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地里的活?”马老头气得喘息息的说道,“你看看杨家那小子脚底下是谁?你再看看我孙子的腿。还有,定国定家两兄弟,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肋骨,他们的活谁干?”
徐老大往人群里一看,抽了口冷气,马定高躺在杨辰的脚底下,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死是活,马朝军捧着大腿,嗓子都吼哑了,若再真如马老头说的那样,还有两个受了伤的人,杨辰这小子下手,也忒狠了点。徐老大刚寻思着怎么既平了马家的怒气,又能保住杨辰,却听杨辰在里面喊开了:
“徐大伯,你可要给侄子我做主啊,他马定高不但骂我爸是绝户头,骂我是扫把星,还同他两个弟弟,把我爸打得现在还没醒过来呢,刚刚那个老头,又骂我是个野种,徐大伯,你说他们不是欺负人么?儿子给老子报仇,有什么错?他们这一群人围着我一个。”
恶人先告状,杨家小子真可恶,这是马家人的想法。
杨辰说的好,马家的人真该打,这是杨家人的想法。
徐老大的想法呢,他只想快点息事宁人。徐老大看见马家还抓着个杨家小孩,就对马家道:“你们两家手里都有人,还不先把人放了再说?”
马家人稍一犹豫,杨辰又开口了:“就是,徐大伯都发话了,你们敢不听?大家先放人。”徐老大心里舒服,杨辰这小子不错,识大体。却不知道,杨辰在学校里,打架打得最狠,往往认错认的也最诚恳,常常是刚认完错,就再犯错,弄得老师一点脾气也没有。
马老头气得脸都白了,向着杨辰道:“你先把人放了。”
杨辰理都不理他,对徐老大说道:“徐大伯,马家应该先放了小磊,要不两家都放了人,我还给他们围着呢,赔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老大看了下形势,杨辰说得还真有对,徐老大看了看马老头,那意思是你们还不先放人?马老头回头看了看有恃无恐的杨辰,心说这么多人围着你,还怕你跑了不成?想到这,马老头向着抓着杨磊的人挥了挥手,那人气鼓鼓的松开了杨磊的胳膊。
杨辰的胳膊被扭的久了,已经发麻失去了知觉,杨磊刚想活动一下,那人抬起一脚踢在杨磊的屁股上,直接把杨磊踢倒在地。杨家的人见了,纷纷骂个不停,杨磊的父亲叔叔几个人就要冲上去,要给杨磊出气,被杨老二拦住了。杨老二也看出来了,徐老大这是向着自家呢。
胳膊用不上劲,杨磊费了好大力气才算站起来,慢吞吞得向着杨家人里走去,杨磊的父亲已经冲过来,把他扶住,只听杨辰冷笑了一声道:“小磊,能听见我说话不?”
杨磊疼得直咧嘴,答应了一声道:“我听着呢,你说吧二哥。”
杨辰看了看刚踢杨磊的那人,说道:“小磊,记住打你的这个人,还记得刚才我说过的话不?”
“我记得,二哥。”
“好,就照二哥说的做。”
“二哥,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杨辰刚才给杨磊说了什么,晚来的徐老大不知道,杨家人不知道,马家的人可记着呢:正面打不过背后上,打不过老子打小子。杨辰这小子……马定高这家伙,不是没事找事么?马家这会儿,已经把地上的马定高恨上了。
马老头喘了一会儿,对杨辰道:“现在,你总可以放人了吧?”
杨辰一笑道:“是,杨家的人说话算话,这就放人,不过,你们放人后踢了我弟弟一脚,我是不是也要在他身上哪补上一棍子?”杨辰说着,抬起了棍子,看他的目标,正是马定高的另一条腿。
天已经昏黄昏黄的了,杨辰抬起棍子的时候,却见自十字街开过来一俩出租车,车灯远远得照着,到了杨家人背后,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众人认得那男的,竟然是马定高在外打工的儿子马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