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哗啦洗牌,噹噹噹噹码牌声,掷骰子开牌,抓牌。
“南。”
“南。”
“九条。”
“南……”牌没撂下,薛文斌一阵沉默。
林芳再也沉不住气了,小皮包里拿出张二十万的支票走近,伸到台面上潇洒的一松手。那一大张支票,正好砸到薛文斌拿着南风的手上,从他的手背滑上台面。
“南。”他咬牙吐出一个字,此时方才抬眼撩她。
咣,咣,咣,三人扣牌起身离去,屋里还有几个大小伙子也跟着出去了。
林芳看看眼前这混子,二十六七八的年纪。五官深刻,黑发黑眼,长相挺俊俏,干净的白衬衫敞着怀,里面一件纯白的厚棉背心,肥肥大大及膝的浅蓝色牛仔裤,一双人字拖。
“二十万。”她说:“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薛文斌咧了她一眼,没吭声,轻佻的夹起支票,看看,嚓一声撕了,抬眼望道:“我从来不跟女的说生意。”
林芳咬牙,回望去,问道:“你想要多少?五十万?”
薛文斌闭上眼睛,不再理她,径自摸牌。一万,翻开,二万,三万,一直摸出条龙。
“一百万,帮我对付钟长平!”林芳有些急切,连呼吸都变的紊乱起来,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一定要达成目的。
“钟长平那小子就值这个数?”薛文斌噙笑,睁开眼睛,黑眼睛亮亮的,上下打量林芳。看似二十五六七的年纪,一身奶黄色的小洋装,小个不高挺娇媚的。
“那你想要多少,开个价。”她脸色不太好看,移开和他对视的眸光。
薛文斌耸耸肩,敛起目光仍旧看着她。
林芳没说话,咬唇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不要钱了,或许他钱也要人也要。无所谓,她早就想到了。她一手束起卷发,开始解身上扣子。
薛文斌不语,阴沉沉的看着她。她扣子刚解过胸口,不禁一惊。
薛文斌脸色阴沉,挑脸望去,沉声喝道“嗳,别在我面前扒,你只要敢扒下来,老子马上叫人把你拖出去奸了。”
林芳惊闻,手下不禁一顿。眼中闪过一刻惊慌,随即平静下来,声音小了很多,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问道:“那你到底怎样才肯帮我?”
薛文斌乐了,笑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又不认识你。”
她无言以对,逼的脸色嫣红。
他扬手,给她招来身边,落手拍了拍大腿。林芳走近,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坐到他腿上了。
薛文斌一手搭着台面,敛目看着身前林芳,坏笑道:“你看,这样就比刚才好谈多了。”,他夹着烟,一手轻轻的流连,徘徊在她细嫩的腿上,问道:“你跟姓钟的什么过结,我从来不会为女的跟男的结仇。”
“你不是为女人,你是为钱。”林芳声音挺轻,垂着目光,一手握着腕子一起放在腿侧。
“嗯。”薛文斌点头,道:“为女人的钱就更不会,老子从来不缺钱。”,他扯开她半敞的衣襟,看了看里面风景,说道:“你能给老子多少,一百个,二百个,三百个?”
他拉开牌桌下的抽屉,里面一捆一捆都是百元的纸币,他叼着烟卷,眯眼睛问道:“你能出多大的数给老子,够老子打几把,还不够老子打两天麻将的,老子为什么要帮你?”
“那你怎么才肯帮我,你说出一个条件。”
她有点喘息,心跳的厉害,确实有些忌讳他。啧,只要一进怀他对待的方式就温柔多了,伸手触上她嘴边的伤,盯在她脸上瞧了一会儿,唇边渐渐扬起抹笑,问她:“嗳,你多大了小娘们儿。”
林芳脸上一燥,没有说话,头又垂低了些。
薛文斌一阵好笑,他瞧她岁数应该不小了,虽然长的模样年轻,但敢单枪匹马到他老窝来谈交易的也没几个,更何况是女的。他双手抱上头,支椅子扬起两条凳腿,身子向后仰去,林芳不禁倒进他怀中。
他说道:“老子不缺钱,你拿钱是买不到我薛文斌的。”
他晃悠着椅子,她只能扶着他胸膛。
“你什么来历?”
林芳没说话,他笑了,不知道来历也不可能放她进来,他告诉她:“想我帮你对付钟长平可以,钱我不收,你不是武振江的小情人儿吗,你让他以后别再找我和我兄弟麻烦,老子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噙着抹笑,等了一阵儿林芳没吭声,抬胯顶了她两下,乐道:“怎么样小娘们儿。”
她知道他很危险,她在跟一个危险的人做一场危险的交易。她好像一切都知道,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此时坐在身下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危险罢了。
“好!”林芳点头,交易达成。她很坚定,似乎一刻没有犹豫过。
“好。”薛文斌一乐,拍了拍她的屁股,道:“滚起来吧。”
“你帮我对付他,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林芳起身,随之对视。薛文斌歪着脑袋,叼着烟卷,听后咯咯咯的乐了一阵。
“他本来就是一个乡巴佬,还要怎么身败名裂?”
“总之,总之我要让他一无所有。”她恨了,一定让他承诺。
“行行行。”
薛文斌起身,揽着林芳送到门口,扬手招呼来:“宅男,跟这小娘们儿回家认认门。”
林芳的僵愕异常明显,他搂着她自然能感觉的出来,那声音在她头顶上方传了出来,是真正汕江的黑道要做事之前的声音,他说:?