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在繁华的东大街上,商户林立其中,脚商行贩不断。一条笔直的大道从东至扬州衙门口,往西至秦淮河畔。
东大街是扬州城的中心地带,里面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也不少江南才子,文人骚客散步其中,赋赋诗,作作对,日子过得倒是好生潇洒。
在东大街上的路口转角处有一间酒肆,酒肆门前放着一座盆栽小树,说大不大,说小也有得一人之高,小树树后是那大门,门上一牌匾,书:唯有杜康,那酒肆的名字倒是挺有意境,,看那掌柜的老板,也像是那风雅之人。
门口的门面看去倒不是宽大,但里面的人气倒是热闹,酒肆里宾客畅饮甚欢。
在古代,酒肆是除了驿站外,传播消息最为快速的渠道。所以,也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倒也是经常在酒肆里探探风声。
此时,柳费便在酒肆里的一个靠门的角落上,饮酒。
自从那日秦淮河畔的顿悟,让柳费的功力直升至一个甲子,他还是感觉很是意外的。
对于常人来说,如果没有苦修参悟,或者有高人不惜代价的传功,或者服食一些能增加功力的天才地宝外,那就之能够慢慢积累功力。
具江湖上的一些人说,人有四脉,只要能打通其任、督二脉的话,便算上的功德圆满,一代宗师。
柳费对此时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也有一些不明白。自那日感悟之后,功力虽然提升了不少,但是最近却感觉到功力的凝聚好像慢慢的缓了下来。
以前的时候,内力是收发于丹田之中。每当要运用的时候,便通过筋脉转送出去。而柳费此时的情况,则是内力自丹田上慢慢溢出,有一丝丝的内力化成气状,游走于经脉之间。
不单单对身体没多大影响,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反而功力大增,丹田饱满的内力溢出。
却感觉不甚流畅,总感觉有道关卡堵住了什么一样。柳费心里知道,那层隔膜,便是传说中的任督二脉了。
自从那日,从《健体决》所引发的禁制进入的那个幻境中,听了飞星子所说的那番话。
柳费明白,自己此时已经处在了凡人界所能修炼至巅峰的瓶颈,如果能打通任督二脉,则跳过修真的开光,进入辟谷期,迈入那传说中的修真界。
如果破不了那座关卡,则留在凡俗,等着岁月的侵蚀,慢慢的老去,被忘与红尘之中。
那日从飞星子的影像,柳费从中得到了很多信息,在修真这条不归的路途上,讲的是参悟法则,感悟上天。
修真的路途上,更多的是靠那丝看不到,摸不着机缘。
在以前的历史上,由武入道的人不是没有。也有许多天才宗师门,也是由武入门,通过自己的刻苦修炼,或是得那天地间的一丝机缘,从而走上修真这条道路上,这样的人也很多。
看尽凡人世界的生老病死,世事无常。柳费由那么一丝明悟,如果没有飞星子当日的再造之恩,或许,自己也如同他们一般,淹没在滚滚人世之中,或许能溅起一些浪花,但是多年后,依然只能归为一堆黄土。
柳费在江湖这么多年,早已看透了所谓的江湖。现在有一丝希望,以及一个未知的世界,在他面前,怎能不好好抓住。
过去了,则跃进那另一个更为宽广的世界,从此天高海阔任翱翔。甚至想到这里,柳费的心里都有那一阵阵的彷佛血液都快燃烧了的激动。
…………
“哎哟,唐少门主,自上次华山论剑至今,也年许未见,今日在这扬州小肆里再次偶遇,是在是缘分啊,哈哈!”门口走进一壮汉,大声的对着酒肆角落里一张桌子便走边作辑喊道。
那壮汉身着青色锦袍,袍上金丝碧线,腰间却佩着一白玉,那玉羊脂般剔透,在看那壮汉手中所执一青锋剑,剑上龙纹凤舞,看上去,好不华丽。
那桌里一少年起身相迎,看他那眉清目秀,英俊非凡,看似年少,处事却又老练成熟,言谈举止间,也有那大家风范,一看就知是那大户人家的子弟。
“刘长老客气了,晚辈今日只是来扬州城那打听下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血煞门的事情。能够再次遇见刘长老,也是唐礼的荣幸,刘长老为华山长老,身份高贵,不知来这扬州城所谓何事,如果小辈力所能及,定当鼎力相助。”唐礼老练的侃道。
刘长老被唐礼这么一抬举,倒也不觉得没甚不适,反到觉得此子出身名门,为人又如此圆滑世故,到真是一个人才。
“呵呵,老夫前来扬州,也是授师门之托,来扬州打听下那快剑柳费的事情。据说那柳费一战击毙莫笑天,更诛杀诸多煞血门精英弟子,煞血门更是因此顷刻散解。”
“那快剑柳费实在是令江湖宵小闻风丧胆,江湖正义人士则钦佩不已。少门主也是如此风华卓绝,现在的江湖,还真是你们年少一代的时代啦,我们这些老头子,倒是好生羡慕啊。”刘长老倒是风趣的回了唐礼一个马屁。
“刘长老如此厚爱,唐礼真是受宠若惊啊。”唐礼再次稽首道。
“小二,在上一壶好酒……来,刘长老,一同坐下喝口酒水,您刚从华山过来,也是风尘滚滚,唐礼就先为刘长老洗洗尘。”唐礼呼着小二,引着刘长老坐在首位。
看了下那几人,柳费心中了然。
自从那日剑挑煞血门后,柳费在扬州的这段日子里,早已遇到不少闻风而来的江湖人士。对此,柳费却已见怪不怪了。
心中想着那神秘的修真界,凡世的江湖,快要被柳费遗忘的时候,酒肆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你这臭要饭的,该死的老头,把你那肮脏的手拿开。”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