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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泣血千年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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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茶馆酒肆,街头巷尾,到处传说着当今皇上刚刚宣布的一桩喜事。十六岁的翌祥郡主即将下嫁,可是夫婿却有两个候选人,救驾有功的禁军督统傅丁奎和身居宰辅要职的潘美之子潘虎。更为热闹的是,皇上让郡主自己从二人之中选择,郡主竟然让他们比武争婚,规定取胜之人还必须得到由郡主赠送的定情信物――珍珠衫,才算是将来的郡马爷。比武之日定在四月二十,算来还有一个半月的光景,可是忍受了一冬寂寞的汴梁人却已为这桩即将发生的热闹兴奋不已。当然同时兴奋热闹的还有潘、傅两府。两府的差人仆役从现在就开始到处购买衣料、礼物,仿佛都对这位御美人志在必得。而此刻,这出剧的主角儿柴郡主本人却毫不在乎,不用说备办嫁妆,连一丝儿准备选婿的气氛都没有。倒是八王和八王妃在四处搜罗两位候选人的生平事迹和德行才气。比来比去,潘虎所著名的无非是财大气粗,花钱如流水。傅丁奎似乎倒还算有个功名,且郡主又是由他护送回府的,八王和八王妃便选了一个云淡风轻的月夜,办了一桌家宴,准备了一艘画舫,带上柴郡主一同游湖赏月,准备借机劝说她取消比武,下嫁傅丁奎。

汴梁城有一条著名的汴河,是漕运大运河的分支。在城中东北有两个湖连在汴河上,分别叫做清波湖和赢钓湖。汴河就像是一条丝带,上串两颗明珠。春日里,清波湖垂柳青嫩,碧波荡漾,游人如织。赢钓湖则渔人无数,鱼鹰翱翔。当晚霞的最后一抹余辉渐渐散尽,一轮清月爬上晴空,清波湖内一艘画舫悠闲自得地驶向东岸。画舫内,八王夫妇正在喋喋不休地讲述潘、傅两家的情况。柴郡主明月般的双眸却始终盯着东岸上的一所大宅院的角门。透过砖墙的镂空花窗,她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内的花园和那所角落里的不大的柴房。此时此刻,无论八王夫妇说什么,她也充耳不闻,眼前的湖光月色在她眼中都变作那对长在英俊面庞上的充满热情、纯真,散发着太阳般光辉的大眼睛。那对眼睛在对她说:别怕,有我在。柴郡主似乎觉得身上有股暖流流遍全身,仿佛是那个漆黑冰冷的夜晚,那双紧紧搂住自己的手臂。脸上也有些发热,对了,那时还听到了那铿锵有力的急速跳动的心跳声,还闻到了那只有青年男子身上才有的气味。她不由得想立刻飞进那镂花砖墙!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儿,柴郡主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他一定是独自躺在冰冷漆黑的柴房里,忍受着肉体和内心双重的痛苦。在这漆黑的夜晚,会有人给他送一盘夜宵吗?会有人给他送一床毯子吗?他是不是还拖着虚弱的身体跪在家训牌儿前受罚?想起绿珠打听回来的消息,郡主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十天前,一直为杨家兄弟担心的柴郡主派使女绿珠悄悄去杨府打听,绿珠和杨府管家杨洪的女儿楚楚是好友。于是,楚楚便把四、六两公子和郡主分手后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绿珠。楚楚说:“四少爷怕六少爷的伤口感染引起败血症,便直接带他去了京城中最有名的福林大药房,清洗包扎敷药。可是六少爷却一直高烧不退,神智也有点儿模糊。