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劝他们,就志宏,他还一个劲儿地劝我去参加强大的国军呢。就这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就是人各有志吗。
那也说不定笑到最后的是谁。淑芬说。
哎,淑芬,你这思想可是危险啊。鲁山严肃地说:咱们可都是革命干部,现在朝鲜战场打得这么惨烈,在这关键时刻,可不能三心二意啊。
你又给我上政治课,犯的着吗。淑芬就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刚参加几天啊,就来教训我了,告诉你,我土改那会儿啊,你还在啃书本呢!
说罢淑芬就站起身来,鲁山赶忙拉她坐下说:哎,哎,你看,你看,影响大家看戏,多不好啊。
你再说,我就真走了啊。淑芬生气地说。
鲁山不敢再说话。其后的时间里,鲁山一会儿一扭脸,用温柔的目光抚摩淑芬,但是淑芬看也不看鲁山一眼。
这时戏演到了精彩处,剧院里响起了阵阵掌声。
这时,鲁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指着左前方说:淑芬,你看,人家那一对,都亲嘴亲到一块去了。
其实,淑芬知道鲁山故意让淑芬高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所以才挖空心思找这么一个值得讨论的榫头来的。
淑芬本来还生着气,但是也不能不经意地去看那个方向。
她顺着鲁山的手指看了一眼,只见那一男一女正不顾一切的接吻。
哼,在哪不能亲热啊,非得在这戏园子里,真是的。淑芬说。
哎,男女有情就发么,现在自由恋爱,这你不能看不惯啊。鲁山故意说。
那怎么就叫自由恋爱?淑芬说:自由恋爱难道就是在大街上亲嘴,在众目睽睽之下。
哈哈,那就是比偷偷摸摸地要强多了吧?鲁山说。
这就是自由恋爱?淑芬说:合辙说现在搞恋爱就应该是满大街上到处都是亲嘴的男男女女?
那有什么不可以。鲁山说:二战的时候,美英联军开赴战场以前,那火车站上到处都是拥吻的男男女女。
那是西方的英国和美国,我们中国不兴那个的。淑芬嗤之以鼻地说。
那我们就是压抑啊,性压抑。鲁山说。
别压着啊,找地方发泄去啊。淑芬说。
看到用什么办法也不能使淑芬高兴起来,鲁山干脆也不在说话,一任淑芬自己一个人去生闷气。
其实,淑芬心里头并没有真的生气,她在心里头好一阵窃笑,她心说,看你鲁山再瞎白话。
直到散戏,淑芬一句话也不说。当人群都如潮水一般拥出门外的时候,淑芬真的有一阵头晕,淑芬说:不行,我得回去睡觉了。
哎,大天白夜你睡得什么觉啊。鲁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