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外面的大战之声却始终若隐若现地传个不停,好猎手总是比猎豹多一点耐性。
胡不凡平心静气,细细体会功力大进带给自己的感觉,自己的经络好象比以前更坚韧了,真气流转的速度也比以前更快了。他心中不由大喜,不过此时他无暇过于沉醉于心中的喜悦。一丝冰凉的感觉从手中的钢刀上传来,让他头脑冷静下来,外面还有一位强敌在暗中虎视耽耽。
这时密林深处突然又有人走了出来,是两个打猎的猎户。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大哥,这外面在打仗,我们还是在里面多躲几天吧,省得被贼兵发现了丢了性命。”
“唉,我不是不想,只是我老娘在家还等着我去卖货抓药呢。”
“现在这城里哪里能进去,还是乘现在开春,猎物都出洞,多打点才是正形。”
“是啊!说得也是,唉,你等等,帮我拿着,我先撒泡尿。”那猎户解开裤子,一股又粗又壮的水流顿时浇在前面一堆枯藤之上。
“爽啊,真爽,这下浑身轻松了。”那猎户边笑边束上裤子。
“等等,大哥,我好象看见前面的藤条好象动了一下,不会里面有什么野兽吧。”
“不会,你眼看花了吧,这里离城已近,不会有什么大东西出没的,走吧!”
“不对,我也是个老猎手了,一般不会看错,来,东西你拿着,我来试一叉子。”话音一落,一把明晃晃的铁叉就飞向了枯藤,去势极猛。
可没想到这叉子去得快,回来得更快,“呼”得一声,就弹到了猎户的眼前。猎户吓呆了,从未见过钢叉还能自己飞回来的。“当”地一声,眼前白影一闪,一个白衣公子跳了出来,一把黑呼呼的刀劈飞了钢叉。
“还不快走,此地危险!”胡不凡大声喝道。
他本来离两猎户就不近,想提醒两人附近有危险,却怕铁飞鹰发现。可一见钢叉反弹,他就知道不好,一时也不及细想,就挡了一下。
“哗”,前面枯藤一分,铁东鹰跳了出来,“那个小子这么大胆,竟敢在本国师面前撒尿,活得不耐烦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堂堂国师,却被一低贱之人的尿液给溅到,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那两人还在发愣。胡不凡一下子挡在他们面前,架住铁东鹰,口中喝道:“快走,不要命了!”两人这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胡不凡跟铁东鹰又在树林里大战起来。胡家的轻功有一个“灵”字决,在树林里跳跃十分灵活。铁东鹰轻功虽高,但长于奔袭,如果讲在有限的空间里进退有据,就不及胡不凡了。因此,仗着树木之便,铁东鹰竟然也奈何不了对手。
又是几十个回合过去了,胡不凡又要抽身便走,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铁东鹰一步不落,紧紧相随,他只好回头再战,打上几个回合再走。
就这样,两人追追停停,就来到一条大河旁,这是黄河的支流。
铁东鹰大喜,笑道:“小子,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
胡不凡笑道:“这次我不跑了,跟你好好玩玩。”心里却打算,实在不行就潜水跳跑,但不知这家伙水性怎么样。
两人揉身再斗,这下铁东鹰可把浑身的本事拿出来了,只见他手中剑气纵横,刮得周边的树叶“哗哗”直响。胡不凡是节节败退,不过他也不含糊,虽败而不乱,把胡家的快刀要决发挥到极致,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紧过一刀。
铁东鹰暗暗称赞:“不错,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好的武功,实在是难得,可惜了,今日我是一定要杀了他。要不然假以时日,只怕连我也治不了他了。”
又是几十个回合过去了,铁东鹰忽然身子往后一撤,双手握剑,横持在胸口,手中的剑顿时光芒大振。他浑身须发皆张,一步一步凝重如山的向胡不凡走去,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胡不凡就觉得整个世界似乎向自己压倒过来一般,好似任何招式在他面前都没有用了,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后退。
铁东鹰并不着急,仍是一步一处脚印地向前逼着,眼前拦着他的两棵树,被他轻轻一挥,当即拦腰折断。
“剑罡”胡不凡惊呼出声,自己的师父渔之乐曾经跟自己提过,这剑罡用是剑法中的极致,很少有人会用,好象他们门派就有这方面的记载,没想到今天亲眼见着了。
“哼”铁飞鹰一声呤哼,整个树林里好象同时有很多人应声似的,一时回音不绝于耳。
胡不凡一咬牙,决定奋力一击,于是持刀攻上,森林中同时出现了许多胡不凡的下劈的身影,或横劈、或竖劈、或斜劈、或直劈。一时树林间,刀气弥漫,大有与剑罡争锋的势头。
铁飞鹰也自忌惮,攻势稍缓,抖擞精神一一破解来招。这时胡不凡人突然袭击然高高跃起,全身的功力已聚入双臂,合身一扑,大有一来无回的气势。“当”的一声,刀在铁东鹰头前一寸停住,再也不能前进分毫,一把长剑正好架在刀锋之上,铁东鹰额头也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胡家第四招“一击必杀”中的招数。
两人这样停住了,胡不凡源源不断地运劲下压,以期望能压下这一寸距离,他现在想退已不可能,对方的劲力也如潮水般地涌了过来。这样的功力相拼最是凶险,一旦分出胜负,非死即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