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克斯村是难得的平和地过了一夜。
代表着可以出来活动的三声铜响声,胡子猎人蹬蹬蹬地到了老夫妇家。“诶……大叔大婶……大叔大婶……”
“是你啊?哈哈,好小子,还活着呢。”老头子听到隔壁邻居的叫,打开门欣喜地拍打着胡子猎人的厚肩。
“那是当然了。我过来是问问,你们昨个晚上带回来的光头小鬼是什么人啊?”
“他闯祸了?”老太婆慢一步出来,没看到风野。心里揣测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不安了吧,他还这么年幼……
“没有没有,他……咳,一个人去了森林里面。”
“这……这怎么可能?你们都不阻阻他。”老太婆谴责地看着从小看大的胡子猎人。
问题是能阻吗?昨晚上的事他现在还晕乎乎,不敢相信有人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当屠手。而他们相当于自杀的――想想也是冷汗一场,他们居然会发疯似地对一个小孩放箭。嗯……虽然他强得不像个孩子。
“你今天过来就是来告诉我们这个?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啊!”老头子接着说:“我们看他一人都天黑了还在路上走着,怪可怜的。就载了他回来我们村里。可是他还是个死小孩,连我们说介绍他到磨坊里当学徒都不知惜福。”
“可是大叔大婶并不是如此好心的人……”胡子猎人含糊不清的说被耳尖的老夫妇给出听了去。
“哼……”老头子被说中了人品,非常不高兴。
“我家老头什么时候做坏事了!你这小孩尽爱瞎说。”老婆子叨叨絮絮地说了一堆。“沃克斯村里来了的占卜师不是说过我们村……”
“那只是个骗子。”胡子猎人对行骗的人不屑得很。
“小孩子不懂就别说话。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活那么多年还会看不出骗不骗啊!去一边,不准对雷迪先生说不敬的话。”老婆子双手叉腰,就差没拿着扫把打人。
“可不就是跟我家那口子说的一样。雷迪先生是灵验的占卜师,占的卜都没有出错过。一切都跟他说的一样。只要我们邀请路上走的人并且愿意跟着回来的,我们村就能平安的解除这次的祸劫。”
“你敢瞎说不是有了我们带回来的人你们能全部人全部没有受伤地活生生?啊?”老婆子得理不饶人。虽然老婆子也不清楚昨晚发生什么,但耳朵好,没有听到哪一家发出哭丧的声音,肯定就没有人出事了。
“呃……那只是巧合。”胡子猎人粗着嗓门辩解。
“巧合?哼,那有什么巧合。雷迪先生说一切都是注定安排好的,根本没有巧合。”老头子蛮不讲理起来。
“行行行……我不跟你们说了,我来可不是跟你们吵架的。村外边的长角野猪尸体很多,我还得挨个通知去收拾。大叔大婶,你们也快去。”胡子猎人说着就走,走远了点儿。还是回头再问:“大叔大婶,你们真不认识他?”
“还不快走,不认识不认识。你烦不烦啊。”老头子不好意思说自己也完全不知道风野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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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沃克斯村的村民都在兴奋地疲累着。他们清点出一共有一百三十四头的长角野猪被杀了――这个数字相当于他们的冬季储粮不必操心了,足够了;并且还能小赚一笔。
村民们全部都被利用起来,力大的青壮去把尸体带回来;妇女们把长角野猪的皮毛洗干净晾干,孩童当然跟在旁洗干净野猪的长角,老人们就把分解好的肉制成腌肉以便长期存放。
一切都稳而有序地进行,沃克斯村七十三户人家家家户户的门前屋后都晾满了肉和兽皮。地面上的点点斑斑的血迹无处不在。
踏着露珠而来的拉格勒斯远远就闻到了这个弥漫着肉香和血腥的村落。
他紧紧追赶着风野的足迹,比所有人都要早到一步――其实还可以更早,受伤的身体愈合虽然比起其他族的要快可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终于劳累过后的沃克斯村民都还没有起床。拉格勒斯先看了一下沃克斯村的环境,冷硬的表情即使看到城墙外血染红的土地也没有丝毫变化,真可惜了一张俊颜了。
拉格勒斯心里在推测:这是什么人做的?
此时,沃克斯村的村民也都陆陆续续地醒来劳作,拉格勒斯没有发现这里的人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办得到。
“这里有一个黑发黑眸的人来过里吗?”拉格勒斯向这里的人探听着。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或者是没有任务可以回答的。
但这里的人都非常奇怪的提到一点――别去森林。危险。
“你是在找人么?”
拉格勒斯看向那对无害的老夫妇,村里头的人说过,三天前他们带回来一个小男孩。至于现在那个小男孩在哪里,村里的人就噤口不语了。
“是的。你们有线索吗?”
“我和老头子都没有见过有着那样的人。沃克斯村就四百多口人,有外人进来一定知道的。”老太婆不止一点的害怕拉格勒斯――这个人就像吟游者所唱的无恶不作嗜战残酷的魔族,而且他要找的人还是令人厌恶的有着强大亡灵法师特征的。
“是吗?听说你们有带回一个小男孩。现在他在哪里?”
“嗯……没有这回事。”老头子否认这件事,怕惹祸上身。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头哪能骗得过在外飘泊的拉格勒斯。但拉格勒斯并没有说话,转而到了一株低矮的果树。果树也有水桶粗的树干,上边还开着将要凋谢的花。但见拉格勒斯一拳击在树上,果树一阵震颤,断成了两截,轰然倒下。
“说,实话。我的耐性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