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兵死了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张明尧。如今对他构成危胁的人都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史健死了，李兵也死了。两个人的死都和他有关，可两个人的死都抓不到他一点证据。他暗自佩服自己手段的高明。只要刑侦人员拿不到他杀人的证据，别说他现在是副市长，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公安局也拿他没有办法。于是，张明尧常常在无人时露出得意的笑容，而这种笑容在人面前又化成了一种慈祥的笑、和霭的笑。
在熟人的帮助下，江莲出国留学的手续也办下来了。
“莲儿，你的出国手续办好。你现在有空吗，我在‘绿岛咖啡店’等你。”他不愿再进江莲的外婆家，那家里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江莲面无表情地来到了“绿岛咖啡店”，张明尧要了一个雅间。
服务员小姐给他们端来两杯刚磨好的咖啡，房间里登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咖啡味。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出国护照和两张银行卡。
“这是你的出国护照，我给你联系的是美国一所大学，去了直接读硕士。这一张卡里有五十万美元，是你在美国的学费和生活费。另一张卡里是一百万人民币，是你外婆和亮亮的生活费。你去美国以后可千万别和张丹联系。如果他知道你在美国一定会去找你的。按照我国的婚姻法，你们分居两年不管张丹是否同意法院都会判你们离婚。”
“你考虑的可真周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为你们做这么多了。”
“为我们？市长大人，你是怕事情败露了影响你的仕途吧！”
“莲儿，说话别这么刻薄。我追求仕途还不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好一些。你知道，当年我父母亲都是城里的小老百姓，无权无势。和我一起下乡的知青都通过各种门路回城了，只有我还是脸朝黄土背朝天地整天苦干。那时我就知道了没有权势的痛苦。后来还是在你妈妈的帮助下我才走出了大学。”
“可你还是把她抛弃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当时张丹的外公是省里很有影响的人物，我娶了李佳在仁途上才会一帆风顺。”
“我妈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爱上你种人。”
“莲儿，你妈妈是我这一辈子真心爱过的唯一一个姑娘。我和张丹的母亲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她看中了我的才华，我看中了她家的地位。我对你妈妈的爱是刻苦铭心的。她毕竟是我的初恋。这说是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十分亲切的缘故。”
“一个人难道为了升官发财就可以抛弃刻苦铭心的初恋？你真让人睢不起。这一点你儿子可比你强多了，你就是给他整个世界让他换我他也不会同意。”
“张丹是个好孩子，虽然生长在高干家庭可从没有高干子弟的那种优越感，对人真诚厚道。也许我和他妈妈都感到了没有受情的婚姻的不幸，所以我们对他的婚事从来也不强调门当户对，只要俩人感情好就行了。哎，你们俩要没有血缘关系该多好，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张明尧的话说到了江莲的痛处，她的泪水刷地一下流出来了。
正在这时，秘书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他。
张明尧看了看手表说：“莲儿，我有事先走了。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走的时间订了告诉我一声我去机场送你。”
“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