没办法,四少爷只好悄悄让人给夫人送信儿,夫人闻知,立刻带着三少爷和五少爷到福林大药房,一看情形,当即由三少爷带人把六少爷送回杨府,夫人强迫四少爷离开汴梁,并且让一向稳重的五少爷陪着去了洛阳。夫人安排妥当,刚从后门回到府里,就听见堂鼓阵阵。你知道,杨府的堂鼓是轻易不敲的,除非军中事急或战事吃紧,才擂鼓聚将。那时鼓声一响,家中能上阵的全都到齐。所以夫人听见堂鼓,吓了一跳,赶忙穿铠甲佩宝剑,等到了正堂,一看,老爷已经让人把六少爷捆了起来,正用大板子打呢。夫人一下子冲了过去,扑在六少爷身上,老爷吓了一跳,收手不及,夫人身上也挨了一板。夫人怒斥老爷绝情,老爷责骂夫人袒护逆子,闹得不可开交。后来我听我爹说,原来三少爷刚带着家人回府,老爷就看到了,老爷本来就疑心少爷们和夫人串通好了保护四少爷和六少爷,现在抓个正着。加四少爷又去了洛阳,他就把气全撒在六少爷身上。六少爷也真怪,平时那么个和蔼可亲的人,老爷夫人夸常夸他是最听话上进的孩子,那天却好像中了邪,去妓院和红妓下棋的事供认不讳,却死活不肯透露和谁打了架,怎么受的伤。老爷早从高王那里知道了去妓院那事儿,只是六少爷当时的样子分明是和人动过手,却偏说是自己从山崖上摔下来的。老爷气他撒谎,便让家人把六少爷捆了起来,又让人施家法,可是六少爷平时人缘最好,哪个家人也不肯动。老爷让我爹打,我爹没法子,只好轻轻地打了几板,没想到老爷看出来了,一把夺过我爹手中的板子,自己用力打在六少爷的背上,老爷他不知道六少爷背上伤势最重,几板子就把六少爷打昏了过去。后来夫人来了,闹到拔出了宝剑,要和老爷动手,二少爷,三少爷和七少爷谁也没法劝。再后来六少爷醒了过来,看到老爷和夫人这样,跪在地上说自己不孝,愿意被爹惩治,求娘罢手。话还没说完,就大口吐血,老爷见了也有点慌,说是先记下那四十板子,等六少爷伤好之后再说,但是要把六少爷关起来,不许他出房,还要每天跪在家讯牌前反省赎罪。更惨的是,老爷不让把六少爷送回他自己房里,而是关到后院柴房去。绿珠你不知道,那柴房是我家私牢,无论什么家眷下人犯了重罪都会被先关那,然后送官。从我记事起,就只有七少爷因为太淘气而进去住了半天,杨府里人都是正人君子,谁也不会犯那等重罪。那儿什么也没有,又黑又冷,只能睡地上的草铺。如今六少爷已被关进去三四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有夫人能去看他.……”绿珠回来把楚楚的话学了一遍,郡主便拿定了主意要去看望六郎并向杨业澄清事实。此刻,一切如愿,兄王和王嫂中计,一起坐着画舫马上就要到杨府后园的岸边了。郡主不由得又紧张又兴奋,双眼紧盯着那花园院墙……

与此同时,还有一双少女的美目也在黑暗中盯着杨府后园的花园院墙。她身穿夜行衣,伏在岸边的一艘小船里,悄声地对身旁的两个大汉说:“回去禀告皇后和耶律将军,就说我需要支援才能替他们搬倒大辽最可怕的对手……”

画舫就要到岸边了,八王夫妇也意识到郡主一直没搭理他们,八王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立刻明白了,扭头对王妃狄氏笑了笑。王妃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妹妹,你今天当着你王兄和我的面,可否说句实话?自打十几天以前你回到府里,就经常打听杨业将军府上的事,我们都知道杨将军有七个亲生儿子,他和佘夫人精心培育,现在整个汴梁都晓得杨家七虎子各个身怀绝技,都将是我大宋的栋梁之材。而且听说众位杨公子都长得英俊潇洒,尤其是四公子和六公子,有京城美男子之誉。好象除了大郎、二郎已经完婚,其他的都还未……七公子只有十五、六,自然太小……不知这回出门妹妹是否见过了哪位杨公子吗?”柴郡主听王妃这么说,本来粉色的面颊立刻如同喝了烈酒般红。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狄王妃一看,又叹了口气:“妹妹,看这情形,你多半是碰上了杨家老四或老六了?