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三个人。他们似乎在香甜的梦中,似乎在安详地享受清新空气。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好像都带着微微笑意,他们躺在一个秀美如画的山庄,山林葱翠、溪水淙淙,木屋阁楼别致矗立,菜畦地里蝴蝶飞过。他们的宁静与满足,融入在秀美山水中,应该是一幅生动的水墨山水画。
景中有人,而人更是风景中的风景。赞叹。的确有人在赞叹!但这人却是一个黑衣汉子,他的身后站着几十名提着刀、冷森寡言的黑衣武士。黑衣汉子正是朝廷中的禁军统领江凌雪。他由衷地赞叹:“这地方真是山清水秀,好个世外桃源。”他踱着步子,围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走了一圈,摸着下巴道:“不过真是可惜。或许这秀美之地就要成为屠宰场。”说话的时候,他用眼睛将晕倒的人作了分类。
四个女人,这是猎物。其他男人,当然只是鱼肉。中间,一个年轻男子,异常俊美,是御花宫的弟子,留着他或许有用。毕竟,那张藏宝图在这偌大的御花宫地盘上,不知隐身何处。他,尚有利用价值。江凌雪记得,他叫颜如玉。“好一个颜如玉,果然是人如其名。”江凌雪拍拍他的脸颊,认定他和那四个女人一样,也是猎物。
四个女人,当然是柳虹、雪姬、蓝迦珞、碧娘。她们风情各异,柳虹清纯灵秀、雪姬妖艳妩媚、蓝迦珞犹如一颗黑珍珠。
她们都很美丽。
但是,在这个世上,在江凌雪心中,没有哪个女人能有冷千姿那般绝色倾国,能有冷千姿那样让他魂牵梦萦。所以,对她们的美丽姿容,江凌雪没有强烈贪欲。但是,还是有个女人,让江凌雪心中动了一下。她就是碧娘。当武士将碧娘抬过来时,江凌雪猛一瞅,失声叫道:“千姿。”他一寸一缕地抚摸着碧娘的身体,痴痴地说:“太像了,长得太像了。这嘴、这鼻子、这眼睛、这头发,世上真有人和千姿长得这么像。”江凌雪忘情地亲吻了碧娘的脸颊。
从臆想思念中回过神来,江凌雪霍地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向苍天祷告:“老天啊,冷千姿本是我的,但我没得到她。感谢老天,今天赐我一个冷千姿。我知道,老天是让她来解慰江凌雪几十年的相思苦。”江凌雪兴起,顺手从一名武士的刀鞘中拔出一把刀,用刀在地上写道:“感谢老天,赐我一个冷千姿。”
写罢,方尽抒胸臆,江凌雪恢复平静,点着颜如玉、雪姬、蓝迦珞和柳虹,吩咐道:“把他们四个关进一间屋子,其他男的都用铁笼子关起来。记住,给每个人都灌一份酥骨散。”说完,江凌雪抱起碧娘,进了一间厢房,把她万分怜惜地放在一张软榻上。江凌雪看着依然还在沉睡的碧娘。
“千姿,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刻。”说着话,江凌雪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千姿,来!我帮你脱衣服。你知道吗?在梦里,我几十年一直为你宽衣解带。”江凌雪的动作极轻、极温柔,他解开了碧娘腰间的束带,他把那嫩绿的裙衫剥了下来。乌发漫卷,那白藕一般的手臂,修长丰腴的大腿,现在她身上只有一件粉红肚兜、一条薄纱亵裤。
江凌雪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他吻她的眼睛、嘴唇,嘴里声声唤着:“千姿,千姿!”他温柔地抹掉了碧娘胸上的肚兜,袒露出一对饱满的玉乳,他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薄纱亵裤。他喘着粗气,舔住她玉乳上那一圈烂漫的粉红,他的手滑向她两腿间温润的泉眼。他看见她的脸上漾出一层浅浅的笑意,他看见她身姿扭出动人的媚态,他喜欢、他高兴,他无比兴奋,但他听见她呻唤道:“玉郎,玉郎!”
这几句呻唤,犹如当头棒喝。江凌雪惊愕、怨恨、表情扭曲。“我要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冷千姿,要让你情不自禁呼唤我江凌雪的名字。”江凌雪狠狠地在碧娘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殷红的牙印,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