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湘座下之马浑身褐色,四蹄染墨,头顶之处有一朵梅花状金黄色印记。张布湘上马,一拉缰绳,只听那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四蹄飞快地跑动起来,其速度丝毫不下于焦山泰的“乌云踏雪”。此马乃黄骠马中的极品。而且此马还有一个名堂,乃是由大宛马中的宝马“绝影”与纯种黄骠马杂交而成,张布湘唤它“墨梅”。
二人留那吴礼在议事厅内守候其余长老与正、副帮主,自己纵马飞驰出洛阳,向西绝尘而去。
赶路没多久,那焦山泰便如有骨鲠在喉,耐不住大声问张布湘:“我说老张,你干吗对那小子那么好?他又不是你亲戚,你弟子。”
张布湘放慢马速,拂髯呵呵笑道:“早料到你这性子定会有此一问。”
“那你倒是说啊!”焦山泰催促道。
“老焦,你可知我的绰号?”张布湘笑而不答,又反问起焦山泰来。
“哈哈!咱老哥俩这么多年,你‘云游方士’张布湘的名号我怎么会不知晓。你考我老焦,拿我取笑也得出个难点的问题吧。”
“老焦啊老焦,你真是一根筋通到底,我怎么会与你开这种玩笑呢。”
“那又是什么?你得绰号与那古剑菊花酒小子有什么关联,横看竖看都八竿子打不着呀。哎呀!我说老张,你就别拐弯抹角的,成不?”
“行。老兄弟我除了帮内的职司之外,还有一门手段你可知道?”
“算命,看相?”
“正是。”
“不对啊,我看那小子相貌平平无奇,资质也很差,能有什么方面让你看中?”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这个外行人看的是热闹,我这个内行的,自然得看出点门道来。此子虽然面相清平无奇,资质偏差,却是一身正气,毅力也非他人所及。兼且,我观此子额头之上隐隐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红光,将来定有一番奇遇。他日若我丐帮有难,说不定还需此子来化解。”张布湘说完便沉思不语,策马飞驰,害得身边正听得云里雾里,被他说得一惊一乍的焦山泰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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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正做梦做到精彩之处,冷不丁被设好的手机闹铃给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赵飞一边骂自己设的那闹铃,一边赶紧起来洗漱。
划完碗里最后一口面,将碗洗干净之后,赵飞回房戴上头盔进入游戏。
打了个呵欠,带着一双朦胧惺忪的睡眼,赵飞轻车熟路地去柴房签到,然后去老头那领了一把斧头和一把刀,便去天井中劈起柴来。他去领斧头的时候,那老头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不在房内。赵飞又去签到的屋里跟那位柴房执事说了声,才回转去拿了斧头和刀劈柴。
赵飞老家在山里,老爹老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当地的简陋学校里念完的,后来上了高中才从大山里出来,开始接触这外面的世界。俗话说“山里的孩子早当家”,赵飞打小就帮父母干活,各种农活家务料理起来自是得心应手。而劈柴这样的小事,对于生长在大山中的山娃子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一堆柴火,没一会就被赵飞全部收拾完,而且还搭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
停下来用刚才领来的毛巾擦了擦汗,赵飞无意中打开武学面板,却发现那基础棍法的熟练度好像比以前增加了一些。赵飞还以为是自己还没睡醒,眼睛看花了。不信邪地揉了几揉眼睛再看,的确是比以前增加了一些。
赵飞心中疑惑,自己没去校场跟别人对练过,也没去外面杀怪练级,这基础棍法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地增加呢。莫非是……赵飞瞧了瞧手中的柴刀,又看了看那些被自己劈成两半的柴火,心里隐隐有一丝光线明亮起来。
赵飞拿起斧头劈了一根木柴,然后看基础棍法,熟练度没有动静。劈了两根再看,还是没有动静。等他劈道第四根柴在看时,猛然发现那熟练度涨了一点。
发现了这个秘密,赵飞犹如发现新大陆般,手舞足蹈,欣喜若狂。他劈柴只要一下就一根,四根柴只要没几秒就好了。也就是说没几秒他就可以增加一点基础棍法的熟练度,如果纯以练这基础棍法来看,劈柴绝对比杀怪强。他只要坚持不懈,想必练到基础棍法的顶级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