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守成冷嘲道:“瞧你这胆子,这小子要是敢告状,瞧我不打断他两条腿!”
胡不凡忽然仰天大笑道:“好极了,这看这后面谁来了!”三人一愣,往后一瞧,没人,顿觉上当。这电视里最普通的桥断还是骗过了这三个江湖雏鸟。
胡不凡转身就往桃林里面跑,刚走了两步,突觉一阵香风袭来,肩膀一痛,已是被洪金凤用手擒住。
胡不凡大急,这要是被他们抓住,自己非变成半残废不可。
他匆忙间想起胡家心法里的那招“一击必杀”的招数,他跟何涛也学过三个月武功,虽然还没得内气,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也颇有些气力。情急之下,他手臂急扭,一脚用尽全力,从一个意想来到的角度向洪金凤踢去。
他只觉得手臂一痛,已被他自己扭脱节,脚下却踢入一堆软绵绵的东西里面。
那洪金凤惨叫一声,顿时放开了手,捂着小腹,痛得脸色发白,顿时泪光莹莹。
这时候,那三个恶少已冲了上来。洪金虎见妹妹受伤,怒不可抑,一脚就将胡不凡踢飞,另外两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如同击鼓。
胡不凡捂着那脱节的手臂,整个人抱成了一团,护住要害之处,承受着三人击打。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石当说道:“好了,别打了,当心出了人命!快走吧!”那两人也见胡不凡浑身是伤,怒气稍平,又补踢了一脚,才扬长而去。
良久,胡不凡才回过气来,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他稍稍活动了一下,一扭手,“咯”地一声,已将手臂接好,再慢慢地动了一下身体,放下心来,都是些皮外伤,没啥大害。
这时候就听课堂那边云板声响,原来下午的课开始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地踱回课堂,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对付那几个恶霸。
那先生和一众学生见他一个中午时间变得鼻青脸肿,衣服也破了,都觉得十分惊异。
高先生开口道:“发生了何事?怎生变得这般模样?”
胡不凡开口道:“爬树摔的,在桃林里碰到几条疯狗,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三恶霸和洪金凤见他把自己比作疯狗,尽皆大怒,却听那先生道:“既是疯狗,何不带人去把他们赶走。”胡不凡道:“不必了,狗咬了人,难道人还要回咬一口么?下次学生自会注意!”
“那就好,我们继续上课!”终于到了放学时间,胡不凡看了看三恶霸,决定避开他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忽然就听到旁边那洪金凤“哎呀”一声,面色通红,却是不肯站起来。胡不凡以为自己中午那一脚过重把她踢伤了,说到底这也只是个小孩子,于是随口问道:“你没事吧!要来要我扶你一把”
那知道这洪金凤白了他一眼,说道:“要你管?你快走!”
胡不凡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心想我与这小孩子斗什么气啊。
那洪金凤过了一会儿,匆匆从身侧冲了回去,脸上仿佛还有泪痕。胡不凡看了看她两腿夹紧,走起来甚不自在,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女子初潮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他觉得那三个恶霸已走,才悄悄地从小路回了家。
他苦笑一声:“自己真是没出息,到头来被几个孩子欺负,偏偏自己还对付不了他们。”
他现在还寄居在洪家,这几天他也在寻思,得找个地方搬出来,非亲非故,老住在人家家里,也不是个事,再说,很多自己的事也不方便。
他这几天按照胡氏心法开始练习,但不知为何,却是还毫无气感,不知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自己理解的原因。
走至洪府门口,却见里面张灯结彩,还铺着红毯,似乎今天家里有什么喜事,但却不见胡家下人脸上有任何喜庆的味道。
来到住处,花匠老刘头一看他这般模样,顿时大吃一惊,忙声问道:“凡少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这老刘头是镖局的老人了,年纪大了,洪家就给他派了轻松的活,让他在这里养老。
他长期受伤,身体很是亏损,胡不凡来了以后,专门给他开了几个方子,又教会他如何自己按摩,几次下来,伤病大有气色,因此老刘头对他很是爱护。
胡不凡强自笑了笑道:“没事,是我不小心摔的,刘大叔,跟你说件事,我可能要从这里搬走,在这里也住了近两个月了,老是窝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老刘大惊,叫道:“谁敢让凡少爷走,是老爷还是少爷,让我老刘去跟他说去,就凭我这张老脸,他们也得给我三分薄面。”
胡不凡笑了笑,说道:“没人赶我走,是我自己要走,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是寄居篱下,是不!反正我也在这洪家镇呆着,你老要找我,也很容易,没事我还得跟你学种花呢!”
老刘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也是,我看得出来,你不是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直上去霄的,这样也好,洪家最近可能有事发生,哎,自从老爷走后,这镖局是越来越不行了,全靠夫人勉力撑着。”
“,噢,对了,刘大叔,我看见前院里张灯结彩,所为何事啊!”
老刘叹了口气道:“这是襄阳节度使派人来了,上次总镖头好象护镖不甚顺利,董大人发怒了,这不,老爷正在接待来人呢。夫人跟董大人还带点亲,希望这一关能过得去。”
胡不凡也摇了摇头,转身往屋里走去,这一夜自是少不了治伤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