也难怪,听说那杨四郎乃人中龙凤,京城中想嫁给他的美少女不计其数,可是妹妹你却不能。叔皇已经对你王兄说过,你只能嫁给从一开始就跟着太祖武德皇帝的大宋开国元勋的儿子,而不能嫁给降将之后。”“是啊。”八王接口说道:“叔皇是这么说过,现在符合太祖时期的元勋而又有婚嫁年龄子嗣的,也就是潘、傅两家。其实如果不是叔皇反对,我倒也看上杨公子做我的妹丈。”一直不答腔的郡主忽然问:“哪位杨公子?”八王和王妃对笑了一下:“就是杨延朗杨四公子啊,还能有哪一位?别装了,妹妹。”郡主脸上刚刚呈现的兴奋一下子黯淡了:“王兄,这回你错了,我虽然敬慕杨四公子,可从未有过你说的那种想法。”“哦?”八王脸露诧异:“妹妹,以你的性格,恐怕不会喜欢高深莫测的杨三郎和颇有佛缘的杨五郎啊。莫非你喜欢老六?果真有眼光,不愧是我妹妹,本王也最欣赏老六。可惜呀,你晚了一步,老六早就定下了娃娃亲。”“王兄,你……”郡主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八王面前,跪倒:“芳哥哥,我这次出逃,在灵山上被人截杀,几乎掉下悬崖摔死,是杨……杨六公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把你的云妹救了下来。可如今,那姓傅的小子却冒充好人,你知道,六公子为了救我,身带重伤,又遭受了杨老将军不明不白的家法责罚,直到今天还被关在杨家私牢里。小妹求你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应该去向杨老将军澄清事实,去看看……杨六公子。”说完,又把那天的情形细细地向八王夫妇描述了一遍,只是故意忽略了如何被杨六郎抱在怀中的细节。八王夫妇听得眉头紧锁,半晌无语。沉思良久,八王才缓缓地说:“本王也曾听高王曹侍卫说过,你还有事情没说,本王心想无非是些女孩子的小脾气罢了,也没问你。没想到你竟然遇刺,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本王向你和过世的父皇担保,决不是姓赵之人所为。”“芳哥哥,”郡主继续用着小时侯的称呼:“你别误会,我决没任何怀疑叔皇的心思。你想,我从小在叔皇和你的呵护下长大,比亲生皇女还受娇惯,怎么会……何,如果有谁讨厌我,我早就死过多少年了,何必等到今日?”“好了。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如此说来,王爷,我们是该进杨府一趟,当面致谢。何况,这不,这船已经到了杨府后门的岸边了。”王妃笑盈盈地说。“好,就依你们。”八王见船靠稳,便迈步下船,岸边离杨府后门很近,只有十几步远。王府家人簇拥着八王夫妇和柴郡主刚走了几步,忽然耳边响起一阵风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已有几声惨叫,两三个侍卫应声而倒,咽喉处赫然插着雕翎金箭,已绝气身亡。八王错愕,还未等说话,又有一束寒光迎面扑来,眼看躲闪不及,八王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眼前一个身影一闪,那束寒光已被他收到手上,原来是一柄锋利弯刀。八王定睛一看,一个身着赫色紧身练功衣的青年男子挺拔地站在他面前。“你是延庆?”八王认出了来人是三郎。他经常邀杨家子弟陪他打猎,因为有他们的精妙箭法和武功,既可确保不空手而归又可权作保镖,所以杨家七子除了小七还小,几乎人人都陪他打过猎。三郎那炯炯有神的双目扫了一下岸边,大声喊道:“小七,回来,别追,你落了单儿,小心中了埋伏,快保护千岁进府。”“三哥,你看!”从岸边一束芦苇丛中钻出一个半大孩子,圆脸上一脸稚气,长得结实,身手矫捷,一眨眼就已到了三郎面前。他指着湖岸说:“三哥,那有一艘小船,正在离去,肯定有鬼。”众人顺着七郎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艘小船飞也似的向南驶去,瞬间便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飞速的船桨打水声还远远传来。

