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事吧。”
被众邻居抬到房里的魏辽他爹,被掐了顿人中,指着魏辽开始气得抽搐。
“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的败家崽子。滚出去,孽障!”
魏辽也不激动,也不认错,走到正厅,坐到“天地君亲师”下面,把一帮女工找来,吩咐她们搭大灶,备柴火,做饭。
家里没有管家。
他带了帮人,又亲自去各家借桌子凳子盘碗筷子。
一阵好忙活。
正下午,太阳炙烈。
三百余本家后生在魏辽家院子挤得满满的,四十张桌子,摆满大鱼大肉。还有十来张空桌子垒在院脚。
众人喝到一定程度。
大概到了血往上涌动的时候。
魏辽忽然跳上那些那垒起的空桌子上。
三张桌高。
魏辽把碗酒举过头顶,高喝,
“喝。”
那些后生举起酒碗,跟着一起高喝,
“喝。”
魏辽满饮,又接过低下传上来的满酒碗,再举起碗,高喝,
“河神!风。”
后生齐喝,
“风。”
这是古老的传统,端午赛船,鼓手和桨手们一起,祈求河神给他们带来,催动胜利的风。
魏辽一脸的坚决神色,目光坚定而深远,开始他的煽动。
“叔侄兄弟们。我看到了你们喝酒时,光着膀子布满的伤。你们无愧是真正的汉子。”
“你们有的十二三岁就打村仗抗击水匪,伤杀人命,你们从不肯束手待毙。你们一直在用热血和性命,捍卫着属于你们的一切。”
“但是,你们告诉我,你们得到过什么?”
“你们穷的可怕。”
“你们有的兄弟几人守着块地。这样的生活,你们能得到什么?”
“现在,我有一条发财的道,就是想知道,你们想不想干?”
“你们敢不敢干?”
他们从骚乱,到一片静寂后,有的开始砸碗,有的跳上桌面,有的就扬起刀来,砍桌子。
老墩又是时候的来了一句,
“河神!风。”
“河神!风。”所有的人激动了。说出这句“河神!风”话,他们的意思就是,不仅要干,而且要狂干猛干,不到目的,绝不松手。
“怎么不喝了啊?接着喝啊。火头,海子,你们一定招呼好一里来的叔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