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镇最近突然开了一家新的药铺,专门出售襄阳大都市里才有的救苦丹,金创药,有用过的人说效果要比一般郎中开的方子好得多,更为重要的是它方便,价格也便宜。
一时之间,药铺的生意居然十分火爆,让旁边的老字号气得直哼哼。相比之下,还有一件事就不是那么令人关注了,道观的王道士居然还有个远房的兄弟,最近前来投靠他。
一大早,王道士便站在镇口张望,直到中午时分,大路上才来了一支大型车队,为首是个粗壮的矮胖子。
王道士一看就满脸笑脸迎了上去,点头哈腰道:“邢管事,辛苦了,小道在前面春风楼给你备了一桌,为你解解乏。”
矮胖子见是王道士,笑哈哈地道:“怎么,又有好生意啦?”王道士凑上前去:“不是生意,是小道有事想请邢管事帮帮忙。”
邢管事一听,脸上笑容不改,不过语气中显然没那么热情了:“帮忙就免了,你看我这么忙,有生意再通知我。”
王道士一听,赶紧拉了拉邢管事的袖子,悄悄地一锭银子就塞入邢管事的手中,陪笑道:“我知道邢管事素来事多,这不,小道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麻烦您。”
邢管事捏了捏银子,顺手甩进袖内暗兜:“说吧,什么事,太为难可不行。”“是这样,小道我本来孑然一身,可没想到还能有一位远房兄弟,这不,最近投靠我了,小道以前也受过他们家的照顾,总不能不管吧,我听说最近庄内在聘请教习,我这兄弟自幼读书,琴棋书画都能过得去。我想请邢管事帮忙说说,让我兄弟前去试试。”
“是这样啊,这还行,好吧,看在多年生意的份上,我就试试看吧,不过成不成我可不敢打包票。”“那是,那是,多谢邢总管,那个,先......王佳,快过来谢过邢管事。”胡不凡过来谢过,邢管事一看胡不凡心说:“这王道士长得其貌不扬,但这兄弟却是百里挑一的俊人儿。你说他是怎么长得,我怎么就长不成那样呢?在庄上那么多美貌女子,可就是没人正眼看我几眼。这要是小子过去了,又是教习,还不得把美女都招过去。不行,不能让小子这么得意,我得压着这小子一头。”
想到这脸上笑容更盛,拍拍王道士的肩膀:“放心,看在你我的交情,既使不能当教习,我也会安排他个差事,总得让他能在个事做。”
一行人在镇子里又等了会儿,又来了几支小型车队,大家汇合在一起,才浩浩荡荡向南往六合庄而去。原来,六合庄人口众多,补给巨大,单靠一个镇没法办到,所以每次出来,都分几支队伍到邻镇,然后在莲花镇压会合。
六合庄离莲花镇六十里,一路上要经过很多小丘陵,所以速度很慢,等到庄子在望,已是将尽黄昏时分。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雁鸣之声,众人抬头观瞧,只见嗖地一声,一只大雁箭穿体而过,从空中直落下来。胡不凡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大雁叭地一声正好落在他旁边的荆棘丛中。
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众人回首一看,只见夕阳下,三匹快马如箭一般,绝尘而来,为首的竟然是个穿着武士服的男装女子,后面跟着的是两条劲装汉子。
转眼之间,马就来到近前,那男装女子把马一带,一阵嘶鸣,马人立而起,那女子双腿用力,也随之立起,晚风吹得后面的披风飘飘,无限地英姿飒爽,众人一时都看呆了。
那女子催马来到胡不凡面前用马鞭指着胡不凡说道:“你,过去把大雁给我捡回来。”胡不凡见那女子生得一副鹅蛋脸,两条柳叶眉,一对眼睛,澄清得和秋波一样,不高不低的鼻儿,好似玉琢成的,脸上的皮肤的中透红,吹弹得破,可惜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难以亲近。
胡不凡见那女子满口的盛气凌人,心下有气,就当没听见一样。
后面一个劲装汉子冲了上来,呼吓一声:“你小子大胆,没听到时我们小姐的话吗?”手一甩,马鞭就往胡不凡的脸上抽来,胡不凡身子微侧,那马鞭便从脸旁划过。
“你小姐是你小姐,又不是我小姐,关我什么事,不过看你小子这种霸道的样子,小姐的教养也好不到那里去。”胡不凡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大怒,扬鞭又要打来,那小姐拦住了他,扫了胡不凡一眼,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庄上的人,在我六合庄的地盘上干什么?”
“大小姐,”邢管事从前面跑了过来,浑身的肥肉一抖一抖地,一脸的惊慌样,“大小姐,这人是新来想应试教习的,不认识小姐真容,才冲撞了小姐,小人这就把他赶回去。”又回头冲胡不凡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你这种死清高,没法在我六合庄呆了,给我滚回去。”
大小姐骑着马围着胡不凡转了几圈,用手中的马鞭托了一下他的下巴,满脸不屑地说道:“就你,想当教习?嗯,倒是生得一付好皮囊,胆子也不小,敢冲撞本小姐,你可知道,在六合庄还没人敢当面跟我这么说话。也罢,今天本小姐心情还不错,就给你个机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高原,带他去应试,哼,如果真有本事,就饶了他,如果是绣花枕头,就把他烧了,当肥料。”
后面那劲装汉子答应一声,冲胡不凡喝道:“还不快走,还要背你不成。”
妈的,为了免儿,我忍了,但愿此去能找到她才行,胡不凡暗暗喜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