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承认?我真的没跟她说什么。”
“谁相信你!你做了什么都还会是一副多好人的样子,就象你偷情,如果不是主我知道,你会承认吗?”
“我不是偷情。”
“不是偷情?那你们就是光明正大光明的淫贱男女!”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们的淫贱事我当然无法想象!”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在我公司上过几个月的班,后来去了现在这公司,之前我们是没什么的,就在她离开我们公司后,又在朋友那里集会碰到,作为旧同事,在别人给她灌酒时,我为她说话,她说感到特别亲切,当时我们聊了很多。”
“然后你们就发生了一夜情。”苏小灿接口道,多恶俗的故事!
“不是这样的,那时我们都没联系,只是一段时间后我们再次在公共汽车上遇到,才留了电话号码,开始有联系。”
“然后你们就慢慢亲近,直到零距离接触。”多浪漫的邂逅!多恶俗的故事!多恶心的男人!
何东力还想辩解,但苏小灿带着朵朵出去了,她出门时给过来帮她关门的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无法勾通,但必须勾通。何东力总是小心地找些话题,试图打破几天来的僵局,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苏小灿扯到他的错,都会让她发火。几天来何东力,没再联络过那个女孩。当然他没想过要玩弄她,其实是真心的,但家更是他不愿失去的,他爱着这个让他感到舒适的家,也爱着苏小灿,她是个好妻子,现在因为他出了问题,家没有了往日的和谐,他愿抛开一切来挽救这个家,他想让它回到从前,他也深知组成一个家不容易,尽管没有过什么大波折,一直都是顺顺当当的,但一旦家破碎,他就得什么都从头再来,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所以他认为什么都没有家重要。
何东力正在看《亮剑》,看到李云龙刚刚才拜堂的妻子秀琼正要被敌人抓走,苏小灿一把抓过遥控器调了模特大赛来看。何东力只好跟着看模特们不停扭屁股走猫步,好好的人干吗要去学猫走路!他心里却在惦记着李云龙的妻子被抓走了没有。好不容易等到苏小灿那个台放广告了,何东力想调过《亮剑》的来看,苏小灿却大吼一声:“别动!”
何东力只好忍了。
没有何东力想要的和解,只有从原来的冷转为现在的火,不管何东力说什么做什么,准会惹到苏小灿发火,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犯下的错,不知何时能了结?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不是错了能改就好了吗?何东力不知他和苏小灿之间的这道裂痕何时能弥补?一个月过去了,何东力只觉得自己象过了几年,多难捱的日子!他也心生一些怨言,但也只有将不满埋在心里,一点不敢表露,因为苏小灿的不满随时写在脸上,如果他再说点什么,不开战才怪。他不明白一向淡定的苏小灿为何会如此耿耿于怀。
苏小灿没有想就这样下去,她一直在梳理自己的心情,想把这件事理出一个正确的思路。她也曾对杨传军有些爱慕之情,但这只在她心底。她不会做出任何一点会破坏这个家的事。家是她的根,家没了,她就会象飞花,没根不知该飘向何处。而何东力偏就让她这么地失望。
她是个母性很浓的人,这件事没影响到她对朵朵的爱,对她一如既往,跟何东力的争吵都是背着朵朵的。朵朵就象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苏小灿在精心护呵着。
那天她去接朵朵,老师说朵朵很有舞蹈天赋,学得很快。这点老师不说她也知道,朵朵的天赋加苏小灿从小对她的培养,准会是幼儿园一个小小的舞蹈明星。不过老师接下来的话让她为难了,是说准备在新年晚会为朵朵特别编排一个节目,要求爸爸妈妈一起表演,演得好可以去区里参加比赛。苏小灿问演什么,老师说了个大概,也就是开心的一家人快乐的舞蹈,还有对白。老师问苏小灿有没有问题,苏小灿知道这机会对女儿非常难得,但她没有直接答复,说回去问问他爸爸再说。其实她知道何东力不是问题,关键是她自己,她不愿意天天跟何东力一起排练,让她去演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庭。
苏小灿心情复杂地往家走,一路上想着该不该为女儿委屈自己去配合,都说母爱是伟大的,可以牺牲自己一切的,苏小灿不是不愿意为女儿牺牲什么,但她现在就是做不到跟何东力一起,还得做出甜甜蜜蜜的样子,苏小灿跳舞是可以的,要她演戏,再好的剧本可能都会被她演砸的。她是想笑就忍不住笑,想哭就忍不住哭,不是该笑就能笑该哭就能哭的人。但这次她希望可以说服自己,去面对可恶的不可相信的何东力,为女儿试着去演演戏。
回到楼下,碰到住对面复式楼里的阿琳,打招呼后阿琳匆匆上楼,邻居张嫂快步走来,苏小灿以为她要去追阿琳,她和阿琳一直是很有得聊的,事实上张嫂和这小区里的每个权贵都有得聊,她和没钱没好职位的苏小灿每次见面也会微笑打招呼,只是从来不闲聊。
可是这次张嫂却不是去追阿琳,而是微笑着凑近苏小灿,看到张嫂对自己的热情样子,苏小灿觉得不习惯,有些受不起,可以的话她想先向张大嫂声明:“我没有能力,为你做不了什么。”
张嫂凑近苏小灿耳朵说:“你听说了他们的事了吗?”说着她指了指对面的复式楼。
“谁?”看张大嫂神神密密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不是小事的事,苏小灿好奇地问。
“刚上去呢。”张大嫂又朝对面楼呶了呶嘴。
“发生什么事了?”苏小灿紧张地问,小区里的事她就算知道,也总是比较迟才知道的。张嫂却相反,她是八卦消息最灵通的,可能哪家人放了几个屁她都会知道,她喜欢向你探点什么,再到别处去发布。
“他们正在闹离婚呢,听说感情出了问题。”张嫂兴冲冲地说。苏小灿认为离婚是件不好的事,可张嫂为什么会用宣布好消息的表情呢?她还一直都跟阿琳很要好呢。人哪!苏小灿永远看不懂!连天天睡在身边的人都看不懂,更何况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