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谢浩然未领过军,也从未想过要领军作战,对于后勤等事物一窍不通。
兵马行了半天,谢浩然猛然才想起这个被忽略的‘小问题’。三千多士兵的粮草说多也不多,说少却不算少。就在谢浩然烦恼之时,刘备站了出来,从自己手下士兵携带粮草中分出部分,一路之上更以皇甫嵩都乡侯、左中郎将身份征调部分城池粮草。
粮草问题虽解决,但同时却也拉慢了北上速度,骑兵行速却比步兵还慢,行了近月却才到黄河!
皇甫嵩长社大捷,名声扬名天下,守渡守卫不敢怠慢,急急准备渡船,更调集一批物资充为军粮,谢浩然此时才长舒了一口气。
黄河奔腾,大浪滔天,掀起万丈狂澜,放松心情之下,谢浩然深深被眼前的大河所吸引。
如万马奔腾,远处传来雷鸣之声,一眼望去,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渡口之处水波平静,与前方涛声雷鸣的情景形成鲜明对比。
第一次见到黄河,不管是谁都会被黄河的豪迈所折服,身心投入其中之时,热血也随着黄河的奔腾而热血沸腾。
“炎黄子孙,黄河母亲!”谢浩然仰天低喃,眼神神采奕然,“子明,你第一次见到黄河?”刘备微笑着走了过来。
点了点头,谢浩然张开双手,微闭着双眼,“澎湃汹涌,巨龙在地,雄伟浑厚,好一条华夏大河!”,双手伸开,似投入了母亲怀抱,谢浩然身心无比轻松。
“每一次见到黄河,无不被其雄壮威武所吸引!江山如此多娇,我辈当以血染地,百死后已!”刘备双手背背,眼神闪烁,浑身气势隐隐与黄河相接,颇有指点江山,我主沉浮之感!
两个人影并立黄河之边,太阳跳了出来,金光普照,两道身影如两座连天巨山耸立在天地之间。
渡过黄河,正当士兵整队,欲要前行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小队士兵,押解着一辆牢车姗姗而来。
张飞眼尖,看见牢车一人不由一怔,忙拉住一旁整顿士兵的刘备大呼道:“大哥,快看,那是卢老将军!”。
“三弟不可胡闹,老师还在广宗,怎会….”慢说着转过身来,刘备也愣住了,牢车走近,车中头发杂乱披肩,满脸沧桑,不是卢植是何人?!
“老师!”刘备惊呼一声拍马纵上前去,双目圆睁,刘备狂怒不已,手不由摸向了腰间双股剑。张飞、关羽帅手下千多士兵也尾随而来,经历过一场战斗,士兵身上多少带着煞气,押解士兵不过百人,见得如此状况忙停住,脸色都已经苍白!
“大胆!”领头之人脸色虽变却不得上前厉声喝道,“何人敢冲撞朝廷命官,想造反不成!”。刘备一愣,忙跃下马来,大声呼喊:“老师!”。
卢植微睁双眼,看到刘备,也似有点吃惊,嘴角努力挤出两个字:“玄德”。那领头官兵正想阻拦,张飞性起,一巴掌拍了过去,“滚开!”。
“嘭”那官兵还没反映过来,一下子便被拍飞下马来,张飞冲到近处,手中长矛挥出大声喊道:“卢将军,我来救你出来!”。
“不可!”卢植脸色大变忙大声疾呼,身在牢车中没,但身为儒家宗师,一声暴喝如炸雷轰鸣,张飞生生被止住了蛇矛。
看了眼张飞,卢植怒视刘备喝道:“玄德莫非想陷我与不忠!”,刘备慌忙跪地眼泪横流,“弟子不敢!”,说着对张飞喊道:“三弟快快回来!”。
张飞愣了愣,皱了皱眉,一甩双手,长叹一声,牵着马绳又走了回去。卢植环视周围又喝道:“玄德,还不命士兵散去,莫非你真想造反!”,刘备又慌忙喝退手下。
卢植脸色好看了许多,刘备忙走上前来,激动双手紧握着牢栏问道:“老师,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卢植长叹一声,“宦官当道,吾道不活啊!”,悲凉气氛萦绕,奸臣当道,忠良沧桑!
谢浩然留下谢飞收拾了部队,自己一人下了马快步走了上来,心中也是充满疑惑。读过正史却只是微微介绍,其中细节如历史大河中的微微波浪,根本不能在历史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