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灿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圆滑而玩世不恭,他自己要给别人出钱,还要装出个什么样子来问她!
近来苏小灿发现这就是他的处事方式,圆滑而又玩世不恭。他的这副样子让苏小灿感到心虚虚的,抓不住他的话更抓不住他的心,抓不住什么,心里有些悬空踩不着地的虚。
刘欣蓉怎么不知道苏小灿不高兴,但苏小灿越不高兴,刘欣蓉就会越高兴,她能拆散杨传军和古惠,怎么不能拆散他和苏小灿,后者的情感扭带更脆弱,一蹦就会断。
反正,刘欣蓉很自信。苏小灿看她一眼甜甜的笑脸,心里堵得慌,跟杨传军回老家受到的待遇击碎了她的自信。
你以为自己是谁?竟要他来出钱!但突然她又想到自己又是谁?比刘欣蓉多了些什么吗?好象没有。
又分牌了。
分好后苏小灿拿起来悄悄地瞄了一眼,放回台面,好象不放心似的,又拿起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下,再将牌放回台面。杨传军伸手要拿来看,苏小灿用手压住牌,不给他看。
“又怎么啦?”他问。
苏小灿嘟着嘴看了看他,说:“没怎么,你去看别人的吧。”
杨传军心里头有些恼。
开始压钱了,苏小灿不紧不慢地跟着,钱是从刚才赢的那些钱里拿的。
刘欣蓉也一直跟着,每压一回,她就向杨传军要一回。
“你自己没带钱吗?”杨传军有些生气地说。因为苏小灿在生气,明显地她是为这事生气的。
“带了,但不够,向你借不行吗?”刘欣蓉却不生气,仍然甜甜地笑着说。
刚才被糊弄了一回,这回大家都不再把苏小灿放眼里。就象“狼来了”的故事,不会再相信她。人们习惯用固定的目光来看待事物,而忽略了事情是发展变化的。
别人加了筹码,苏小灿也跟着加。在苏小灿之后的刘欣蓉更加了一倍。又轮到苏小灿了,刘欣蓉看着她,大家也看着她,仿佛都在说:你刚才是凑巧赢了,现在再不放牌就是傻了。但苏小灿并不理会别人怎么看,只顾跟。刘欣蓉脸上露出明显的嘲笑,又加了码,再看了看手上的三个10,开始算她能赢多少钱了,台上可堆了不少钱!而且不管多少,能从苏小灿手上赢来总是过瘾的。
杨传军再次伸手想看苏小灿的牌,又给苏小灿挡回去了。苏小灿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并不将输赢放心上,其实她的手心已紧张的全是汗。
只剩三个人还在跟,其中一个是刘欣蓉,一个是苏小灿。刘欣蓉看起来胜利在握,另一个人不敢再压,终于说开牌了。刘欣蓉摊开三个10,再嘲弄地看一眼苏小灿就开始收钱了,苏小灿等她将一大堆钱整理好后才摊牌。
靠!原来她的竟是三个k!
刘欣蓉看到那三个k,顿时脸变了色,甜蜜的笑容带些勉强与狼狈。她难堪地将整理好的钱往苏小灿身边推,换了一种眼光看苏小灿。
这个女人不简单!竟能赢得如此不动声色,连自认为是牌场老手的她都不能做到这样。
苏小灿赢了,但其实没赢前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怕别人有三个a。
看着苏小灿,杨传军更多的是感叹她的深藏不露,如果可以选择,他更希望她象一潭清水,一眼见底。但如果她真的如一潭清水,他又会如此痴迷如此苦心地追求吗?人们往往是这样,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希望与追求都会是自相矛盾。正如苏小灿,在深爱杨传军的优默与深沉时,却又惧怕他的圆滑与玩世不恭。
苏小灿回来时见到阿梅的老公,他正和一大帮人在大排档吃喝得开心。
阿梅已从老家回来了,她的家婆逝世了。家婆终于逝世,阿梅有种如释重荷的感觉。她家婆得了中风,半身不遂,阿梅照顾得很烦,很怕她就这样不死不活地拖几年,她家婆也活得很痛苦,她死了,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如此看来,有的人死,似乎也该看作是一种行善的行为。
跟杨传军出来之前,苏小灿去了一趟阿梅家里,阿梅心情不好,晚饭都没吃,因为跟老公怄气了。原来阿梅独自在家生闷气时,她老公却照样在外面开心。
看到这样,苏小灿又有一个感悟:女人啊,只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情绪,不要以为你不开心男人会心疼,出来外面他才想不起家里还有个不开心等着他哄的老婆!象阿梅这样白白地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却没人在意,多不值得!怪不得现在越来越多的女人冲出家庭,建立起自己的社交圈子,也许她们早就有了苏小灿才有的感悟吧。
是啊!女人也不要只把自己囚禁在一个家里,不要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只依赖于男人。
苏小灿有这样的感悟的时候,正是依赖着男人,不过她觉得这日子很好,过得很好,吃的玩的,要什么有什么。他们还计划下周去澳门豪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