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监狱行进在海面上,禁锢了上千人自由和自由奔涌的海浪形成如此忧伤的对比,风景优美的马六甲海峡一片白色海浪,偶尔还能看见风暴扫荡的痕迹,两岸似乎与我们前几次经过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有坍塌的民居和连根拔起的棕榈树告诉人们“甜甜”的残忍无情。
沿途的商船和油轮陆续出现,好象灾难不曾发生,只有行进的客船洒落的白色百合花和黄菊和形单影只的未亡人伫立船头寄托哀思,才会让人再次追忆起曾经的苦难,人类是如此容易遗忘从前。
过往的客船和油轮和海上巡逻队下半旗致哀。
公元1405年到1433年间有个明朝人郑和率领他的万人船队和他们皇帝的通商愿望和东方古老民族的盛情友好先后七次通过这里出使欧亚大陆,而到了清朝的康熙大帝拒绝英国公使通商的要求后的三百多年,英、法联合舰队横穿这里攻入当时中国的首都,疯狂掠夺后,烧毁了中国皇帝的皇家花园圆明园,造成人类文明史上罕见的惨剧,马六甲见证了这一切,如今那行宫里数之不尽的财宝正沉睡在深海里,等待重回故土。
被怀疑保有这个秘密的中国领事馆,正处在危机重重的包围中。
而在中国领事馆的人员中最有可能知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马方正。
一个多风的、阴暗的下午,
在的放风的二层大厅里,我看见了马方正。
全身是血,脚步踉跄着,两眼露出恶狠狠的目光,他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周围是三个人,正是上次在餐厅和后来在甲板上监视我们的人,上次交手的精神病那个疯龙也在其中,奇怪的是秃头佬毒龙成和牙跑风蚯蚓不在其中。
我深吸一口气,全身弹起,越过五米的距离,身体呼啸着,一拳击向右侧的军人铁龙,右脚踢向左侧精神病疯龙的腰椎第三节,对面的美女美人龙发现我的身影掠来时,只能惊愕的露出恐惧的眼神,铁龙和精神病疯龙也发觉空气中异样的味道,一切都在浮光掠影中交替,两人只能弓背运气硬挨一击,我的右拳击中铁龙的期门穴,右脚踢中疯龙的腰椎第三节,两声闷响,那两人各喷出一小口鲜血,向后滚去,我的拳头和脚尖如触钢板,一阵酸麻,暗呼侥幸。
丽莎已经从我的上空翻过直扑对面的美人龙,那美女囚徒表情迅速冷静下来,还露出妩媚的一笑,我急忙喊丽莎退,从美人龙的鞋尖和肘后射出三道寒光,丽莎硬生生从空中团身落下,身形顿住,天花板一阵叮叮作响,美人龙已经退入人群中。
马方正两眼一翻白,身体堆倒在地上,我急忙将他抱在怀里喊道:“马哥,马哥,你醒醒,醒醒啊!。。。。。。”
马方正慢慢睁开已经失去光彩的眼睛,望着含着泪的我,一口鲜血从口中涌出,将身上的西装染红一片,我强压悲痛含泪微笑着说:“马哥,你撑一下,我们马上去找医生!”
马方正猛提一口气,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喘着气说:“没有用了,我被击中七处死穴,已经生机断绝。。。。。”又喘了一口气:“我全凭一口气撑到现在,我是个军人,没有死在祖国的土地上,我很遗憾,我希望能够。。。。。。在大海里长眠,终有回到祖国的一天,在。。。。。,(喘气)在我的小腿。。。。。。不要告诉任何人,不能相信任何人。。。。。,别让它落在外国人。。。。。。”马方正头一歪,呼吸断绝。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泪水忍不住流下来。
我在马方正的小腿裤管下寻找他说的东西,可是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我仔细查看了衣服,没什么特别的。我放弃了寻找,忽然我感觉两条腿似乎不太一样,我认真检查了膝盖才发现右侧的小腿是假肢,设计制作技术堪称完美,甚至皮肤都和真的一样,我轻轻一按腿窝内侧的突起,从结合处吐出一块正方形指甲大小的黑色晶体,而小腿皮肤表面迅速融合,我借着整理他的衣服,将晶体放在我的衣袋里。
我想起法国著名作家雨果在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后写道:“两个强盗走进圆明园,一个抢了东西,一个放了火,在历史面前,他们一个叫法兰西,一个叫英吉利。”我心里说道,马哥你放心,我决不会让芯片被鬼子抢去。
船上进行了简单的安葬仪式,以侯德仁大使为首的领事馆要求严惩凶手,被威克以私人殴斗,概不负责为由拒绝后,引发船上囚徒的恐惧和惊慌,人人因为怀疑和不信任而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引起空间危机,纷纷要求扩大空间能够到甲板上来放风,最后威克担心囚徒们暴动,答应了这一请求。
由于威克代表的监狱高层的妥协,激发了囚徒们的想象力,有传言说是反对党发动的政变遭到失败,我们成了人质。有囚徒反驳说,我们没有什么价值,但遭到有人反对,反对者最后被迫表露身份,有槟城的瑞士银行行长本约翰、英国汇丰银行槟城分行执行总裁皮尔斯、摩根斯丹利亚洲分部执行董事冯约翰,他们进来的原因是被军队一起抓进来的,当时,许多犯罪高手趁着城市电力、通讯、交通、防卫系统瘫痪,几乎赤手空拳冲入银行,抢劫现金,结果银行方面出动了包括总裁在内的人员,进行最原始的近身肉搏,结果双方在风暴中伴随着楼房的倒塌激战三个小时,招数连薅头发、挠脸皮、抓对方睾丸都用上,最后大家觉得这样下去对双方都无好处,就各自扛起钱袋逃到避风港,被军队抓获,结果大家都成了强盗。
这一表露更加深了囚徒们的猜忌,加上中国领事更有利用价值了,于是开始猜想恐怖活动方式,比如拍照、虐待、录影、斩首,开着本船撞油轮,或者直接攻打临近国家,发射导弹到菲律宾美军基地,一时人心惶惶。
我一直郁郁不乐,丽莎用她漂亮的头发在我的脖子上撩拨,逗我笑,我说“不要闹了,我笑不出!”
