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没事了？”西楼没理会他，拿起毛巾为他清理脸和头发。清流惊异，最终还是配合了西楼。
“以前有相同情况出现过，只要在前三天及时吃下药，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清流慢慢的说，慢慢调整呼吸。
“上一次是因为什么？”
“.......药太难喝了。”
“.......”西楼觉得自己不该把这句话说出来，但还是说了：“你是小孩子吗？”
“我只是没当回事罢了。中毒又不是第一次。”清流的话，听起来，像是不满的嘀咕。
“不是第一次中毒就可以掉以轻心？你的运气还真好，竟然能活到现在。”西楼冷笑着，再一次拧干毛巾，然后把太子的外衣给剥了。那衣服已经湿透，透着一股子汗味，根本没法穿。
“.......”
清流稍稍能动的时候，就拿了毛巾自理了，西楼看着他，突然问了个问题。
“吃这样的苦，就为了那个位子，值得么？”
西楼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迷惑。他突然想知道，太子会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会怎么样回答。
“这天下，除了那个位子，哪里还有容我的地方？”
“天大地大，你却只是一个凡人。”
“躲起来吗？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母亲大概当初就是带着这样的想法带着我离开的。可是隐于市井之中也好，山野也好，反正最后，她只能被逼着跳下江去，打捞起来的尸体……”清流没有说下去，西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躲起来也许很好，只是我不愿意。”清流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是也这么认为，才留在詹士府的吗？染也好，圣者也好，求医也好，都不是躲起来就可以的。”
“.......嗯。”
“所以即使是死，我也不躲。”清流站起来，脚步虽然轻浮，但是背脊却挺得笔直。
西楼看着他，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是怪物！方才还痛苦得要死，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你站在哪里做什么？”已经倒在床上的人回过头，然后拍拍身边的床褥：“一起睡？”
“我去还钥匙。”门哐啷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