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累了,而且没时间码字,教大家久等了,我要去好好睡一觉,实在挺不住了)
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春梅,郓哥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韩道国私吞了西门庆的三千两银子,准备远走他乡,过土财主日子去啊。
听王六儿那话里意思,这个韩道国喜欢的是清爽萝莉,难怪会顺手牵羊拐带了春梅。
不行,这么好个女孩子怎么能落到韩道国夫妇这等人渣手里?那绝对是人间惨事啊。我辈练武所为何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郓哥儿立刻给自己找了一个无比光明动人的理由,至于他那点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私心,直接选择性无视了。
自己得把春梅从虎口里救出来。
今时不同往日,韩道国不是西门庆,容易对付得很。
至于春梅的归宿……
那当然带回家去养成调教了,难道还要送人不成?那还不得人神共愤遭天谴啊?
到这时候,郓哥儿的邪恶念头压都压不住了。
家里日后多一张嘴?那又如何,这车上不是有三千两银子吗?
哥们见面分一半,嘿嘿,我要大半,你们要小半,这不都结了嘛。传说中打劫的最高境界就是黑吃黑,今天竟被自己碰上了,老天你还真是照顾我。
左右都是不义之财,能给你俩留个仨瓜俩枣的就算份人心了,还能挑剔什么?
郓哥儿寻思了半天,最后咬牙跺脚心头割肉一般,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给他俩留下笔大数目的银子逃命吧……十两。
剩下两千九百九十两都归自己。
不能再让了,地主家也得过年不是?
郓哥儿这里站起,提起竹枪,向韩道国夫妇缓缓走去,每一步都轻巧无比,好似猎豹捕食前的窥视,又似风吹雨打中闲庭信步,看上去舒服惬意得很。
韩道国这时候却嘀咕着走向王六儿买下的那辆马车,嘟嘟囔囔道:“真真是狗窝里放不住干粮,一时也等不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见,那不就糟了?”
边说着,边打开车门,竟从车里面抱出个孩子来!
郓哥儿脚步一顿,这才想起来,年前王六儿刚给韩道国生了个女儿名叫做爱姐儿,长得很是粉嫩可爱。现在跑路,两人能不带着女儿吗?
不过这不影响自己的计划,又不是要杀人灭口,自己下得去手。
郓哥儿微一停滞,便又向前。
王六却在车里嚷道:“死乌龟,我在这里数钱干他何事?这小娘皮又不是我拐带来的,我怕什么?”
韩道国急道:“你说的倒轻巧,咱们这笔银子来路不正,我怎么不担心?哎,要不是西门大官人走得早,我也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放屁!”王六儿在里面跳着脚大骂,随即人也出现在车门口,把春梅推搡到车门一边,跳下车来叉腰嗔目,神似《故乡》里面豆腐西施杨二嫂,两条浑圆如玉柱的丰满大腿惦着两支小小的天足,姿态很是圆规,扭腰摇颈道:“他西门庆玩老娘身子这些时日,就是坐月子亦让他与孩子争奶水,难道竟是白占够了便宜?如今死了,这些银钱正是利息,原是老娘该得的,我原说你没用,老娘身子这般金贵,你就是拐带出来一万也是应该!你这杀千刀的废柴,老娘受你多少拖累?连你兄弟韩二鬼归家都要老娘脱了衣服背趴着服侍,为你的仗义下了多少狠心,如今你倒面慈心软装起了菩萨舍不得下手……”
郓哥儿身子一侧歪,咧咧嘴吸吸鼻子,以防鼻血窜流,人更差点倒下:西门庆实在太邪恶了,“乳娘”系列?这素质,死了太暴殄天物了,天可怜见,亡灵不远,死后莫要魂飞魄散又或者转世投胎,还是穿越去拍“av”吧……
另外王六儿也太彪悍了,居然和小叔子也有一腿,言语亦不避忌,实在是女权主义的先驱!
至于韩道国,那简直就是乌龟里的翘楚,王八里的魁首……
郓哥儿只觉眼前事匪夷所思,一时失去了评价的能力。
韩道国不怕老婆丢人,却怕偷银事泄,连忙左右看看,急得满头大汗:“小姑奶奶,我求求你,小点声不成吗?你这是生怕招来不人,……我同你说吧,现如今西门大官人家里那是分崩离析群魔乱舞,吵闹到不堪,不说西门大官人那些结义兄弟们惦记着,就说那府中仆人也都起了歹意,段铺里的甘伙计、崔本拐了银两没了踪影,典当行和生药铺被傅伙坟把着哭穷,闹着要分家,西门大娘子也是焦头烂额,为了护住这家里的孤儿寡母,少不得向那东京太师府里告饶,正派了汤来保带了迎春、玉箫那两个小娘皮去走门路,我这是浑水摸鱼趁乱下手,哪里弄得来万两白银……”
王六儿看见白花花的银子,立刻心情无比美丽,看着春梅也不怎么碍眼了,咯咯一笑道:“老娘就是说说,你到当真,……是了,既要给太师府送人,怎么不把这个小娘皮送去,我瞧着这模样不比迎春、玉箫两个好?到如今却便宜了你……”
韩道国尴尬一笑道:“这小娘皮进府时日尚短,人很老实,不像迎春、玉箫两个,虽说模样差点,但胜在奶大臀肥,眼神儿勾勾搭搭很不老实,哪像这个春梅,生瓜蛋子一个,不知要养到几时才肥?你还不知道,西门大官人就喜欢这个调调?西门大娘子看着碍眼,早就要卖掉,只是西门大官人拦着不让罢了,其实就是这春梅,西门大娘子也是巴不得没有呢,少一张嘴吃饭,日后家里得省多少消耗,只是西门大娘子为人心善,不忍心罢了,如今被我偷了来,正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只怕谢我还来不及呢……”
韩道国正自说着,突地望见郓哥儿似笑非笑地站在了王六儿身后,声音戛然而止。
王六儿犹自不觉,很是撩人地娇笑着:“我就知道那货不是好人,家里头怕是没个女人裙子底下是干净的,……你看什么呢?”
韩道国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王六儿身后。
王六儿见韩道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点战战兢兢,慢慢回头,却见一个脑袋上上才泛青茬的光头小子,正嬉皮笑脸地站在自己身后。
这不是郓哥儿吗?王六儿放下心来,上下打量着郓哥儿,浑没把他当盘菜。
早听说这小子遭了雷劈毫发无损的怪事儿,今儿一见,竟活活的换了一个人。
王六儿生平最见不得唇红齿白的小男生,眼前这个光头小子一身皮肤欺霜赛雪的,又颇有精气神儿,模样也端正,很是撩拨她的荡女情愫。
都说“一白遮百丑”,原来这话不单单是在说咱们女人啊。
王六儿看得心花怒放,一双桃花眼儿都笑吟吟的弯了,那里面一汪春水荡漾,仿佛一个侧身低首,便会随那媚眼飞溅出来。
郓哥儿亦在打量王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