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人,似乎与你是旧识。”突然想起来,有些拧眉,伸手把玩着方才柳无霄递过的匕首。狼族啊,似乎此后曾听到一声狼吼,和那人有关吗?
“是这身子,并不是我。”若不以为意答着,虽然是有些掩饰,但还是看出唤雅然的那人眼睛是褐色,比较起来自己的眸色略浅,但颜色颇为相似——同一个族群?如果是柳无霄所说的狼族,那么就该算是自己的亲戚啦?在这个时候认亲似乎不是件好事啊。
寒应该也知道这事吧,此刻提起何故?只是单纯的转话题??想了下,微愕,“你想找他?做什么?”
“有些事可能需要问问。”
“和我有关?”指指自己,更为诧异了。
“……”默认了。
果然如此啊。叹气,“为了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冒险找人值得么?这毒在我身上想必日子不久,多年来都无事,何必急在一时呢。”有些事目前做起来需要谨慎为好,尤其是所谓的武林大会前夕。
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这样的时候最是容易浑水摸鱼了。他们虽不怕,却也不该把麻烦揽上身,据此柳无霄才会把匕首给他们的,不是吗,柳无霄都能猜出来狼族的此刻出现不怀好意,寒不该看不出啊。
为了此而去冒险,太不值得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寒惊讶无比,他应该没有说出来吧,而庄内的人——不信有人会多嘴。
“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大夫吧,一些基础知识我自然是清楚。”身子的嬴弱再怎样也该有个限度,弦语虽是习武之人,体力比常人较好,自然也恢复得快,然他的身子却怎么也恢复不了平常人的体能,直至今日仍然每日灌上一碗药,经他改良后味道不算太差,但没人会喜欢把药当茶喝吧,尤其是对于二十世纪中对抗生素的了解,是药都有三分毒,自然更是不愿小题大做。但是,那次不过停了个来月的药,身子就虚软无力,冷汗不已,不用旁人说自己也能猜到其中的不妥了。
起先还以为这个世界的人比较虚弱,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是他自己体质差而已。
但,真有这么差体质的人?或是有外因的影响?
日子渐长,也就逐渐了解了些,看来,他的身份并不是表面上的娈童如此简单啊,虽是微毒,平素对生活并无大碍,然却——轻轻一叹,真是麻烦啊。不管下药人是谁,不管目的如何,此后,只能是他承了那人的事。
莫名其妙就有事上身,的确让人不爽,可又无可奈何。
因此才暂时不想让寒知道,他铁定会担心的,但这样的事担心也无用,毕竟他们都不是当事人,根本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一点一点的查出来了。想不到寒竟比他更先知道,还打算瞒过他呢——不过,想到寒此地的身份,还有庄内能人众多,早日比他知道这事也不足为奇了。
“别为我担心。”轻轻拍了拍寒的手,安慰道,“我们还是先查清楚事情的缘故再做打算,既然一直都无事,何必急于一时呢。”
寒从床上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若身上,似乎还有些担忧,望了望他,却没有开口,若说的是事实,然,他如何安心呢?庄里有人一直用膳食药材为他料理,此时虽是出门在外,但毕竟一路来都有人照料,虽比不上庄内方便却也差不了多少,且游玩让若更是开怀,心畅则身安,比任何药膳更为有效。只是,若是再有那次的意外就——麻烦了。
“好了,不必说我了,说说你如何?”瞥一眼,已是看出他的心思,看出是看出,却无法开解,只能岔开话题了。
“我?怎么了?”好奇中。
“明日不是要赶路吗?你难道就不打算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