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云中王薄之计,身受重伤,已是毫无抵抗能力,惟有受死而已。
眼睁睁的看着王薄一杆枪朝胸口刺来,已是无力抵抗。忽地腿一软,身子不由倒了下去。
王薄正得意洋洋,心料杨云必死,那知杨云一下无声无息,竟然消失不见,不由大惊,还以为遇上了鬼怪。定睛一瞧,原是杨云倒在地上,遂笑道:“好一个胆小的人!”
杨云紧紧盯着王薄,双眼射出一道冷冷的目光,竟让王薄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薄暗暗惊异,猛吸口气,道:“小子,好计谋!使我七万好男儿皆着你手,待我为他们报仇!”说罢,挺枪杀来,杨云暗想:“我命休矣!”
王薄正欲结果杨云性命,那料忽有破空之声,直奔脑门,忙就势一挥银枪,将来箭击落。手还未落,只见一人手舞双锏,杀奔而来。
王薄笑道:“还来个送死的!”一枪杀去。
秦琼双锏接住,道:“看招!”双锏若蛟龙出海,端的是迅猛无比,杀的王薄暗暗心惊,想不到秦琼竟是如此厉害。心中是越战越惊。
那边秦琼见杨云身受重伤,不由万分愤怒,双锏夹着仇恨,一锏狠似一锏,向王薄砸来,两人斗不数合,王薄被一锏打中肩头,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枪也几乎拿捏不稳。
忙翻身后撤,一枪向杨云刺去,秦琼见状大惊,忙飞身去救,那知王薄刺杨云是假,逃命是真,一见秦琼果然上当去救杨云,强忍巨痛,一提真气,银枪在地上一点,借力向后纵去。
秦琼到得杨云身旁一看,见他满身鲜血,也顾不得王薄,忙负了杨云回城疗伤。
张须陀、罗士信知道杨云受伤,赶紧找了医生来看。幸好杨云只是流血过多,尚未伤着筋骨,只需修养,便可恢复。
过了几天,杨云已经康复完毕,张须陀、秦琼、罗士信等人皆来看杨云。见杨云已无大碍,心中都各自欣慰。
张郡丞道:“此次皆耐杨校尉出此妙计,方能击退贼兵,实是居功不小。”
杨云笑道:“郡丞大人廖赞了,若不是郡中官兵奋力杀敌,那能大败贼兵?实不敢居功!”
秦琼道:“虽是如此,若非子翼出此妙策,安能如此大胜?”
张郡丞亦道:“我已申报郡中,只等表功,你可安心养伤。”
杨云点头称是。设宴摆酒,众人欢欢喜喜,醉成一团。席间,张郡丞年纪虽大,却是最为
却说王薄败回,心中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回到长白山,一点兵将,尚有三、四万人马。又令人去平原处向郝孝德、孙宜雅、裴长才三人借兵,许以金银玉帛。
三人议定,遂引兵同王薄合兵一处,共十多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齐州而来!
齐州早有探马来报,张郡丞招众人前来商议。
此时杨云已无大碍,闻得王薄又率兵来犯,遂忙赶往府中,众人到齐正在厅中商议。
张郡丞道:“我想众人都已知道长白山贼王薄伙同平原郝孝德等三人兴兵十余万,来犯我郡,如今我郡中可战士兵加上近日所降贼众,不过三、四万,实力悬殊,且我齐州城小沟浅,当如何抵敌?”
秦琼道:“贼兵势大,不如发动百姓守城,以待援军。”
杨云沉吟片刻,道:“听闻靠山王杨林现在登州练兵,可派人向他求救。然后发动百姓守城,男子十八以上五十以下皆帮守城,余者老弱病残运粮送水,支援兵士,料可支撑数十日,等到靠山王援兵
。”
张郡丞喜道:“谁愿往登州一行?”
罗士信上前道:“小将愿往!”
张郡丞忙修书一封,交与罗士信,备上快马,往登州奔去。
却说王薄等人领兵杀来,离城二十余瑞安营扎寨。
这次王薄小心谨慎,士兵皆五步一巡,整个营中是森严异常。
三更之时,王薄兵睡意正浓,忽听杀声阵阵,锣鼓声声,似有无数齐州兵杀来。
王薄、郝孝德等人忙披挂上马,赶出营去,只见暮色蔼蔼,那有半个人影?
怒骂一声,回营再睡,那知刚刚睡下,鼓声又起,待到赶出去看时,却是不见人影。
如此一夜,三军皆疲惫不堪。
次日,王薄等人睡意阵阵,怒不可言,催了军士来战。
王薄于城外叫骂,杨云吩咐众军不出。那管王薄叫骂?
让军士端了酒食于城头,戏饮王薄。
王薄见状大怒,欲催兵攻城,郝孝德见三军疲惫,劝住王薄,暂且忍耐,待明日军士睡好,再来攻城。
王薄见已近黄昏,众军已是累极,遂收兵归营,在营外扎了鹿角,以防齐州兵袭。
三军昨夜被骚扰一夜,白天又叫骂一天,回营之后,除了巡逻士兵,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