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纪韵娘发现它时也是吓了一跳,但见它只占着自己的一块小地盘,从来不主动进攻人,也就放了心,但你不能惹它,一旦惹了它,它可是六亲不认,见谁吞谁。
今天不知是它那根神经搭错了,主动离开自己的领地,出来追人来了。
它慢慢地向胡不凡靠近,等近胡不凡只有一人距离时,忽然一跃而起,那还带着血腥味的大嘴就一口咬了下来。胡不凡身子急退,顺脚挑起见刚刚从地上弹起的大木桩,就往它的嘴里送去。那怪物一口就咬住不放,胡不凡乘此机会一跃而起,一刀就劈中怪物的脑袋。
怪物只是头偏了一偏,却是丝毫不伤,反而掉过头来,尾巴一扫,如同钢鞭般地就向他抽来。
胡不凡飞快地跳开。那怪物忽然脖子鼓起,身体变得更为粗壮,发出嘶嘶之声,鲜红的舌头一吐一吐,一件又腥又臭的东西从它口中直喷向胡不凡。
胡不凡大吃一惊,身子迅速移动,那东西却是它的毒液。胡不凡躲开了,但后面有一具尸体却被喷个正着,哧地一声,立刻变为焦黑。
几个和尚一看这毒液如此可怕,立刻变了颜色。
那怪物见一击无功,立刻抬起了头,几乎象人一样立了起来,那尖锐的爪子飞快地向胡不凡拍去。这一来胡不凡就发现它的弱点了,它的腹部有一条浅浅的白带,在黑黄相间的腹部下极为明显。如果能够在此部位给它一刀,相信就能解决了它。
想到这儿,他立刻悄悄地用脚挑起刚才跟吕南人交战时折断的那把断剑,剑尖朝上,倒插于地。他自己则跑到怪物的面前,大声呼喝,已图引诱它进攻。
那怪物突然站住不动了,整个身体如同石雕一般,那舌头忽闪忽闪地,在初黑的幕色下宛如点然的篝火。
这时那群和尚已差不多将伤员给背了出去,它们冲胡不凡喊道:“胡施主,人已撤离,你也快走吧。”胡不凡冲怪物一罢手,展身就要往外走去。
这时那怪物忽然动了,飞快地向胡不凡爬了过来,它那肚子正好在利剑上划过,可能它的痛觉比较迟钝,一下子就来了个大开膛,里面的鲜血连同内脏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胡不凡倒是猜对了,那腹中的白带区域正是它的致命点,除此之外,浑身刀枪不入,一般高手还真拿它没办法。
胡不凡歉意地摇了摇手,说道:“老兄,我也知道你是珍惜动物,本不想下杀手,奈何你的时运不济,对不起了。你这身材料倒是有可取之处。”
又等了老半天,那蜥蜴才血尽而死。胡不凡用脚踢了它一下,却是没踢动,又用上了真力,这一脚才把它踢翻。
不知道它有没有内丹,要是象我那两颗珠子就好了。他用一根树枝在怪物内脏里鼓捣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谷外众人发现怪物已死,也纷纷打起火把走了进来,见了无不咋舌。周复成看了说:“贤婿,这可是个宝贝啊,这身皮甲刀枪不入,如果做成铠甲那是又轻又结实,实是至宝啊,不如送给我们好了,就当作是你的娉礼。”
胡不凡摆了摆手,说道:“你要就拿走好了,不过可不能算是娉礼,我的小鹿儿可不是能拿东西来换的。”
小鹿儿一听,满心欢喜,立刻撇下父亲,搂住了他的胳膊。
他忽然想起了这么大的动物,必有洞穴,这洞穴里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宝贝,当下向周复成讨了两只火把,向后山走去。
小鹿儿也要跟了去,被胡不凡给拦住了,他恐怕后面还有危险。
后山是片平缓的山坡,上面绿树成荫,给了这片美丽山谷很大的隐敝性。
终于他在一滩血迹旁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树洞,里面黑呼呼的,他单手提刀,小心翼翼地就走了下去。洞内传来一阵令人作恶的腥臭,胡不凡强行闭住呼吸,举动火把左右察看。
树洞越下越深,隐约还可看到上面垂下的树的根须。如此大约行了半里路左右,洞穴变得有些平缓,还传来了地下流水的声音。
虽然火把的光线很暗,胡不凡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原来这里是条地下暗河,直接通向山侧那面小瀑布。
暗河旁边可以明显得看得出有庞然大物长期扒卧的痕迹,那泥已是十分坚硬,上面还有十几枚本来白色,现在已发黑的卵。他用刀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卵里面已空,不知过了多久了,是些死卵。
他不禁有些失望,闹了半天却是没有半点收获。河的对面是已是洞的尽头,那边已是岩壁。突然对面几株红色的芝草引起了他的注意,土黄色的芝柄,红红的芝帽,上面还泛着几颗乳白色的“露珠”,娇艳欲滴,但却迟迟不肯落下。
这地底之直哪里来的芝草,对植物自认为十分熟悉地他也不禁有些纳闷,这到底有什么功效?这时暗河里水花哗地一声,跃起了一条又肥又大的鱼,张开嘴就要吞那露珠,却因为太高而未能如愿。
嗯,难道这“露珠”有什么特殊功用?他一展身,就跃过暗河,把黑刀插入石壁,人挂在石壁之上,仔细观看,那芝草却发出一阵诱人的味道,特别是那“露珠”让人忍下住要吞下几口。
他想了一想终于没敢吃下去,最后,他把那卵给打破洗净,小心翼翼地把“露珠”给弄进卵里,才托着它走出了洞穴。
他倒是不知道,这东西名叫地芝,乃是少有人识的天材地宝。他今天碰到的怪物,也不是什么恐龙,而是一只中国巨晰,在云南西霜版纳,傣族同胞叫它们“水蛤蚧”,虽然凶恶,却是没这么大的,但这只晰蜴却无意中吞食了大量的地芝仙露,才长成了如此巨大,浑身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