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此时正用左手拿着一只酒瓶,缓缓闭起眼睛,老神在在地往嘴里灌着,也不知道有酒没酒。
赵飞已被这老头给彻底地震撼住了。他见过邋遢的乞丐,却没见过邋遢到如此程度,却还是这么有型的乞丐。真是应了那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的俗语。
“厨院菜蔬采买,六袋执事弟子郑东见过柴房管事。”郑东毕恭毕敬地向老头行礼问好。
见郑东执礼恭敬,赵飞也有样学样地道:“一袋弟子古剑菊花酒见过柴房管事。”
二人行了礼,却不见老头有何反应。过了一会儿,赵飞忍不住拿手去碰了碰郑东的后腰,却被郑东用手阻止且示意他不要有小动作。
良久,拿老头方才抬头扫了二人一眼,问道:“所来何事?”
见老头问话,郑东立马如蒙大赦般回答道:“回管事,古剑菊花酒师弟领了执法张长老的命令,来柴房劈柴三天。弟子在门口遇见他,见他不认识路便带他进来。”
老头睁开眼睛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管事,现在申时末。”
“今日已晚,你明日再来。明日早晨卯时初刻到这柴房,去难免那间屋子内签到,然后来此领取劈柴地刀斧。”老头慢条斯理地道。
“是,管事。”赵飞应声,同时心想:这游戏内时间是现实时间的二分之一,按照老头所说的早上卯时,那岂不是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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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东从房内一起出来,赵飞问出了刚才一直困惑他的问题。“郑师兄,这柴房管事看起来老态龙钟的一副样子,你怎么还对他如此恭敬?”
“呵呵,这个我刚才忘了说,还好古剑师弟你刚才举止还算恭敬,不然的话可就不怎么好过了。”郑东挠了挠头,有些为刚才没有向赵飞说明此事而不好意思地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郑师兄,你可得跟小弟说说清楚,我看着管事不但老而且还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什么可怕的。”赵飞有些不解,有有些不服地道。
“嘘,小点声。”郑东朝赵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道:“这位柴房管事的来历我也不清楚的,只是上次听记个师兄谈起,说他不是我们丐帮的人。至于什么时候来我们丐帮,又是什么时候做的这柴房管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进这个厨院之前他就在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既然不是我们丐帮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替我们管柴房呢?”
“呵呵,这个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怕他?”
“这个啊,这个你得知道,也好少吃点苦。这柴房管事虽然年老,而且看起来也没有武功。但他却是有一个脾气,就是看不得帮内弟子在他面前不恭敬。听在厨院待得时间长的师兄们说,以前有弟子对他不恭敬,结果后来被他重重地惩罚了一顿。后来那弟子不服,去向执法长老们告状,结果你猜怎么着,这状一告,不但没有起任何作用,那弟子还被长老们罚他面壁思过两星期。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他不恭敬了。”
“哦,原来如此。”赵飞心下醒悟,马上给柴房管事下了个结论:原来是个死要面子,而且跟长老们关系很好的变态老头。
不说赵飞告别郑东下线休息,只说原先那议事堂内张、焦二位长老。
在赵飞离去之时,张、焦二位长老便着弟子去马棚牵了两匹马出来,作为此去西域的脚程。(武功再高强的武林高手,赶这么长的路,若要在短时间内到达,非用坐骑代步不可。这武林高手可也是人。)
焦山泰座下之马浑身墨黑,只有四蹄上方一圈毛为白色。体高背阔,十分雄峻。此马名为“踏雪”,又名“乌云踏雪”,乃是乌骓马中的极品,脚程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