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白的少年死了。
是么?
“才怪。”辛娆闭上眼睛,躺在竹芯编织而成的凉席上,头发依旧披散在身侧,很是惬意。
“那你们怎么处理的?”她的边上放着一张太师椅,上面靠着一个留着美髯的男人,闲闲地问道。
“怎么处理?我忘了。”张嘴咬了一口手上的桃子,她用明显敷衍的话回答。
“说吧,让我听听也好。”他饶有兴趣地凑近辛娆。
“爹……”辛娆不情愿地睁开眼,“现在是中午耶,好歹让我午睡完再说啊。不然你去问辛邪。”她一指在边上躺着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辛邪,打算把这个打搅她午睡的老爹转手出去。
“邪儿……”
“我在午睡。”辛邪连眼睛都不情愿睁开,用四个干巴巴的字堵住了老爹的嘴。
“咳……你们两个孩子。”辛闵摸了摸自己的美髯,“等睡醒了给我说说吧。”
两个人都很明智地没有回答。
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人。
她沉默地站在灰色的世界里,没有一丝让人愉快的明亮,孤独而又单调。
身上穿着深色的长褂,精致而华美的花纹在失去颜色的装点下只给人带来诡异的感觉。头发盘在头上,跟她平时那种散漫的模样大相径庭,带着一种庄重的冷漠和疏离,却又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又回来了么?”她淡淡地打量着自己,继而转移了目光,向远处的山脉看去。
“图绞,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去,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莺娓那张绝世明艳的笑脸。
“哦,是吗。”没有什么情绪的语调让莺娓很是疑惑,“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莺娓的美眸眨了眨,笑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哦。”应了一声,她只是站在原地,很长时间后转身往莺娓的反方向离开,不顾女子在那里奇怪地注视。
“你走错方向了。”莺娓微微歪了歪头,在她身后喊道“为什么要往那里走呢?”
“是你站错了位置。”她停下脚步,却不回头。
“那正确的位置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