丽莎叹了口气,与我相处这么久,从未见过她叹气,说实话真的很美。
丽莎看了我一眼,一脚尖立地,一手探前,做芭蕾平衡式,然后说:“我很难理解你们人类,在争夺什么,在为什么相互杀戮,不是食物,不是生存,你们的敌人是你们自己,这很难理解?!”
“这么说好象你不是人类?!”我反驳道。
“我,一直不怎么算是,我是新来的!”丽莎得意地挤着大眼睛。
我转过身望着大海,心里想着秃头佬他们没有进一步进逼,甚至对领事馆方面的监视也放松了很多,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
马方正的尸体被威克的手下强行带走,是在他受重伤倒下的几分钟内发生,我只来得及拿走晶片,相信威克已经仔细检查了身体,应该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因为威克的卫兵和安插在囚徒中的密探,对我和丽莎监视更频繁了,但对船上的囚徒们更加礼遇,甚至有点过分,使囚徒们更有观光的享受,而不是在押解途中,我们终于允许上甲板放风,连两个精神病科学家想将军舰的栏杆拆掉改装成小型航母的计划,也没有遭到禁止,当然这两位大哥什么也没拆下来,最后他们决定重新组装回原来的船,当然不用动手就获得了成功,他们宣布消息后所有精神病都感动得抱头痛哭,因为他们的研究得到了认可。
一个黑色西装的青年人,走过我的身旁,低声用广东话说了句:“在船尾!”我认出是使馆的工作人员,扫视了一圈后,发现有两个密探紧盯我,在他们低头时,我知道有0。5秒他们是用余光监视,这段时间他们的大脑判断是以我现在的空间和速度做出的,我运用我所拥有的强大体能和速度,瞬间逸出他们的视野。
在船尾我见到了候德仁大使正在凝望大海,我背对他低声问他有什么打算,候大使表示现在处境危机四伏,我们擦身而过时,他低声说:“有机会,就逃!”监视候大使的卫兵紧张地走过来。
我返身寻找丽莎,在拐角处差点和那两个监视我的密探撞在一起,船上忽然响起警报声,所有囚徒都被赶到甲板下,很多人挤在大厅里,我在人群中只用三秒就找到丽莎,她有一头标志性的金黄色漂亮头发。
我挤到她身边,丽莎正急着找我,我向她挤了挤眼,她眼圈一红扑到我的怀里,搂得很紧,我才明白自己忽略了她,她还是个小女孩,虽然长的已经是凹凸有致,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我将嘴唇靠近丽莎的耳轮低声说:“我们玩一会去!”丽莎马上雀跃起来。
甲板上士兵们的跑动声,和枪械拉动声,还有舰上火炮转动声乱成一团。我和丽莎在大厅的角落里深吸一口气,一起用力腾身上到舱顶,一起展开游墙功,到达舱口,看守的士兵显然少了很多,有四个紧张地望着外面,两个时而望下通道两眼,我将从吧台偷来的两个平口啤酒杯从舱口抛出,趁六个看守被声响惊动一起戒备的看着那里时,和丽莎以惊人的高速从舱口翻出,几个伏身到达救生艇边掀起帆布一起钻进去。
丽莎惊人弹性的肉体紧贴着我,一股芬芳沁人心脾地袭来,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尤其感到刺激。
“女孩子总是香喷喷的,你好象很久没有洗澡怎么不臭呢?”我向丽莎的脖子哈着气说道。
丽莎忽然肌肤泛起红潮,眼里闪着动情的光。原来我的下身起了生理反应。我急忙收敛心神说:“帆布要是有几个洞就好了。”
丽莎听到这里主动献出樱唇小口去用牙齿撕帆布。
“你不能用用脑子!”我忍住笑,伸手将帆布轻轻拉起一脚,急忙又放下,原来有几个士兵正跑过来。
丽莎猛地搂住我的脖子,将小香舌伸进我的嘴里,亲吻起来,我用力用舌头将她的卷住,上下温柔地翻动着,丽莎轻轻哦吟着,我一边运起耳朵窃听不远的指挥舱的声音。开始时微不可闻,后来越来越清晰,大感有趣。
“上校,他们要求和你对话!”一个女通讯员的声音,使用的是无线频道。
“你问他们有什么企图,为什么拦截我们?”威克喘了口气说。女通讯员用英语问道。
“他们说已经用导弹鱼雷锁定我们的船,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会将我们炸毁。”女通信员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什么要求?”威克已经不能用腹腔发音。
“弃船!”女通讯员的声音。
“让他们升出海面谈判!”威克来回走动的皮靴声。
“他们拒绝!”女通讯员说
“问他们是哪个国家的?”威克说。
“四海为家!”回答。
“问他们究竟什么目的?”威克声音加大。
“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回答。
“海盗!”威克惊呆。
“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军舰,装的是囚犯,不是金钱!”威克气急败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