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房间,她直朝二楼走去。
既然他爱上她的床,那就让给他。
安稳舒服的躺在他的床上,置身在属于他气味拥抱的氛围里,她满足的闭上眼。只是这种满足安稳的享受时间不过五分钟,她的身边又多了一抹灼热的体温。
令人发烫的拥抱将她围绕,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块,连点缝隙都没有。
她身旁的男人贴近她的耳朵,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怎么又下楼了?」
「你跑下楼,我只好跟进了。」
「我以为你爱我的床,所以我把它让给你。」她闭上眼,轻声的说。
「我是爱上总是躺在那张床上的女人。」
「你这几天很不对劲。」她的手轻轻覆在环抱她腰肢的手掌上。
「哪里不对劲?我以为这几天我的表现很正常。」
「你在烦恼什么?」
她感觉腰间的手掌逐渐收紧,他的头窝进她的颈间,不知在隐忍些什么?
「萧驹?」
「没什么……我没什么烦恼的事。」他的声音明显不正常,却又不愿说「萧驹,如果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虽然了解你,但不代表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在想什么,我不一定懂。」
她身后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拥着她,轻轻喘息。
「有人来找你吗?」他什么也不说,她只能自己猜。
他还是不说话。
「那就是有人打电话给你?」
他的手再次收紧。
「和你说了不好的事?集训所里的那些人还是从敏儿那里得到你的消息了?」她才刚知道,原来他虽然也是集训所的成员,但是早在十年前便已经离开了。
她和小镇里的人为了离开集训所,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叛变,不只将曾经待过的集训所瓦解,连带的在这十年间攻击不少城市内的集训所,把里头的人救出来,给予大家一个安逸自由的生活环境。
然而萧驹不同,他是带着自己训练的狗单独离开,在执行任务中突然决定不再回去,从此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没有,敏儿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食言。」他嗓音沙哑的说。
「那么……就是小镇里的人与你联络?是源一、欧文、还是其他人?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他又收紧双手,环抱着她。
闭上的双眼带着沉痛的不安,也许是在这段时间里得到太多令他觉得奢侈的幸福,所以他不安的害怕一切都会消失,好怕她有一天会被带走。
所以,她猜到了。是小镇里的人和他联络,和他说了些什么?
「萧驹,他们说了什么,你不打算告诉我吗?如果你说了,我们才能把你心中的……
「你是我的女人。」他低沉的说,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她眉头微蹙。
「我是你的男人。」他又说。
「这是当然的事。」
「我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这次不只是蹙起眉头了,她怔愣住,又叹了一口气,不再出声。
原来他还是不懂啊……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与她所想要的两人关系,他仍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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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躺在温暧、有他怀抱的大床上,商芊晔却隐约感觉自己的身子正被移动。
头昏目眩,她已经清醒,无奈睁不开眼。
就像千斤的重晕将她压着,不只双眼沉重,身子也动弹不得?
「萧驹……」她难受的呻吟。
「她快醒了。」
隐约中,她听到人声,但距离十分遥远。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快到了。」又是另一个声音。
她吃力的想挣扎,就算思绪再模糊,也知道发生什么事。
她被绑架了!
「我就说了,下那点药对她没有效。」
「至少那男人和那只狗没有发现我们把她带走。」
「说得也是,不过没想到她竟然对这些迷药免疫。」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小镇里的成员对它们都免疫,倒是那个男人和那只狗的保护能力实在太差了。」
「等她醒了,大概会吓一跳吧!」男人的口气隐含着期待与愉快。
「是吓一跳吗?」另一个男人不这么认为。
「唔……反正这主意不是我们出的,她想算帐也不该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你说那个男人会追来救她吗?」
「我猜啊,那家伙搞不清楚状况,不会出现吧!谅他就算想找我们算帐,也找不到我们的所在位置。」
「说得也是,不过如果他真的能找到,也得看我们放不放行。」男人愉快的轻笑。
她的身子仍在轻晃着,商芊晔知道自己正在车上。
是谁抓了她?方才说话的那些人又是谁?
总觉得似乎对那些声音感到熟悉,又有些不熟悉,因为她的思绪一团混乱。
等她有气力睁开眼时,已经过了很久。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以及空气中充满熟悉又令人疑惑的气味……坐起身的同时,她惊讶的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