正当众人凝神观看那黑暗中的小船时,“吱呀”一声,杨府后花园的月亮门开了一道缝,一个、两个、三个,从上到下,依次排列了三个圆咕隆冬的小脑袋。最上面的那个显然大一些,大约十二、三岁,头上的童子冠还插着红绒球。一双粗粗的眉毛下细细的眼睛含着顽皮的笑意。下面的两个都是眉请目秀的小女娃,显然还未成年的美人坯子。大一点的约十一岁,小一点的只有九岁左右。半晌,中间的那个小美人张开猩红的小嘴儿,清脆地说:“快,延顺、延婷听令,延顺速去禀报爹爹,八贤王和王妃千岁驾到,延婷随本帅先行接驾。”说着,迈步上前,大大方方地走到八王面前,施了个“万福”礼。八王夫妇的惊吓、紧张和懊恼一扫而光,不觉微笑着对这可爱的小姑娘说:“小姐是谁?如何知道本王?”那小女孩儿莞尔一笑:“我是杨家八将军,杨延琪。”“不对,八将军是小顺子!”小七高声说。“他不是爹的亲生儿子,不算数的!要不,我算甚什么?又不能抢了九妹的位置。总不能有两个八将军吧。”小延琪毫不示弱。“谁在这吵吵?”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立刻几个调皮鬼的声音全没了。“杨业不知王爷深夜莅临,有失远迎,请王爷莫怪。”

一身灰色便服的杨业高大魁梧,微红的脸膛,两道浓浓的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上去威武、正义和刚烈。他身后一身湖绿色长裙的夫人佘赛花,名如其人,虽已人到中年,却仍显露着当年的美貌,加上久为人母的沉稳和慈祥,更添了几分雍容和华贵。八王一挥手拦住了杨业夫妇的大礼参拜,说:“杨将军,你看这,”他用手一指卫兵的尸体,“本王并无仇家,今日若不是令郎,早就遇刺身亡了。”“王爷受惊了,请进府一叙。”众人随着杨业夫妇到了正堂。分宾主坐下。杨业夫妇细听八王诉说今日到此的缘由和经过。其间,柴郡主也仔细讲述了和四郎、六郎相遇以及被救的全过程。杨府上下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名满天下的御美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赛花是面带微笑,时不时瞟一眼丈夫,好像在说:看看,我们的儿子多么的英勇侠义!杨业的脸上很严肃,似乎在凝神沉思。八郎、七郎、三郎和二郎,以及两位小姐,八姐延琪、九妹延婷的目光则全都停留在郡主的身上。

柴郡主讲完,八王说:“杨将军,你说怪不怪,御妹遇劫,接着本王也遇刺,什么人这么大胆?他们又怎么知道的消息呢?难道本王府内藏有细作?”一直不做声的三郎突然说:“王爷,您今晚游湖,可曾告诉了什么其他人?”“没有什么人啊,啊,对了,高王今天过府饮酒,本王和他说起过。”杨业笑了笑:“怀亮吗?他不算。”“是啊,本王也知道他不算,说起来,高王也是杨八将军呢,本王知道当年在麟州,他可是你杨业杨七将军的义弟,杨衮老将军的义子,排行第八。看来府上这个八将军的称呼可是紧俏的很哪!”八王说完,微笑着瞧了一眼躲在赛花背后的八小姐延琪。

杨业不明就里,仍然一本正经地说:“哪里的话,我们早就不称他为八将军了,不过怀亮仍是我们的好弟弟,他做任何事都只会对我们有好处,不会有坏处!”“未必!”一个浑厚清朗的声音忽然从门外飘了进来。大家定神一看,灯影里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飘逸身影,一身蓝布便袍,缓缓地走了进来。沉着镇定,态度闲雅。“六哥!”八郎、七郎、八姐、九妹一起欢呼起来。郡主柴清云也差点和他们一起叫了出来,心头狂跳,脸上发烧。半月不见的六郎脸色有点苍白,消瘦,但精神依然饱满,双眸一如当日,绽放着令人觉得温暖的火焰般热情的光芒。