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多想了,只是清桐身体总是不适,怕不能服侍夫君了。”尽管她是委婉的倒出缘由,可她的这话不说倒还是好,说了反而让他想起那日她糊弄他的场景,明明那大夫就说她身体好的很,为何她又总是说自己的身体不适?这不是有人是什么!即便是不在乎这夫妻关系,也须得在乎些名声吧!
“夫人怕是说过了吧?我看夫人的身体可是好的很,这生上个一儿半女的怕是没有问题。”说罢便一把将她拥紧怀里,死死的咬住她的唇,清桐生的娇小,被他拥在怀中,简直没有还手的余地,她惊恐的挣扎着,终是在他放手时才得以安生。
“夫君若是想行那礼儿,尽管与别人行去,清桐不适。”说罢她便一把推开他,既而惊慌的披上外衣,即刻准备离开。【﹕。。。。】
“你别走!”箫杰一把托住了她的腰,他知道,若是今天她踏出了这个门,他们的结将永远解不开,回想刚才自己的行为,的确是偏激了,于是他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低下头,将嘴靠在她的背上,低低的说道:“是我言过了,夫人别往心里去”。
泪水不停的从她的眼眶夺出,流进了她的嘴里,苦苦的,涩涩的,想着此刻自己的处境,竟是如着这苦涩的泪水,滴在地上,消失,不见,毫无容身之地。
第18章冤家路窄八
婚礼的前一日,箫宗和着清梅清雅同车而回,清桐那日便是听母亲说过,清梅在她病的期间可是回了一趟的,起初以为是生了什么事儿,到了家便只是哭,后终是什么都没说便由着箫家接了回了。
清梅清雅当是自家的主,各自回各自母亲的房中,和着母亲说着细话,要论说些什么,别人可是不好管,清桐见她俩脸色都不好,便也没问,只当是没看见。
晚间,她本想是和着乔慧一道说说话,却是在路上碰见了清雅,只见她一人坐于那死水的亭中,静静地低着头,不知是在想着甚。
“姐姐这是如何了?身子不舒服?”清桐当是关心的开着题,并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是清桐啊,你怎一人出来?”清雅听见这声,忙得抬头。
“我是找着慧子说说话,碰巧便见你一人坐于此,可是想着甚?”
“只是屋子里闷得慌,出来散散心罢了。”清雅极力的浅笑道。
“这荒湖死水的,可是要如何将心散去?姐姐怕不是有着甚的心事吧?”被清桐一语道破的清雅实质不知该如何说起,终是用泪水阐述着一切。
“姐姐不如清桐命好,与三弟可是比翼连理,日子舒心的很,我呢,这才成亲几天,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清梅亦不是个好心的主儿,这以后的日子可是要怎么过?”她说着自顾着抹着泪水,倒是不知,她也是在心中留着泪。
“姐姐严重了,可是别这般的感伤,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夫妻谁没有个磨合?惯了便好。”她也当是旁人般的安慰道。
“哎——”清雅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想得安生,怕是要等了我死了。”
“姐姐这是说的甚?可不是在咒这自个儿?清梅是小,不懂事儿,姐姐只管不与她计较便是。”她明白她的日子是如何的难捱,恐不是与着慧子一般?她想帮着,可终是无能为力。
“罢了,我们姐妹可是要好生的照应着,我自是不与她争高比长,你去慧子那边吧,陪着她说说话也好,不让她一人寂寞了。”说罢她朝着清桐笑了笑,看的她好生的心疼。
次日李梁便和着方玲成了亲,清桐虽是不愿去,但终究是逃不过那理儿,还是硬着头皮在了偏厅,当是客人般的坐着,旁边的三夫人也是不知在哪里弄了壶酒,自是不停的倒着,还不停的劝着旁人喝着酒,恐是不将自个儿生疏了。
被安排在正厅的箫杰见她闷闷不乐,便也同着坐于偏厅,说起便当是新婚燕尔,不好生疏了,只是那劝酒的上家可是不将他放过,硬不时的拉着去到那里,接着寒嘘。
“清桐,今儿的酒可算作是佳酿,可是老爷舍得显摆,竟将这镇府之宝拿了出来,若是不尝尝,可真是不给了他面子。”三姨娘一向是豪气的人,就因着这喝酒可是没少闹过事,当时李衡算是宠她最厉害,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平常谁要是出了这一事,可不是要说没有了‘女儿家的矜持’,那‘贱妇’的骂名也没少落过她人的肩儿。
“三娘可别多饮了,若是被爹爹知去,定是要骂的。”清桐小心的劝着,本也不想多管,这日她只是不舒心的很。
“骂甚?这‘不守妇道’可也不是一日两日,起初他可是不说的。”三夫人说着便半眯着眼又喝了一口。
“今日不比当朝,妹妹还是少喝些,老爷今儿难得高兴。”二夫人说着便拿过了三夫人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一边。
“他今儿高兴?”三夫人忽地的指着正厅上喝在人群中的背影说道,这个举动可是将二夫人吓得不轻,急忙拉过她的手说道:“这是作甚?叫人看了去!”
“他今儿可不能高兴!”三夫人转握着二夫人的手微戚着眉说道:“自己喜欢的丫头嫁了自己的儿子,当是哭还来不及,怎的高兴起来?”
“妹妹快别说了,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可是要传我们的闲。”二夫人急忙遏制,清桐倒是生了心,难不成连着父亲也喜欢那丫头?
“可是传甚啊?这都是明了的事儿!谁还稀罕?!”三夫人一副拜托的样子说道:“只有你终是为他拉着脸面,这脸面可是好拉的?他终是没脸的主儿!”
“他有脸没脸我们不去管,只将自己的这张嘴管好便是,可别让人说我们嘴杂。”二夫人始终都以‘管好自己为宗旨’的活着。
“姐姐心宽,我们可比不得,连着那正房都是有着私心的,忙不迭的将那丫鬟送了自己的儿子,恐是怕老爷招去。”三夫人的这一说可是惊了清桐,莫不是这方玲嫁与李梁还不是自愿的?
“三娘可是说的真的?”她不想这只是大娘的一场安排,好个‘成全’啊!
“岂有假来?”那三夫人摊手示意道:“这府上谁人不知她打得是何算盘?只是不好说罢了,只管将那贱婢许了自己的儿子,且是让他那房折腾便好,若是真给老爷做了五夫人,可不是都给她气死?”三夫人苦笑着,当是说着别人的事儿,只将那酒放到了她的跟前,耷拉着眼说道:“可不是姨娘说你,这女人终是要为着自己争些地位的。”
清桐怔怔地听着,竟是如着那日母亲的话如出一辙,她不禁的看向了一边的母亲,而母亲此刻也正看着她,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终是将头低下,就这么低了一辈子,只因着没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