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宁见他清醒之时也是心思缜密,算得上文武双全,正是少年英雄的风范,心中更添爱意。
许安野给刘长胜打电话说要陪高仲宁到别处走走,刘长胜心想他与高仲宁互相爱慕,自然要单独相处才好,立即就答应了,只叫他晚上早些回来,林超却在话筒那头大声说:“别听刘大哥的,不回来更好....”
许安野打完电话,将手机让高仲宁拿着,自己轻轻地走到那幢别墅墙下,抬头看了看,只见这别墅不大,围墙也不高,可是围墙里面另有一个大门,却是紧紧关着,围墙和内门之间有个小花园,刚刚种上几棵小树,还不及一人般高,想要爬树上去却是不能。
他又绕到别墅后面,这里却是直直的高墙,也没有外露的管道可供攀爬,几个大窗户都装着防盗铁栅,以他的功夫想破窗而入当然不难,可是又怕会惊动屋子里的人,便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正没奈何时,却见隔壁一幢房子与这一幢只隔着两米来宽的一条小巷,那幢别墅却还没装修好,墙上多处露着洞眼,极易上去,连忙纵身过去,顺着那幢房子的墙角直爬到屋顶上。
上得这幢房子的屋顶,许安野趴在墙上看了过去,只见两幢房子一边高矮,只要轻轻一跳就能过去,心中大喜,纵身跃上挡墙,正要跳将过去,却见对面那幢房顶的一个小间里面冲出一只黑背黄腿的纯种德国牧羊犬来,那身躯足有一米来高,健壮结实,两眼冒着寒光,紧紧地盯着他,却不叫唤,只在嘴里“呜呜”低吼。
许安野吓了一跳,知道这种狗极是凶猛,越是冷静不乱叫唤的,越是凶悍难惹,只好又跳下墙去,和它对峙而望。
这时听得脚步声响,从那幢房里上来两个人,许安野蹲下身来,藏在挡墙之下,只听到其中一个人说:“大龙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这么凶起来?”说的却是杭州本地话,语调柔软,许安野在上海呆了半个多月,能够大概听懂。
另一人说:“这只狗凶得很,见到我们也是这样子的,我可不敢过去,还是你去看看吧。”
那人也是不敢,说:“听那两个老大说,这只狗是从野战军部队弄来的,吃过人肉的哩,当然凶狠,有事没事也乱叫,这里刚刚开发,只有我们这里住着人,难道还有小偷来么?走了,走了,要是小偷来了,就叫大龙吃了他,是不是,大龙?”
那条大狗低声吠了几下,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它能听懂我们说话哩,真是好狗!”说着下楼去了。
许安野听那两个人走了,直起身来,那条牧羊犬一见他又出现,冲到墙下,抬起头来看他,眼光冷静凶悍,仍是“呜呜”低吼,并不大声吠叫。
许安野四处张望,这屋顶上却没有一件东西可以用来打它,正自烦恼,一瞥眼看到挡墙角上有一个塑料盆子,可能是装修工人扔在那里的,里面盛着半盆清水,心下灵机一动,运起神功,在盆中沾起一滴水珠,像捏着玻璃球似地团了几下,曲指一弹,正好打在那条大狗的脑门上。
那大狗抬头看他,见他赤手空拳,心中正在思量着等他跳过来,要如何进攻,狠狠地咬他几口,却不知大难临头,水滴也能伤狗,人没咬着,先自被那滴如同子弹一般飞速而来的水珠击在脑门上,“吱”地叫了半声,晕了过去。
许安野暗暗庆幸学得神功,不必伤狗也能制敌,一翻身跳过墙去,落在那条大狗身边,将狗抱到小间里头,装着那狗正在睡觉的模样,又轻手轻脚地向楼下走去。
这幢房子只有三层,房顶下去便是第三层楼,许安野略一打量,见这里只是粗粗装修过一次,不像是已有人住的样子,暗忖:“莫不是这伙人趁着主人还未搬来,占着人家房子做坏事来的。”脚下却不停留,在每个房间看了一遍,都是空无一人,刚才上来的两个人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又下到二楼,仍是小心地逐房察看,看了三个房间,也是一个人也没有,正想再看另一个靠着最里边的房间,却听得“吱”地一声,那个小房间的门打了开来,原先上楼顶的两个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许安野一闪身躲进身旁的房里,只听得那个最先发话的人说道:“老大将这个老家伙抓来干什么?好吃好喝地养着,却又不让他干活,都有三天了,白白的浪费粮食。”
另一人说:“听说他懂得挖墓,老大正用得上他,只是还没找到地方,这老头又死不开口,所以先养着吧。不过楼下那个女的真是漂亮,只是有那些来头,连黄老大也是光瞪眼看着,不敢动她。”
那人说:“当然了,她好像是云南一个叫邓培宝的大老板的姘头,我是昨天才听黄老大说的,我们这两个老大后面还有老板的,那个老板想叫邓培宝做事,所以绑了她的姘头来,好让他听话。”
另一人有些羡慕地说:“阿三,还是你得老大喜欢,这个女的关了半个多月了,我都不知道这些事,老大就和你说,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让老大也多指点我一下,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