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树上飞掠而来,一个清朗身音同时响起:“好友来访,两位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色,古人倒履相迎,二位是倒剑相接啊!”
“碧晚不知东君有走大树不走正门的习惯,还好长歌的花园尚有大树数株,但天下想结交东君之人不知有繁几,不若由碧晚待为通知天下人在院里种上数株大树以待东君的到来如何?”碧晚笑着说,绵里藏刀。
认识韩淄尘是因为长歌,自己一开始也被他那天下第一的名头所欺骗,以为他是一个严肃刻板正义的大侠,哪知事实是让人很无力,这个顶着天下第一名头的大侠竟是个会耍赖会赖赌会捉弄人会拜访你家从不走大门,会高兴了不高兴都喝两杯而且喝醉了都会舞上两剑,只是那两剑的后果,不是常人可以消受的。碧晚却觉得这样的韩淄尘很对自己的胃口,渐渐便对他没了仰望的感觉,熟敛之后两人时常斗嘴,以挖苦对方为乐。而倒霉的只会是长歌。长歌也有些无奈,自己怎么总要在夹缝中求生存呢。
“长歌兄,阁下如此翩翩佳公子,我真替你惋惜,改天在下为你另寻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救你出魔抓才好。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韩淄尘一脸惋惜。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现在竟有人来拆一对恩爱的鸳鸯!唉!真实世风日下,人情冷暖阿!”碧晚嘲讽地说。
“不知淄尘这次来是?”长歌看着每次见面的都要吵得两人,头有些大了,每次都要当救火队。
两人停止口舌之争,对于正事,两人从不含糊。
韩淄尘望了碧晚一眼,说:“这事和碧晚姑娘有关。”
碧晚疑惑的看着韩淄尘,问道:“与我有关?”
“应该说是与你爹有关?”
“我爹?”
“宁伯父?”
碧晚与长歌同时开口。
“我不明白,淄尘,我爹早已去了4年,如今能有什么事与他有关?”
韩淄尘略有悲意的看着碧晚,看得碧晚心里惴惴不安,方才沉声说:“我接到一封你的来信,说是有事请我帮忙,碧晚找我办事,我自是义不容辞,立刻出发。待我到了五云山庄,你却不在,我以为你在耍我,有些生气,转身便走,可是越想越不对劲,你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更想起刚才泰叔一脸的愁云惨淡,我便立刻回到五云山庄,我问泰叔:碧晚去了何处?
泰叔说:二小姐去了长歌公子府上尚未回来。
当时我心里还暗笑这两人真是甜蜜,一日也不舍分开。可是接下来的话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我当时问:什么时候去的?
泰叔虽不明所以,仍照实回答:“二小姐月前就去了。
我心里一沉,已知写信肯定不是碧晚了,因为我是十日前收到信的。我转而问泰叔:最近府上可有异事发生
泰叔听我这样一问,竟脸色一变,再一白,极为难看,犹犹豫豫的,嘴里嚅嗫不清不知在说什么,我有些不耐,说道:“居然有什么事情发生?”
泰叔听出我的不耐,脸色青白,最后竟掉起泪来,哭着说:“老庄主的、老庄主的墓昨日夜里被、被盗了!老爷的骨殖更是、更是被散弃一旁,我、我对不起庄主、小姐啊!未能保护好老庄主,让老庄主死后仍不能入土为安。呜呜呜”泰叔说完,捶胸顿足起来,更是嚎啕大哭。
我心下恻然,安抚泰叔。泰叔渐渐止了泪水,便让我前来通知你。”
碧晚的心早在听到“被盗了”这三个字就已经怔住了,睁大着一双妙目,满眼的惊惶,什么叫“被盗了”?被打扰?不能~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