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白茹宁,我早就看透你了!狗男女!”屈辱与愤怒把秦大政逼得快疯狂了。他握着刀,一高一低地走向桂阳河与白茹宁。
“阳河,你快跑!”白茹宁推了桂阳河一把。
桂阳河让白茹宁推得一个趔趄。站定之后,他没有动。他手里的大回钢锁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似的。
“你快跑,他狂起来不是人!你犯不着惹他!”
桂阳河还是没有动。
白茹宁看看秦大政走近,干脆拖起桂阳河就跑。桂阳河跟着跑了起来。
秦大政想追,但他的膝盖不听话。他吼叫了一声,扔出手中的军刀,希望它能扎在桂阳河那可恶的背脊上。它只击中桂阳河的小腿。桂阳河挣脱了白茹宁的手,捡拾起瑞士军刀。他右手握刀,左手握钢锁。
“你干什么,阳河?!”
轮到桂阳河向秦大政逼近。
桂阳河的左手仍旧把那回形钢锁握得牢牢的,右手握着那把战利品。他离秦大政只有三步远。
“阳河,你别犯傻,你是市长!你可不要跟这样的人计较!”白茹宁跑着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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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政喘着粗气。
白茹宁的叫喊让桂阳河镇定下来。他镇定自若地向后退了两步。
见桂阳河未能伤害他,秦大政的神色回缓了过来。
“我要告你!我要把你从皇帝的宝座上跌下来!让全世界的人看你是个怎么无耻的人!你是个霸占良家妇女的恶棍!”秦大政破口大骂。
见秦大政只会破口大骂,一阵快感传遍桂阳河的全身。胜利,这是他最喜欢的滋味。
“秦大政,”白茹宁走近。“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做事不要太过份了!你在外头乱七八糟,否则也不至于如此!”
“我要去告!我要到省纪委,到法院,到报社!”
“那我就马上跟你离婚!你什么都没有!你滚回八鳌去!”
秦大政盯着白茹宁,七窍生烟。
洞州宾馆818房间。他们先是在沙发上对坐着,一言不发。刚才发生的事对双方都是意想不到的。秦大政的手段太极端了。
他们坐得太久了。桂阳河站起来,把手伸给白茹宁。白茹宁伸出她的手,但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晚上你别回去了。”桂阳河搂着白茹宁,抚着她头上的发际。“我在这里陪着你。陪你多少天都可以。”
“我要回去。孩子在家里呢。”
“让保姆照顾一个晚上吧。”
“他在我的怀里才睡得着觉。”
“那把他接到这里。”
白茹宁沉思了一会。
“我还是回去吧。”她说。
“我是怕……秦大政会在家里怎么你。”
“总是要面对的呀。”她也站起来,搂着桂阳河。
此时,他们身上的情欲消失殆尽。这种情欲的消失,不知是暂时性的休克的还是长久性的消减,他们两人此时都难以确定。
白茹宁感觉得出,桂阳河抚摸她的手上没有了渴望的信息——也许是她的肌肤一时感觉失灵,如同引擎打不起火。
桂阳河想,是不是秦大政达到了他的目的了呢?秦大政吓唬了他们两个,并把他们真的吓住了。——他们再交往下去,风险越来越大,这是否值得?
“也好,我不强求你。你告诉我秦大政的手机号码,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必了吧。”
“你放心,我不会说什么的。”
白茹宁离开桂阳河的怀抱。她在桌上撕下宾馆的便笺,写下秦大政的手机号码。
“我还是现在就走吧。”
“好的。”桂阳河低声说。
他们拥抱。像是礼节性的。白茹宁在门前勉强一笑,桂阳河微颔接受。
桂阳河关上门。他马上拨通了秦大政的手机。
“我是桂阳河。茹宁现在回去了。你们能否相安无事?”
“这不是你的管辖范围。她是我老婆——现在还是我的老婆。”
“听着,我不想采取极端做法。但是你不要逼我那样做。”
“什么极端做法?”
“这你自己可以想想!如果星期一上班我看见茹宁有什么不适,你后悔莫及。”
“你不要威胁我。我不怕!你是市长,我是平民,我什么也不怕!你怕的是我,怕我把你搞得臭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