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他双手的大汉,并不知道他下身的表演,鼻头“嗖嗖”地呼,“他妈的,什么味儿?”
坐在沙发上的人笑,轻视的笑,放下二郎腿,拿出一张纸,竖着递到他眼前:“见过这个吧?”
祁禾良嗫嚅地抬起眼:“见过,见过……这是狼图腾,韩……韩萌强给我看过。”
“韩萌强?就是那少年?”
“是。”
“他人呢?”
“据……据公安人员讲,他失踪了,失踪了。”
那人厉声问:“以你之见呢?”
他陡地心惊,条件反射地:“我……我我我……我不见……”
“什么?”那人皱眉,收回手中纸,“谁要你见?你神经病啊,教语文教到里去了?”
“他……他他他……”祁禾良回过神,“他会去西藏。”
“这之前呢?”
“这……之前……之前,我想想……想想,”他拍拍后脑勺,努力回忆韩萌强与他讨论图纸时的只言片语,紧张而焦急,“噢,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说过,他有一个阁房……叔伯舅舅是……是古生物及……史前考古学家,对,对,是我国非常著名的专家……好像是……在蜀都,对,对,是说的……在蜀都。”
“你落实了?”
祁禾良鸡啄米般点头:“落实了,落实了。”
爷爷,他在心里喊,只要你们走,就什么都落实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盯着他,目光冷峻,语音谈谈,却不怒自威:“你还算识相,只是,你会报警吗?”
“不,决不,”他信誓旦旦,指天发誓,“打死我也不报警。”
“我相信你不敢报警,”那人轻动嘴唇,语音轻松,充满自信,“不过呢,你确实活腻了,尽可以去报警……只是,你记住,我们可以随时取你性命。我肯定不相信,警察同志可以常年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你会信吗?”
“不会,当然不会,”祁禾良献媚地笑,“我一个小小人物,警察咋会二十四小时保护?况且……况且……”
那人拉长脸:“什么?”
“我……我……”祁禾良嗫嚅,低声嘟囔,“又没什么损失,不会报警,真不会报……警。”
快走吧,爷爷!他在心里喊。
那人笑了,站起身,弯腰伸手,拍拍祁禾良的脸:“你说的不错……你瞧,我们不会拿你一针一线。”
精辟,除了让我们的四眼祁老师当众来了个裸体“高山流水”之外,他还真没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