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激动干吗？”苏小灿瞄了瞄他，又将目光移向别处说：“你还未必会被她选中呢？”
“谁要她选中？她选中我也会把自己留下来。”杨传军不屑地说，接着他问：“告诉我，你真的认为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吗？我真的这么优秀吗？”
“不知道，我只提供答案。”苏小灿斜他一眼，杨传军坐回原位。
“可千万别去征婚，假着呢。”杨传军说。
“谁去征婚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苏小灿生气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那次在海边自我介绍的就是为了征婚？”她一直在恼怒那件事。
“怎么会呢？”他说那是没有的事。
“你嘴上说没有，心里肯定还是那样想的。”她呶着嘴说。
杨传军笑了，她管得还真宽，还管到别人心里去了。
“你真的想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他又走到她面前，凑近她问。
看着他脸，看着他深绿色带着温暖充满爱意的眼睛，她有一刻的炫晕，有一刻停止了思维，但她的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强烈的提醒她：别跌进去！他宽阔的肩膀就象大海，站在岸边，你会看到许多美丽的浪花，但走进去，就可能回不了岸。
她慢慢地移开自己的身体。他也移开自己，然后从她一堆vcd碟里翻出一张，放进碟机，就这样俩人静静地听歌，一首又首，她还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好听的歌。他时而说句什么，她要么答一句要么看他一眼算是回答，时间在这不作为的默契中流逝，但他们都不知觉。
直到差不多12点，古惠看到他出来，她躲在一边。他离去后，她上了楼，按响苏小灿的门铃。看到古惠，苏小灿很吃惊，但直觉不会是好事。
苏小灿一开门，古惠的巴掌就迎了上来。古惠在这时忘了周总理的外交官风度。
“为什么不留下他来？！”与巴掌同来的还有这句话。
两样苏小灿只回了一样，巴掌！她不管接下来的是什么，但必须先回了这一巴掌，她认为谁也没资格打她巴掌。
两个脸蛋通红的女人，气呼呼地对望着，古惠由原来跟踪猫的老鼠变成象斗红了眼的牛，苏小灿则更象受惊的刺猬，杨传军带给她的愉悦在刹那间消失贻尽，他是别人的，她偷了别人的愉悦，现在要接受不愉悦的事。她不恋战，但要用刺保护自己。
“原来你是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古惠大声骂道。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这样伤人？”
“我说什么你还不明白吗？你把别的男人成堆地从往家里引我都不会说你，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还当你是朋友！”
苏小灿想辩解，她并没有做什么。这时张嫂打开门，深夜里两个女人的争吵怎么不引起她的注意呢，她默默地看了她们好一会。
“怎么回事？”张嫂不是问苏小灿，而是问古惠。苏小灿害怕张嫂，觉得她比古惠还可怕。
“你进屋来，好吗？”苏小灿带着恳求的味道说。
“谁知进屋你会不会搞什么阴谋，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了。”古惠说。
“有话好好说，一定要说清楚，免得心里不舒服。”张嫂在劝说，但明显带着看好戏的样子，她不是来劝架的，而是煸火的架势，苏小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当我是什么！被你耍了这么久，还要我继续当傻瓜吗？”
“你进屋来听我说好吗？”
“你那屋子对我没魅力，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古惠一点都不怕有外人的样子让苏小灿很恼，但她不得不解释：“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不信你问他。”
“让你们合起来糊弄我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也不相信他吗？”苏小灿一直在请求古惠进屋来说，但古惠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