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或许有鬼,或许有ufo,或许有怪物,但只有一件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陈东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摇着头,不断告诉自己,脚不听使唤地向后退去。眼前的男人有着一双沉稳的褐色眼眸。混血儿才有的漂亮轮廓上,高挺的鼻子,薄情的双唇,性感的下巴……
“亲爱的,你原来在这里……”男人高大的身躯快速接近,脸上带着焦虑,一头卷曲的碎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
“别碰我!”我慌乱地打开他伸来的手,“你已经死了,东河,你已经死了!”我几乎是喊出声来。
泪不自觉地滑落,我瞪大着双眼,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他曾经是我的最爱,一瞬间成了三年的梦魇,而现在,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依然是那么熟悉的表情――陈东河,我曾经的间谍搭档,亦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我们是真的相爱。
“你……怎么了?”看见我一手扶在刀柄上,陈东河没敢再靠近。
“你是谁?”随着嘴唇的掀动,眼泪不断滚下来,我无法抑制内心的伤痛。
曾经多少次回到死亡现场,祈祷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他便会回来;曾经多少次想迎着风跳下高楼,跟随他的脚步而去,期望,至少能在天堂相见;曾经……
不管多少次的曾经,都无法唤回一个离开的人,“你已经死了。”我咬牙,止住颤抖的身躯,用力地闭上眼睛,将溢满的泪水赶出眼眶,费力地深吸一口气,拔出墨雨,指向他。“我不会受骗的。”
背后响起电梯停靠的“叮”,我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一抹蓝色的身影从电梯口转进走廊,“苦花,过来!”
是狼的声音,我没敢回头,怕稍不注意,冒牌陈东河会给我致命一击。
“别过去!”见我后退,陈东河慌忙上前一步,墨雨划过他的手背,一丝殷红的口子刺眼地在我眼前晃动。我趁他不留神,本能地朝狼跑去……
刀刃在我手中翻转,无声地架上狼的脖子,他倒抽一口气,意外地看着我,“苦花,你干什么?!”
“对不起,狼,你还是叫我‘亲爱的’比较顺耳。”话音才落,墨雨发出利落的嗡鸣,划过他大半边身子,惊恐的他仰面倒下,我冷冷地站在原地,将刀上的鲜血甩落,收回刀鞘。
“你怎么知道……”
“别过来!”墨雨的尖端抵住“陈东河”的胸口,不让他再靠近,“别过来……我想一个人呆着。”
火灵最先赶到,先给我打了一针中和剂,消除我体内的迷毒,我这才敢睁开眼睛看向周围。狼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他坐在床沿,背对着我,右手上粘着张创口贴,他的脚边绑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黑色耐克运动背心,做旧牛仔裤,深蓝色阿迪达斯运动鞋,哆哆嗦嗦地挤在床头柜和床铺之间,胸口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斜跨了他大半个身子,竟然已经痊愈了,破碎的上衣没有一滴血迹。
我拉紧浴袍领口,掀开被子下床,男孩见我朝他走去,哆嗦得更厉害了。我整整衣服,在他面前蹲下,细细打量,“你就是采女的宿主?”
“他不是。”狼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扯离男孩,怕我再次痛下杀手。我重重地坐到他身边,狼不安分的手搭上我的肩膀,“遁鼠在玉河新楼二楼找到了“采女”们,也就是你眼前这个家伙的老巢。”
我满脑袋问号,不解地望向笑得狡黠的狼。
“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