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赌钱?赌钱找个信号好的地方要死么?正阳今天差点被人做了!”
黄小云一脸忧虑地看着我,我心想:看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贱人!
手紧紧把她握住,含情脉脉地回望她。
“没事,吃点东西。土狗和水枪跟你在一起么?都叫过来!‘张红夜宵’,就这样!”
五分钟以后,钉子、土狗和水枪急吼吼地来了,三个人捧着我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通。
“操!没怎么样嘛!”
我恼羞成怒,踢开他们:“你们他妈的看到我没事很失望是不是?”
土狗圆睁三角眼:“日!我们这是关心你!”
我哼了一声:“老子被人一瓶干在头上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关心我?”
水枪嬉皮笑脸摸出烟撒了一圈:“我们不知道嘛!不知者无罪!”
钉子比较直接,对屁眼说:“吃*宵夜!叫几个人去把动正阳的人做了!是哪个狗日的?”
黄小云的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我目视屁眼,屁眼重重一拍桌子:“别他妈的在这马后炮!先坐下!”
等这三个鸟人坐稳,我说:“这个鸟事先不提了,我们从长计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屁眼点点头:“老子已经够烦了!今天只说高兴的,谁他妈的要败我的兴,别怪兄弟翻脸啊!”
屁眼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说一不二,所以这三个鸟人憋着一肚子屁没敢放出来。
我们就开始胡扯过去的辉煌战绩。无非是把谁的弟弟搞成了三脚猫,现在还跛着脚。把谁的哥哥弄成了阴阳头,至今还找不到老婆。提着刀追砍谁的老头,逼他跑了一次马拉松
然后得出结论,西瓜刀是好兵器,唬人,把人砍得血肉模糊也死不了,因为全是外伤,伤口还不深,顶多赔盒创可贴,云云。
旁边几桌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吓得面无血色,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草草吃完就跑。
老板张红是四川人,三十来岁,乐呵呵的像尊弥勒佛。他走到我们桌前,苦笑着说:“唉!你们几个一来,我这的营业额马上减半。”
水枪最会折腾张红。有次把他骗过来,老树盘根捉住就不放,灌得张红人事不省,一个星期没做成生意。
水枪笑嘻嘻地说:“来呀!老张,搞一杯!”站起来就要拉他。
张红怕被水枪缠住,一边摆手一边退出去:“算了!算了!我怕你,你们慢慢喝!我去给你们炸点花生米!”
土狗用肘子顶顶水枪,笑:“你他妈的一次就把人家给搞怕了,人家还敢来?”
我们想起那天张红趴在地上吐到胃血,嘴里还胡言乱语地吼:老板,拿酒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宵夜吃到十点半,屁眼打个呵欠:“老子笑累了!走,回家睡觉!”
我点点头。
我把黄小云送到出租车上,她握住我的手:“正阳,你们不要乱晃,早点回去!”
“嗯,我知道!”
“回去跟二叔认个错,二叔也是为你们好。”
“好了!你回去吧!”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走了。”黄小云这才放开我。她总是这么软绵绵的,让我无名火起。
眼看她离开,屁眼带着钉子他们转出来。
“嘿嘿,缠绵啊,小两口!”
我回过头去白了他一眼:“家伙带好了?”
屁眼拍拍腰:“吃饭之前就准备好了!你们呢?”
钉子他们笑呵呵的摸着胸口:“随身携带!”
我把别在腰后的匕首拿出来,扭扭腰:“操!怕小云摸到不敢乱动,小蛮腰都坐硬了!”
“耶?小蛮腰?让我摸摸看蛮不蛮!”几个鸟人就哄笑着来拍我的腰。
我喊:“车来了!闹*闹!”
屁眼拦下出租车:“去吉林路!”
司机看我们有五个人,面露难色,摆摆手:“五个人不去。”
钉子挤过来:“师傅!你看我们都精瘦精瘦的,挤成一团谁看得到?”
司机作势要开车,屁眼拦住他:“三十块!去不去?”
司机耸耸眉毛:“走吧走吧!”
屁眼一挥手:“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