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瞧向身旁的大男生,他原本清澈的棕眸竟见着些红筋,这人…
到底想怎样?
她更不安了,抓紧棉被,心内一阵剧跳,直觉想远离身旁的纪凛。她最后…到底被那群人给怎么了…?纪文不知道,也不敢求证。
纪翔宇看到纪文一副惘然忧虑的样子,伸出手,拍拍她单薄的肩:「你没事啦,也没被那群禽兽沾污,总之,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孩。」
禽兽?他们知道了什么?
「凛儿都告诉我们了。他说昨晚夜归,拐小巷回家时,看到你倒在巷,又一身都是伤,便立即把你送来医院了。」
后巷?医院?
「文,你也是的,女孩子嘛,夜了,就别外出,外头那些人疯起上来,可没人性的!你真要感谢一下你堂哥。」
感谢?谁?
最没人性的,不就在你们面前吗?
要她感谢那个把她丢入魔崫的恶魔?
口唇掀了掀,张张合合,也说不出半言片语。
纪凛的眼神沉了沉,又不动声色地隐去眼内的阴狠。他微笑:「爸,妈,我看小文也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再陪小文一会就回去。」
龚秀英自然不同意,但纪翔宇应允了,她自然不能作声,也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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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快要走,纪文想出声挽留,但不知为何,嗫嚅半天也挤不出一个字来,只好眼巴巴看着他们离去。
「小文,来,要吃水果吗?」纪凛拿着一个苹果,笑得像个友善的大哥哥,也只有纪文才能看出他笑容中的那分狡猾。
纪文别开脸,没作声,把床单抓得更紧。
纪凛没趣地放下苹果。
「不想吃吗?那来喝水吧。」
纪文头也没抬起。
下一秒,一只手粗暴扯过纪文的脸,两片温热的唇不由分说地理下她的嫩唇。
捏出血的红花…22(往事)虐
清新的冰水就这样涌进纪文口中,她一时来不及咽下,呛得咳起来,水溢出唇,极端的冰冷自她的颈滚到锁骨。
纪凛仍不放开她,疯狂咬着、吮着她的唇,搜刮她口中的每个角落,清爽的气息霸道地涌入她的感官。纪文想咬他,他总能灵敏地躲开,她只能不断搥打纪凛的胸口,却反被他擒住一只手,把她扯到怀中。
纪文灵机一动,把心一横,用另一另手在纪凛的颈侧狠狠抓了一记。
「shit!」纪凛放开她,抚着被纪文抓到的伤处,吃吃叫痛。
纪文看着指甲上的些微血迹,忽然庆幸自己有留长指甲的习惯。
「呵,小猫发恶了吗?」纪凛托起纪文的小脸,审视那分木然。
「你…为什么要救我?」也许是刚喝过一口水,纪文能出声了,只是声音出奇地沙哑。
「你认为呢?」
纪凛温柔地笑了,以指腹抚着纪文红艳渗血的唇瓣。
「我舍不得让小文哭嘛。」
「放手!你这神经病!!!」纪文出尽力甩开他的手,明明是想武装起来,但眼圈却已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遇上这些事!!
「为什么…」泪,无声落下。
那分冷静早已瓦解。纪文哭得跟个几岁的孩子没面样,凌乱的黑长发,盈着泪的凤眼,红通通的脸颊、鼻子,还有那被纪凛蹂躏得红艳的唇,衬上她单薄纤巧的身子…
看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可爱、可怜,却让人更想破坏,就像一朵含苞待放、娇嫩脆弱的花,惹得他心痒痒的…
他期待花长成的那天,所以要先克制那种想狠狠摧毁花苞的丑恶欲望。
「我不会碰你,亦不会再把你丢给那堆人。」大男生把女孩拥入怀,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多么温馨的图画。
「只要你乖,听的我话。」
「小文会当个乖孩子吧,对吗?」那是一抹艳丽的微笑。玫瑰总是带刺的,愈美丽的事物,本质就愈恶毒、愈可怕。
纪文就像个踏入泥沼的人,任她再挣扎,却也只是陷得更深,那不堪的泥终于盖过她,挂山倒海的堵住她的感官,无孔不入。
她是否已被丑恶同化了?
她没能选择,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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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一样,纪凛莫名其妙地来找她,在伊朴面前对她这样、对她那样,她也只有忍气吞声。
纪文恨自己的懦弱。「小文,你不为我介绍一下吗?」纪凛在她耳边低喃,伊朴不太听到他的话,可两人喁喁细语的亲密姿态,刺伤了他的眼。
纪文!纪文!说句话吧!跟我说,那个男人与你只是普通朋友,没什么特别关系吧。伊朴奢望。
纪文从纪凛怀中转过头来,面向伊朴,小脸犹豫不定,一咬牙,还是豁出去了:「这位是我的堂哥,纪凛,这位是…伊朴。」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还需要什么介绍,纪凛也知道眼前的秀美少年是谁吧。
这场戏是要做给谁看?是以,她没再说下去。
纪凛从后环住她的肩,笑容中那分自信、成熟,是伊朴所无的。
「唉,我们家的小文总是那么木讷的。她提过学校有个水灵灵,比女孩还要标致的学弟,我刚才看到你,就立刻猜你是伊朴了。果然是很秀气的男生,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美的人物。」
纪凛说起话来温文不己,但话语间却流露着嘲讽之意,伊朴脸上红白交错。
他开口了,明明是在答纪凛的话,但一双黑眸始终紧盯着纪文愈见青白的脸。
「你好,应叫你凛哥吗?你的年龄好像比我要大不少呢。」平常温文有礼的好孩生,话里也禁不住流露一点火药味。
呵,有趣,看来这男生的性格并不如外表般软弱。
纪凛微笑,毫不在意:「不要紧,就叫我『纪凛』吧。因为『凛哥』只有小文才能叫。」
他暧昧地拯着纪文的脸颊,那种微妙的距离,让伊朴更能感受到二人的亲密。
纪文被伊朴脸上的愤怒、失望刺伤了,她逃避他的视线,只盯着地下。
『你懂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