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红梅看他们那神秘的样子,早就想去问一问,但她知道西衰在有意回避自己,也就忍住没有过去。现在看他拉着东盛,便问道:“东盛,你要到哪儿去,快走吧,不然,等会警察转来了,又不放过你了。”
东盛脚步不停地应道:“好,曾姐姐,你稍等一会,我马上……”他被西衰拖着,一溜烟地不见人了。
西衰找医生借来纸和笔,递给东盛说:“你只写个很简单的欠条,我用它来对付家里的老东西,绝对不会叫你出一分一厘的,只是个形式,好对老家伙有个交待。”
东盛此时毫无考虑的余地,他拿起笔,在那纸上按照西衰的意思,写下了三万元的欠条。然后征求西衰的意见道:“怎么样?我可是为你两肋插刀啊。”
西衰看了看,那欠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自已还欠款三万元整。东盛,某年某月某日”,西衰将那纸条反复看了几遍,最后满意地笑笑说,“好,就是这个意思。我就要靠它给老家伙交账的。”他突然一想道,“哎,你住在哪儿,能不能把具体位置写上?”
东盛大意地说:“这个好办,我写就是了。”他想到自己破屋里的老龟和珠珠,不能让西衰知道这个,于是,随便在上面写个地址。
西衰拿着欠条装进上衣口袋里,热情地邀请道:“走,你把那位大姐喊上,我请客。”
东盛却担心地说:“不要想着吃呀,看看小美女醒来没有。”
曾红梅终于在走廊看到东盛,立即喊道:“东盛,你们刚才干什么了?”
“哎,曾姐姐,来看一下小美女,她醒没醒还不知道哩。”东盛回头说道。
洪玉茹的爸爸站在急救中心的门口,渴望着从里面出来个医护人员,但等了这么长时间,却还没有一人出来。
曾红梅走近东盛,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赶快出来。
东盛不想走,回头说:“怎么了?等会儿嘛,如果她醒过来就好啦。”
洪父一听,更是着急。他的眼睛红红的,思念的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红梅一看洪父的眼泪,又悄悄地拉了拉东盛的衣服,并说道:“你如果不走,我先走了。”她其实不敢回去,怕刘大梨大发脾气。
刘大梨骑着摩托车早逃回家。那警察追他,也只是作作样子,他们一冲出医院,找了个茶楼喝茶去,哪还真的要主持公正呀。
曾红梅想着想着,有不想回去的打算。她拉着东盛的手说:“走啊,等过一会再来看不是一样的吗?”并直向他使眼色,暗示洪父会再找他的事。
东盛似乎明白这一点,闷闷不乐地跟着曾红梅出来道:“我们到哪儿去呢?”
曾红梅看看天气,征求意见地说:“是不是该吃饭了呀?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你不是吃饭吃病的吗?”东盛突然想起这事,关心地问道,“病好些了没?如果还不行,就不在外面吃。”
“傻瓜,”曾红梅深情地望着他说,“不在外面吃,在哪儿吃啊?”
东盛一想,是啊,到哪儿吃呢?自己的破屋里是冷冷的,没有炊具,所以,只好又道:“那找个干净一点的餐馆,吃了不要你得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