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哭了吗?”寅摇晃着嘤嘤哭出声音的妈妈。
妈妈擦了擦泪眼,意识悠地回到了飞驰的列车上。
“看,妈妈,高塔!”寅指着车窗外面的保定安兴宝塔。
“是的。”妈妈说:你爸爸说过的:“你们老家的卫运河畔也有这样一座宝塔的。”
“我见过!”寅说:“老远,在我们村口,就能看见那塔的顶了。”
妈妈说:“等回你们老家时,我们到近处去看你们老家的塔。”
“为什么总是说你们老家你们老家啊,难道不是我们老家?”寅很有写不高兴地说。
“我是说,你们鲁家,妈妈可是姓李啊。”
“那妈妈的老家是哪里?”
“北京啊。”妈妈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但是我总是不相信呢。”寅说:“大平说他姥姥家在北京。我说我姥姥家也在北京,他总是不信。”
“这不,我们在往姥姥家去呢,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对,回来以后,我要馋馋他。”
“寅,来,你再睡一会儿觉,一觉醒来就到了北京姥姥家了。”
“好的,妈妈。”寅就畏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寅的妈妈的思绪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北京。
志宏走了几天,如同过了三年一样长久,所有的人都萎靡不振。父亲再也不来店里了,似乎这个店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鲁山和淑芬也显得很无奈。鲁山就和淑芬商量,约大家吃一顿饭,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但是自从志宏走后,淑芬就觉得这个家好象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阴云。
昨天下午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与哥哥说了什么,还让哥哥按了手印才肯离去。同时哥哥昨天晚上把嫂子送回了娘家。晚上一夜他的屋里都亮着灯。这一切似乎都是迷――也就是说父亲和哥哥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淑芬一下子好象成熟了许多,她早早的就起床了。恰巧鲁山也早早地来到店里。
店里了无生气。哥哥全保先是有些痴呆,看见鲁山和舒芬,就象往常一样,把货架上的皮包皮箱都用掸子挥扫一遍。
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又想你一定会来。哥哥全保先看了一眼楼上的淑芬,显得很镇定的样子说。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我醒得特别早,心里乱得很。鲁山说。
全保哥似乎有重要的话要对鲁山说,但又看了一眼楼上的淑芬,就又低头拾掇起来。但是手抖抖擞擞的,虽极力装作无事的样子,淑芬还是发现了哥哥的一丝慌乱。
淑芬梳洗完毕,就去喊姐姐起床。一连几天,姐姐每天不起,一直睡到太阳偏西。并且每次都是淑芬一次次敲她的门,把她强行叫起来。鲁山要请大家吃饭,所以淑芬就早一点喊姐姐起床。
鲁山说:淑芬,喊醒姐姐了吗?
还没有。淑芬说:她还没有应声。
走,咱俩先去缸瓦市,让他们都过来。鲁山说:大家一起去吃四川馆。我定好了。
四川馆也在附近。鲁山想得很周到,想让淑芬的后妈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一起吃饭。
好的。淑芬说:我们去请父亲和妈妈他们。
哎,嫂子呢?鲁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