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上来拥抱秋林。而是狠狠的腕了秋林一眼,挥手将怯生生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阿婵,叫到了身边。怜惜地拉着她的手,昂首从秋林身边走过,向秋林的住所走去。
走了几步,见秋林没有跟来,姐姐回头冲着他嚷道:“傻站着干吗?瞧你做的好事。”秋林方才意识到,整个事情同自己隐约的有些关联。
进屋后,面对秋林房间内的结婚用具,秋月愣住了。等她意识到问题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后,她有些恼怒了。
她用眼睛逼视着秋林,想从他的眼神中或者脸上找到答案,然而,秋林平静的表情让她的希望落空了。秋林无所谓的坦然表现一下子提醒了秋月,弟弟长大了。他已经不再是为了一块糖掉在地上而大哭的小孩子了。
她欣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她表情复杂地看了看阿婵
阿婵正满怀新奇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她一直在想:“一个男人家,怎么会如此的花哨。”
阿婵的神色让秋月不由得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心痛心酸。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说。她说不出口。
姐姐见到自己时脸上的复杂表情,阿婵望着自己时的幸福表情,再加上阿婵因炫耀而坚挺着的大肚子,让秋林有所警醒。他隐约意识到危机的存在:“莫非阿婵怀上了我的孩子?!”想到此处,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怎么办?”秋林的思维出现了暂时的混乱。但与此同时,他心中还存在有一丝侥幸:“不会那么巧吧,不就是一夜吗?!”
阿婵将屋内的一切欣赏完后,将目光挪向秋林,见秋林没有用正眼望她,便满腹委屈的将脸转向了姐姐,一脸无助。
秋月没有说什么,她安排着阿婵坐下,而后才说了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第一句话:“秋林,阿婵来了,怎么不招呼人家?”既平淡又没有任何的情感色彩。秋林闷声不响的倒了一杯白开水,递了上去。秋林没敢抬头看阿婵,他有些不安。
“阿婵怀孕四个多月了,算起来着胎的日子和你回家奔丧的日子前后差不多吧。秋林,你说巧不巧?”姐姐的话,让秋林一阵阵脸红。他没有吭声,等待着下文。
“阿婵真可怜,过门不到一年就死了男人,拖着一个满地找食的伢,苦守着日子,人劝她改嫁她就是不肯。阿婵是本分人,她从不乱来,就那么苦熬着,几年没闹出什么是非,可不曾想,今个却不明不白地怀上了。秋林,你说怪不怪?”秋月见秋林没有反应,继续说道:“我一直在寻思着,阿婵是不是在等什么人。秋林,你和阿婵同学过,应该知道和清楚她的事情的,你能告诉我,她等的那个人是谁吗?”
秋林羞愧难当,同时又有些岔愤,从秋月的口气中,他品出了猫戏老鼠的残虐。
“哎!人说初恋的感觉最好,最浓也最值得回味,其实,那都是在初恋时留有遗憾的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自欺。可偏有那么些傻男人和笨女人,死心塌地的去惦念着。阿婵,你说他们是不是太傻?!”
“秋林,你就招了吧。我已经跟姐姐说了咱俩人的事。”阿婵将脸转向秋林,低声哀求道。
“我和你,能有什么事?!”秋林没好气的呛了她一句。阿婵委屈得眼泪不由得扑朔朔的落了下来。
“秋林,姐不跟你绕圈子了,我长话短说。阿婵怀了你的骨肉,你说怎么办吧?”秋林的态度让秋月生气了,她不卑不亢的扔出了一句。
“结婚啊……”秋林有意识的迟缓拖延了会,等待着两个女人的反应。
阿婵和秋月相互望了一眼,脸上充满了惊喜。那两个字,是她们所能盼望的最好结果了。
“那是不可能的。”秋林不慌不忙的将后面的一句补上。
阿婵的脸色骤然间变得煞白……
“那你说咋办,孩子是你的,你总要对他负责任吧?!”秋月对秋林的态度,显示出明显的不满情绪。
“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我看,还是把他拿掉吧。”秋林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想好的话,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