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子很专注于自己的歌曲,四周的纷乱环境,好像在她眼里,在她心里留不下丝毫的痕迹。没有人给她捧场,甚至是没有人对她留意,她不为所动,只是专注于自己的歌曲的世界里,用歌声和自己进行心灵的交流。
好安静的女孩子,她不属于这个纷乱的环境,或者说,这个纷乱的环境,不属于她。
歌曲唱罢。没有掌声。女孩子即将退场时。掌声响起,很寥落但是很坚决,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台上的女孩子,在即将走下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靠近演艺厅中间t型台长长的走台旁的一个四个男人围坐的桌子上,一个人,正站着身子,一个人鼓着掌,目送着自己下台。
谢谢!她对着那个执着的给自己掌声的陌生男子,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声。灯光昏暗,看不清对方的脸,从身形上看,是个年轻人。一个年轻人,居然也喜欢这首老歌,他也很特别。
秋林的毫不掩饰的兴趣,引起了工头的注意。他们这种人,很会察言观色。
“秋老弟,是不是喜欢那……女孩……的歌?要不,让她再出来唱一首?”工头不失时机的讨好着秋林。
相比较另外两个施工员,秋林的胃口,要小得多。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因为施工过程中的,借故质量和安全问题,勒令工程停工。要知道,停工一天,对他这个包工头来说,意味着要损失一天的人工费用和机械设备的租用费用。这笔损失,远远超出招呼这几个施工员的费用。因此,不定期的,工头都会主动的请一下施工员的客,消费放松一下,以便让他们在施工管理过程中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当然,自己在施工过程中,也不会做得太过分,让他们为难的。最多也就是以次充好,赚取赚取中间的差价而已。
“怎么,她都下去了,还能让她再上台?”秋林对这里的行情不了解。一句外行话惹得几个人都笑了。
工头一招手,叫来服务员,递上一张百元大钞,对着服务员耳语了几句。
几分钟后,刚才下台的女孩子,果然再次出现在台上。她有意识的向着秋林所坐的台子点了点头,笑了笑,而后又面无表情的坐下。
音乐响起,一曲《橄榄树》缓缓的从女孩子口中吐出:“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秋林再次被深深打动。这一次,台下听歌的人多了起来。歌声停息,掌声比先前热烈了一些……
女孩子下台之前,再次对着秋林这边点了点头,那是一种女孩子特有的羞涩的微笑。然后宛若脚不沾尘的仙女一样,飘然隐于后台。
在女孩子消失在后台的瞬间,秋林的心,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一种深深的惆怅浮现在心中。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秋林意识到,眼前的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女孩子,拨动了心中那根隐藏许久的心弦。
心弦的颤动,带动心情的抖动。这种抖动,让秋林的整个身心,都显得不在安宁。接下来的节目,在秋林的心目中,没有留下丝毫的影子。他满脑子都还只是想着那个唱歌的女孩子的影子。
可惜,节目结束了,那个女孩子都没有再次露过一下面。
一直以来,秋林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在于融入一个陌生的环境的速度很快,最大的劣势在于,融入这个环境之后,很快就会对这个环境产生厌倦情绪,进而生疏和冷落这个环境。他不是一个能够阵阵袒露心胸的人,特别是对于自己感到和自己的心情、意境不相称的环境,他很难真正融入。即便是融入了,也只是一种应景的被迫举动。
几个星期的时间里。秋林快速的吸收和掌握了作为一名施工员所应该具备的的所有的专业技能。他的态度,发生了自己没有察觉的转变。他和两个施工员的关系,非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更加生疏了。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几个人在外面消遣时,两个施工员说是想到洗浴中心放松一下时,秋林没有答应陪着一起去。
男人之间,什么关系叫做铁?!那应该是一起站过岗,一起嫖过娼。秋林不是不喜欢在女人身上折腾的那种乐趣。他只是不喜欢那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和交流手段的直接的金钱交易。
人生就是一场交易,但是交易的时候,并不需要像卖猪肉一样论质定价的那么直接吧?!秋林还是想把事情,玩得艺术性一点,含蓄性一些。
两个施工员,再出去潇洒时,不再带秋林去了。其实秋林也想单独行动。只是到演艺厅看节目的费用,相对于秋林目前的收入状况,显然是有些偏高了。他只能把心中的那份渴求和冲动,压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