可惜的是,他看郡主的眼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规规矩矩的向八王夫妇和郡主行礼,然后又向父母请安。接着说:“爹爹,高叔人是不坏,可是他有一个习惯,什么事都会说出去。我看他身上还很有些线索呢。”“六郎,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不在柴房好好反省,到这里胡说什么?谁准你出来的?”杨业沉下了脸,但碍于八王在,不好发作。“是我!”一旁的赛花应声接口:“事实已经明了,何况你没听郡主说这回一定要面谢六郎吗?”杨业气得脸色有点发青:“这是他该做的事,岂能讨谢!何况那是为了罚他冶游烟花场所。”“爹,您想一想,颜如玉是一个歌舞伎,如何会摆一盘内藏阵法的棋谱来试探我们?假如她不知情,那又是谁给了她一个阵谱?还有,据儿子观察,她多半身有武功,尽管她在竭力掩藏,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不知四哥是否看出,反正我看出来了。我们是被高王死拉活拽地拉到凝香楼的,而几乎与此同时却有人在爹回家的路上大声宣扬四哥和我去了妓院,太巧了吧!还有,郡主遇劫,我已问过郡主,她说只有高王知道她离家出走,这一回,这么巧,又是高王知道八王的行踪!”“那又怎么样?难道把你高叔抓起来审问?”“哪里,我们可以投石问路,我怀疑高叔被人利用,不自觉地当了他人的探马!我们可以再透露给他一些布置好的事,看看是否可以揪出那个利用他的人。”“动机呢?简直是胡说八道,在我大宋京城,谁会有动机来做这些!”“有,辽人!”默不做声的三郎又突然说了一句。杨业嘲笑地看了看三郎,说:“王爷莫怪,小儿被我夫妇惯坏了,自以为是。”“谁自以为是,这就是证据!”三郎掏出那把差点就要了八王命的弯刀递了过去。杨业看了,沉默不语。六郎说:“爹,得赶快通知禁军,封锁汴梁城,全城搜查辽人奸细,这是辽人贵族用的“削月刀”,凡是郡王以上者均有一把以备防身。”八王笑了笑,站起身来,对杨业一拱手:“杨将军,依本王看,三郎观察敏锐,六郎更是机智多谋,不可多得的帅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杨家英杰辈出,可喜可贺!本王决定就依六郎所说,马上入宫请旨,封锁城门。还有,六郎,明早你到南清宫来一下,本王有事相商。告辞了!”这一番谈话是在八王和杨家父子之间进行的。一旁的柴郡主不时偷眼观看站立在下首的杨六郎,剑眉朗目,鼻梁高挺,身材颀长,腰背笔直,有着青年将领的英气勃勃,又带着书生墨客的潇洒飘逸,果然是王嫂说的玉树临风,人中龙凤!不知他外表如此令人钦慕,心肠是不是也一样?是不是也像自己模糊记忆中的大哥那样才华横溢?唉,想这些有什么用?柴郡主正在出神地想心事,突然听见八王说告辞了。。

八王起身要走,郡主也只得站了起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六郎,不觉得脸上有点发烧,连忙低头走过去。这一幕被赛花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等八王他们都走了以后,杨业铁青着脸,严厉地看了看六郎:“你说说,这几天,面壁反省就想出了这些奇谈怪论?”“爹……”六郎低声叫了一声,杨业脸色缓和了一点,用力一搂六郎的肩膀,又用手拍了拍,轻声问:“伤都大好了?这几天你可饿瘦了,你娘没给你送饭吗?”“爹,”这一回,六郎的眼睛里流露出快活和惊喜,他明白,不善表露感情的爹能说出这番话,那就是已经完全原谅了他们。“娘,”六郎一回头:“我去叫四哥、五哥回来。”杨业点头:“是得叫他们回来,皇上不日就要下旨,成立飞虎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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