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歆低眉思索了片刻方缓缓探出素手,紫阎见此慢腾腾地伸出了微颤的手掌,芸歆等了半响却见紫阎那只愈加颤抖的手掌仍缓缓在半空中“蠕动”,不禁气结。“你还是个男人吗?为何连握一女子的手都需半天,莫非怕我吃了你不成!”
紫阎忙心虚地抓住芸歆的皓腕,香滑嫩柔间不觉一阵心漾。“我只是看到刚才有只虫子,它挠我半天了故而除之而后快。”
芸歆闻言不由一阵暗笑,这借口未免也太牵强了。
“莫非你还从未碰过女孩子?”芸歆浅笑道。
仿佛是为了那不知所谓的尊严,紫阎反驳道:“当然,碰过,我妹妹花奴儿,还有我姐姐算不算,她可是……”
“呵,呵……”芸歆再也抑制不住笑意,银铃般的笑声飘散在花香间。“你妹妹?你姐姐?算!当然算。呵,呵。”
紫阎不由耸了耸肩,“其实如我这般无权无势、相貌鄙陋的贫民又有哪家姑娘会看上我呢?”
芸歆掩口笑道:“相貌鄙陋?你真会开玩笑,似乎是你有意掩盖真容,不然据我推测,天界的仙子、神女都可能会涉足凡尘找你作道侣。”
“哦,是吗?哪天有时间我倒要试一试。”紫阎淡淡说道,并未在意芸歆所言。“都快过了亥时了为何还未有异象发生?”
二人各自感知这对方肌肤传来的温热,不觉心脉加快,神色晕然。
尴尬的氛围中,紫阎再难忍受,二人却不约而同地收回手掌,四目相视二人各自抱以一阵讪笑。
轻舒了一口气,紫阎拿起一旁的“忘澜无韵”,“芸歆姑娘我想你应知道远古之时的神魔之役吧?”间芸歆微微颔首,紫阎又道:“关于那一战现今仍在流传的便是妖、佛二界的无故封闭,这数万年来二界再无有过动静,而其他的任何线索仿佛都被人蓄意抹灭了。这只“忘澜无韵”据我猜测应该也是广成子之物,也许当年音御七海之水的人便是他。”
“你是如何知晓的?”芸歆询着疑惑的目光看向紫阎。
“箫管内壁刻有《尘仙劫》的词律,最重要的是那句后缀――广、秦者,情覆七海兮!根据这句话我想这二人一个是广成子,还有一位应是他发妻。不过我翻遍了古籍都未曾见过诸如“忘澜无韵”之类的记载。当然不排除这句话的真实性。”紫阎将“忘澜无韵”轻轻递予芸歆。
芸歆细看之下果然看到内壁刻有细如纤丝的字迹,“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
紫阎轻轻扶过玉箫,“如若是真的为何真仙上祖这般威信的人,他有如斯威力的法器,为何未有记载。当年妖、佛
究竟所为何事而自封界印,那场征战到底是如何结束的?”
芸歆道:“你没看到过有关记载,不能说明其他门派没有,也许如昆仑、寒荒西域之类历史悠久的门派会有一定的线索。”
“你们这一族应该称得上古老了。”紫阎反问道:“那你可知有关当年的事迹?”
芸歆不由喟然,“你错了,族内并非典籍都能阅览的,否则我的道行怎会如此之低。”
紫阎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