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汝小曼晚上酒吧见。如今萌萌从眼前飘过，不仅留有余香，那淡淡的竟还有别一种味道的奇香。汝小曼是不喷香水的，一见面就对萌萌说：“如今谁还用香水啊。以前讲究巴黎味道，如今都说香水是从一种皮上提炼的。你可得悠着点了，别再有传染病。”
“我管那么多，你也别吓唬我。网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你也信。”
“由不得我不信啊，说的有理有据的。我宁可来去无味，让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那还是女人吗。《闻香识女人》的电影看过没？一想到男人能够修炼到那种闻香识女人的地步，真的要成精了。真服了他，一个瞎子，竟把探戈跳得那么好。”
“专勾女人的男人，那是他们男人的伎俩。还是男人好，男人在这个社会当中，还有一定的主导地位。男人可以主动搭讪女人，女人可不能，女人如果那样，就是风骚就是勾引了。”
“你啊，你就是太老土了。女人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对了。今天有什么好事要汇报的？偏选这里。”
“不是，只想喝酒而已。还有，我喜欢后海的宁静。”
“宁静也是表相。你看哪间酒吧里面，不是暗潮汹涌的。”说话间，汝小曼看到对面一男一女正热吻，自己竟然一下子潮湿起来。有多久没有吻过了？她掰了指头数，数到和洪大周没离婚那会儿，也找不到接吻的踪影。他们只嘿嘿，从来不接吻。每次兴起的时候，她都半抬着身子，找寻洪大周的嘴巴，而洪大周每次都会拼命地躲避，然后想用尽力气，把汝小曼要吻的阵势给压下去。告诉她，躺好，闭着眼睛享受，言外之意，吻不是眼下的活儿。
不免在心底叹了口气。可能，从不吻的第一天开始，洪大周就已经不爱了吧，只是自己没有在意而已。如果早在意了，洪大周兴许不会离他越来越远。
“你走什么神儿？”顺着汝小曼的眼神，萌萌看到那对热恋的男女。“亲爱的，你要不要也找个情人啦。一个人过日子多苦啊。”
汝小曼打了萌萌一下，然后不响，只顾喝杯里的啤酒。
“小曼，我现在在和杰米拍拖。”
“杰米是谁？”
“法国人啊，以前提过的。我想，我要是去了法国，生一堆孩子都没人管的。到那个时候，把我儿子也带去，接受国外的教育。你要知道的，人家不讲究计划生育。法国人是鼓励多生的，而且孩子生多了，也有物质奖励，绝不愁吃穿。”
“你了解杰米多少？就要嫁出国？别到时候哭着鼻子跑回来，再拖一大堆油瓶，那要回趟娘家可不容易了。”
“当然，当然了解他。他可爱死了。其实，今天叫你来的意思还有一层，我还没告诉你，杰米有个男友，我想介绍给你。杰米也同意的。”
“打住。他同意，我可不同意。我没说我要嫁老外，何况，我现在根本不想找男人。”
“你还在等他回来？”
“等不等不重要。总之，我不想找男人。”对面的男女还在热吻。小曼感到自己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对，是急躁，她想和萌萌喊几声，可终究是控制住了，舞台上的架子鼓被拼命地捶打着。歌手的嗓子要震破酒吧的房顶了。
“亲爱的，女人一个人过日子，有多苦啊。”
“我知道，尤其下大雨的时候，打雷的时候，我也很害怕。可我现在容不得讲起洪大周，一讲他，还是想流眼泪。那天给朋友打电话，打到最后，也没止住眼泪。”
“你心里一直有他，可这样对你不公平。你不知道洪大周在外面过的有多滋润。”
“你怎么知道？”
“拜托，你真不了解男人还是假不了解？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半年或者一年时间不接近女人，他怎么过？他是要发泄的。他要找女人，实在不行花钱找小姐。”
“这是你的想法。他不会找小姐的，我才不会信。”
“那么好，他会去会网友，和那些画低俗画的女人鬼混。你不信吗？”
以前汝小曼也去过一些画家的画室，有些画真的是难以入目。“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一个人的品行？人家只不过是在画画而已。就像有的画家擅长画狼，难道他就有一颗狼心？生活中，他为人处世就像狼一样的吗？”
“听没听说过文如其人，此话也可以说画如其人。能画的那么低俗，做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你啊，以前对洪大周的关心就太少了。他接触的那些人，不是离婚的，就是抱了终生不娶不嫁的，为了所谓的自由。他们才不会在乎一些世俗的眼神。你我，在他们眼里，都是老古董。”
“你不也是为了自由不结婚的吗？这又偏要嫁到国外去。你真是一时一个想法，善变的女人。”
“你怎么攻击我了？”
“我哪里攻击你了，我只不过就事论事。”
“白浪费了我的一片好心。杰米朋友的事，你考虑一下。多好的机会，如果我们一起出国，一起拿绿卡，去法国尽情享受的日子美死你。”
“你去美吧。我就在国内美了，不信美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