是汗?
“你……怎么……”真正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话的人连头都没有抬。
“从掌柜那里拿来的钥匙。”还好这里为了方便管理,都是装的机械锁。“你不舒服,应该早点说而不是忍着充英雄。这对你并没有好处。”西楼把手搭在他手上替他把脉,却发现他的脉象乱的很,根本无法判断什么。而且,在这事上,他本来也只算是个菜鸟。而且如果可以轻易诊断的话,就不是连医圣都无法的剧毒了。
“声渐不闻音渐消”是一种恶毒的慢性毒药,它的特色是发作初期,症状非常严重――全身发寒,伴随着入骨疼痛和绝对清醒的意识。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你甚至没有办法用昏迷来逃避它――有的人甚至在毒初次发作时就会忍受不住疼痛而死去。然而这种毒的恶毒之处在于,不仅从发作到致死的时间长达十多天,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发作的症状会一次比一次轻,让你以为你自己已经渐渐好了。但实际上,在你以为你已经完全好了的时候,却才是真正的毒入骨髓,行将就木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毒,叶老费尽心思,也只找出了暂时压下它的症状的方法。但是它和太子身上的另一种毒“燃情”却正好有着相克的属性。
总的来说,“声渐不闻音渐消”比“燃情”要厉害些。两种毒都在体内而放任不管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声渐不闻音渐消”解除“燃情”的毒性,但是失去了克制物的“声渐不闻音渐消”也会发作,慢慢带人痛苦的走向死亡。叶老的方法,就是先用“声渐不闻音渐消”来压制“燃情”的毒性,但是在燃情的药性被完全解除前,用能暂时压住药性作用的药压住“声渐不闻音渐消”,使“燃情”的药性慢慢恢复。
所以太子的情况,就是这两种药在人为的作用下,保持微妙的平衡。让他们那一个都不能要了他的命。
“还是做不了什么……”清流的意思是,就算西楼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至少我知道你的情况,可以作为以后治疗的参考。”西楼冷了声音,这个别扭病人的态度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病人不是该乖乖的听医生的话的吗?
“出去。”清流打断了他,态度也好不到那里去。
西楼态度坚决:“现在你是我的病人,我必须对自己的责职负责。”他边说着,边从角落里的水瓶里倒水到瓷盆里,打湿了毛巾,清流浑身是汗,还是清理一下的好。
“放心,暂时死不了。你只要记得明天经过县城时,去买药就好了。”清流终于抬起头,说话也连贯多了。看来是第一次发作过去了。
“.……”黑暗里西楼看不清他的脸色,只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不甘的看着他,然而不等西楼开口,清流的头又低了下去,整个身子也卷缩起来,他想依靠桌子支撑住他的身体,然而一不留神却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西楼连忙去扶起他,却发现触摸到的地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皮肤下肌肉的抽搐的涌动。
筋挛?似乎不像,而且他的体温也不高,甚至说,很低。癫痫似乎也算不上……
单纯只是因为忍受疼痛的原因吗?西楼手忙脚乱的扶住他,忍不住想要叫人来,可是清流却及时的阻止了他:“不要惊动其他人。”
考虑到他的立场,西楼只有依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楼终于感觉到清流的身体开始放松,虽然并不明显,但是一有了足够控制自己的精力,清流就撑起了身体,拒绝了西楼的扶持。
但他最多也只是颓丧的瘫坐在地上而已:“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