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辽什么也不要求。
没有要求官职,到时候能带去人马和钱粮,才是获得交易与收获的起点。
他言辞坚定,许诺不下五千大洋。
他有吗?他家老底子能拿的出吗?
都不可能。
家里的财权是他老子把握的,儿子也是不透露的,中国家庭就是这样。
哪里得来?
或许只有做那无本买卖的匪窝。
也许太疯狂了。
但他要的就是不寻常,他要博名,他要立威。
江匪常年不出窝。这行业属于开张吃三年,钱谷烂成堆的那种。
那好,那就打到江匪窝里。
谁知道匪窝的深浅。
没人知道,知道的外人都在死在里头。
那谁会跟他去打?
那又有谁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
都没有。
就是要去做。
但话说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魏辽一回到村就找来老墩,火头,灯笼,海子,叫他们分头去请本村,魏村一里,和魏村二里的后生来喝酒。
又去找来屠夫。
一回到家就找来长工们,吩咐把圈栏里的猪牛驴各拉一只,出来宰了。
“哎呦,儿子,你发什么疯。”
“不准宰。你们快把捆着的猪松了。”
魏辽的地主老爹十分气愤。儿子再顽劣也得有个边吧。
“这是败家呢。”
魏辽的爹哭天抹泪,招来了一帮邻居,开始闲话魏辽。
魏辽自顾拿了一把屠夫带来的家伙,对愣着的屠夫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是给过你定钱吗?”
“你们怎么也愣着,都看戏呢啊”
众长工连忙抬来大木盆,又合力把哼哼直叫的猪搬上去。
屠夫用铁钩钩起猪头,低下搁着个小木盆,准备割颈朝里放血。
“我来。”魏辽先用细刀朝猪脖颈深刺,导致猪疯狂抽搐,死力定住飙血的口子,使之朝下,再用厚刀添入伤口,用力一划拉,猪血开始猛然流出。
良久,嘶叫着的猪,死了。魏辽他老爹也气晕过去了。
“还不错。”屠夫松开铁钩。众长工把猪丢入倒满开水的大木盆。
屠夫开始刨猪毛。
“你们接着把拉出的牲口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