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我有什么好跟前辈可说的吗?”
“阮徵,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如今峨嵋掌教妙一真人齐道友的第二亲传弟子吧!”“易周前辈既然知道我是哪一个,那也应当清楚早再几十年前我就已经被逐出峨嵋门墙了,如今不过是一个师门弃徒而已。”
“哈哈,此中内情如何你我明白,老夫就不绕弯子了。阮小友见老夫那两个孙儿还可堪造就?”
“他们两个资质秉性都还不错,只是终究是少年气盛,做事难免有些不作思量。”
“是啊,这两个畜生是被老夫宠坏了。看来是该给他们找个严厉的师父调教一下了,阮小友出身名门,认为当世之人谁最合适?”
“我乃是一个晚辈,哪有资格评论前辈的事情,何况,易周前辈你不是早有定计吗?”
“阮小友,之前见你的身手极为不凡,让老夫心痒难耐,不如就在此地陪老夫过几招如何?”
阮徵似笑非笑的望着易周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易周前辈有此雅兴,阮徵岂敢不奉陪?不过,要动手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刻。易周前辈还是先料理完自家之事再战不迟,至于我,却是早闻易家玄龟殿外的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乃是天下少有的精妙阵法,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番。”
易周刚才当着阮徵的面没好意思仔细探查小舅子和两个孙子的伤势,既然阮徵已经把话挑明,那他也不矫情,说道:“那就请阮小友自行四处逛逛,老夫一会儿就回来为阮小友好好介绍这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
等易周回去后殿,阮徵也踏入了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之中。阮徵看了一会儿,便觉出这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恐怕又是哪位上界之人遗留在人间的,是名副其实的仙阵。易周虽然不凡,还应该没这个能力创下如此阵法。不然,他早就飞升紫府了。
想到易周,阮徵不由得暗骂这个老家伙狡猾。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捧到跟他相同的位置,那动起手来,便可以推说是同辈间的切磋,不至于落人口实。
阮徵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看出他的意图,哪那么容易让他的心意得逞。阮徵虽然自负,但也清楚比之这种老怪物还是差了一线。就算道行法力相同,自己也在战斗经验上有所欠缺。最重要的是,既然是切磋,那自己就不好下死手。自己的法宝威力太大,真到了紧急关头,可不敢保证能收得住手。易周自己或许还不惧,但优昙那个老尼姑乃是几近飞升的修为,自己还不是对手。
不用太多,只要再给自己二十年的时间,自己就不会再为易家多费心思。若是他们敢算计自己,那直接灭掉就是。那个时候,就是优昙那个老尼姑还没有飞升,自己也未必就输给她。
阮徵之所以要进入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之中查看,并不是真的想探索仙阵的奥妙,而是创造一个机会。
果然,他在阵中转了不久,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开始大变。若是无人操控,绝对不会产生此种变化。
阮徵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发动阵法,他早就注意到了绿鬓仙娘韦青青对自己愤恨的神色。开始是因为有易周在没敢发作,但事后她又岂有善罢甘休之理?
阮徵正是要她如此,经过这次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之事,就算是与易周交手败了,也无损自己的名声,别人只会说易家仗势欺人,为了保住颜面而无所不用其极。
阮徵把剧本早就想好了,而绿鬓仙娘韦青青也不负自己所望,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进入了角色。
阮徵看四周景色全变,天昏地暗,阴风骤起。这还不算,黑暗中又突然冒出万道红光,其中还夹着风雷之声。阮徵知道来者不善,身上星辰环放出万道星光,将近身的红光击溃。
阮徵知道若是四处乱走,只会引出更多的阵法变化。干脆停在原地不动,看绿鬓仙娘韦青青如何发招。
绿鬓仙娘韦青青见阮徵完全陷入阵中,心中的恶气稍稍舒缓了一些。
“阮徵小贼,如今你自行投入阵中,须怪不得我了。今天若是不将你打入轮回,难消我心头之恨!”
“韦青青,你太高估自己了。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的确是人间少有,但若是仅凭此阵就想奈何得了我,那你真是打错算盘了。”
阮徵出口毫不留情,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绿鬓仙娘韦青青激怒,让她将所掌握的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的威力全部散发出来。
不然,这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威力未显,那易周就出来搅局,自己的一番心思就白费了。
“阮徵小贼,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口出狂言。入了我玄龟殿的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师父亲临,也难以脱身出去。”
阮徵一听这绿鬓仙娘韦青青是真的被自己给气坏了,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师父是哪一个。若是她这番话被峨嵋之人得知,那就有她的好瞧了。可惜的是,阮徵毕竟不是多嘴的小人。他虽然也在算计易家,但还不屑于那种方式。
阮徵手发太清仙雷打向四周,他也要试试看,大须弥正反九宫仙阵对自己的攻击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反击。顺便看看此阵的极限是哪里,现在以自己的修为有没有希望以功力强行破阵。
绿鬓仙娘韦青青心情本来就极为糟糕,刚才见阮徵自行入阵,心情才好了一点儿,就又被阮徵给破坏了。
“阮徵小贼,你硬撑也没有用。如今你已经是瓮中之鳖,将你擒住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我就看你怎么死!”
“韦青青,你们这里才是玄龟殿吧。别说你们不能奈我如何,就算我不幸丧生其间,别人也只会骂易家果然不负玄龟殿之名。何况,如今这玄龟殿真正做主的人还不是你,只要我拖延一会儿,你的心机就全都化为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